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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来潮时的杰作


海天别墅是袁震心血来潮时的杰作,在距离市区四十公里的海边悬崖边建造的一幢三层海景别墅。当袁震将一栋花园小区的的房产证和一串金光闪闪的钥匙放在我的面前。一刹那有片羽翼下的阴影笼罩着我,使我恍惚而深刻地怀疑起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是否就是最纯粹最真实的金钱与情欲的交易。袁震彻底地改变了我的生活,他把我扶上了中心行行长的位置,我知道除了砸进了不少的钞票,还得用了他各种各样的关系网。我开着当下最时尚的城市吉普,住上了高挡的花园小区。所有这一切都离不开袁震对我的照顾,特别是那次聚会了之后,在场的相信不在场的同学大家都心知肚明,像高天,他那么聪明能干的一个人更是一目了然我驾车到了海边。一路上把车开得很慢,因为我的心里充满矛盾。那车驰出了闹市,一条从市区通往海湾的高速干道,走了多时,一边只见尽是土崖,土崖缺口处露出森森绿树,一边露出蓝绿色的海。近了海湾,一样是土崖与丛林,却渐渐的明媚起来。用袁震给我的钥匙打开了海滨别墅的防盗铁门和厚重的橡木大门。打开了门厅里的水晶吊灯后,我顿时呆了。没有想到别墅内装修得如此豪华、布置得如此舒适,这样的居室只能在电影里见到过。我转遍了每个房间,越转越感到亲切,越转越觉得这里好。我爬上了顶楼,察着海湾的全貌。海风吹拂头发,沐浴身体,让心旷,让神怡,不由地把胸脯挺得更高。海湾美景,尽收眼底:红树、白鹭,都倒映在如镜的碧波里,与天上的白云叠印在一起,宛如神话境界
???? 回到二楼的主卧室一进门便不由得向窗口笔直走过去,那整个的房间像暗黄的画框,镶着窗子里一幅大画。那澎湃的海涛,直溅到窗帘上,把帘子的边缘都染蓝了。我用优雅的姿势脱掉浅灰色的丝袜,和黑色紧身裙,倚在门边,像鹤一样轻微地晃动双腿。手机响了,我看是袁震的,就没接;铃又响了起来。不去接电话,让它响去。但那声浪分外的震耳,在寂静的房间里。我接了,他问我在那?我随口撒了个慌,称自己在外地陪一客人。我脱去了身上无袖的真丝衬衫,现在我极需要一个地方,能远离人们的关注,又能拥有安静、安全和私密。海天别墅恰恰适合我,我想起那天聚会高天的神态,他就如同一枚钉子嵌在我心里,牵动着隐隐作痛。中年丧偶使他的脸上缺少了一些血色显得有些憔悴。而凌乱的胡茬和缺觉的眼睛更是使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可是这些到了我眼中却都成了优点,不修边幅的气质成了颓废风,缺觉的眼睛成了忧郁感。我轻轻地发抖着。那天遇到他之后,高天永远令我感到不安。
  聚会之后我和高天交换了电话,但这些天里,他没打我的手机,而我也没打他的电话。这些天中我拒绝了袁震数次,我想独自一个人呆着。也许是怕他打电话时恰好遇上了他。我拧开了镀着金色的水龙喉,细微的水蒸气在金黄的灯光里渐渐地氤氲开来,把自己脱个精赤,迎面的大镜子蒙上了一层雾,镜子中的这个凹凸分明的女人,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暗影。女人的皮肤温柔滑腻,富有弹性;乳房丰满坚挺,好像一剖两半的柠檬。我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从肩头到奶头,从脸蛋到屁股。我一边摸着,一边在自言自语地说着疯话:看看,看看,都四十五岁的女人了,还有这样的身材和皮肤,这简直是个奇迹……
  伸出手抹了两把镜子,在一片流着水的明亮里,我双手托着乳房,眼睛往下看着,嘴巴噘着,好像要吃自己的奶。松开时乳房欢欢地跳动着让我偷偷地笑起来。在我的笑声里,喉咙里发出一阵难听的呼噜声。浴缸已注满温暖的水,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浴缸边上的搁板上放着一瓶装潢精致的干红和一个高脚的玻璃杯,还有一台很小的音响,音乐时断时续地飘出来,带着无尽的倾诉和伤感。玻璃碎了,一个赤裸的身了躺在水中,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喝着酒,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有时我会歪着头睡着,但一阵音乐又会把我惊醒。喝掉了一杯红酒,我的嘴唇就变得肿胀,双眼泛上一层荧荧的紫色,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无聊地摆弄自己的脚趾,斜眯着眼睛,失魂落魄地数着脚趾,让水在脚趾缝里游来游去。我拿着手机拨出一串熟稔了的号码,然后屏息地等待。然而手机却传来电流干扰的滋滋声,显然他不在家里,我没有打他的手机,因为突然的一种虚弱笼罩了我。
  再喝去一杯酒,酒喝到了肚子里去,汗就从额间冒了出来。我鼓足勇气拨打了他的手机,接电话的是个女声,听上去柔美像薰风。我呆了一呆,她追问了几下就把电话搁了。这个电话破坏了我的好心情,那女人的声音美得让我鼻子发酸,我不能不对她发示嫉妒。湿淋淋地从浴缸里出来,随便裹了条浴巾,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珍珠液珍珠霜珍珠膏的香气,独特的香水香气扑鼻。卧室的床头有一梳妆台,镜子放置的位子,正好使得我可以借由穿衣镜从每一个角度,看到自己完美的景象。我凝视着自己的乳房。并且轻触着乳头,确定了它们很敏感并尖挺屹立着。我带着一份像天才舞蹈家所特有不自觉的优雅,慢慢地弯下身体来,并且抚摸着大腿内侧。然后站了起来,赞美着我白晰臀部的丰满和浑圆的柔软。我发觉了屁股上微微地透着红晕,并且留下了藤椅所留下来的交叉痕印。这个情景不经意的提醒了我;我用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追随着这些新留下来的印记。
  我走到镶有胡桃木的高屉柜前,并且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抽屉。果然里面袁震为我准备了很多内衣裤袜,那些性感轻挑的充满情趣的内衣裤袜是他所喜爱的款式,每一件足以能勾起他灼热的情欲。我不知另一个男人是否也像他那样,极其需要这些古灵精怪的情趣。因为有着一种犯罪般的感觉而兴奋,我拿出一件黑色蕾丝的睡衣,细细的带子、薄薄的质地,套在我的身上飘飘欲坠,像一只黑色的蝴蝶。我可以感觉到体内的血在奔腾,迅速地涨红了我的脸,而那深密的阴毛底下阴唇开启、肥厚了、可以感觉到也像我的乳房一样在兴奋。我的舌头从半张的嘴巴露了出来,并且舔着自己的唇。我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成熟以及渴望。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处于暗香流动开花结苞。
  微微有些发昏,倒到圆型的大床上如同坠入绝望的深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来。那声音是如此的没有来由,我跳了起来,长长地吸了口气,在暗中摸了半天,还好手机就在旁边。过于兴奋让我的声音结结巴巴听得不甚真实:“高天,你在那?”接电话时我的心中充满了激情,因为抚摸着自身润滑的肌肤心中充满了对爱情的渴望,所以她喉咙发紧嗓音颤抖。林虹,刚才是你吗?我开会哪。林虹,你怎么不说话?”他问道。“高天,我想————”说着我竟激动我的喉咙好像给痰塞住了似的,他以为我是泣不成声:“林虹,别哭啊,有什么难事?你说————”“我想见你。”我说,觉得脸上烫得火烧一般。“好啊,你说个地方?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吃个饭。”放下电话,我的脸上又出现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快意得很,比收到大笔的钱款还开心。我们约好了到一间远离市区比较幽静的餐厅见面。
  我一直拿不定主意该穿什么衣服去赴这次约会,好长一段时间里神情恍惚,在脑子里一遍遍地为自己做打算,裙子忽长忽短,颜色忽明忽暗,像变幻莫测的电影似的在眼前打转。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一款玫瑰色的套裙,我不想让他看起来我很轻佻。在穿上那套衣服之前,我在乳房之间擦了一点香水。这套衣服选得不错,充分显露了修长的双腿和结实的胸脯,最后穿上轻薄长统袜和雅致的皮鞋。在路上我把车开得很慢,同时我也告诫自己要容许高天的迟到,因为高天一直以不怜香惜玉而闻名。我们选择的地点远离闹市,据说这地方环境幽静情调浪漫,以情人幽会而声名瑕尔,到了晚上流光四溢,仙境一般地令我这种行端规矩高贵臃容的女人望而生畏。还好我到的时候,高天在那一头朝我招手,走近时我瞥他一眼,高天正看着我,手里夹支烟,烟雾在他脸前缭绕。我觉得他的瘦长脸在幽暗的光线里显得很冷峻,他是一匹良种公马,我想,脸上泛出一丝笑容,就好像水幽上掠过一只蜻蜓。
  其实他坐在那里只是为了等我。他把烟揿灭了,领着我上了二楼,我见他系一条天蓝色领带,衬衣扎在一条深灰色裤头里。料子很挺的裤子笔直地垂落在一双黑皮鞋上,如此装束,使他的身材显得修长且好看。就在二楼的小房间里,我把外套脱了,里面是长袖的白底黑斑点的衬衣。衬衫领口微露,他似乎在那停留过目光。服务小姐端着一只盘子,盘子里搁着两杯茶,走进来,她把茶分别摆在两人的面前,接着她退了出去。现在这个小小的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人了,两双眼睛对望着。“林虹,找我有事吗?”周天的眼睛有些光影,黑黑亮亮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好闻的烟草味儿。“没事就不能一起吃个饭?”我反问他,点好了菜,在等菜的间我们说一些闲话。高天说:“很久不像这样静静地吃饭了。”随后他就把话题引到我的那边去,问我婚后的情况怎么样,家里的人是怎么看的,都是说到了我的伤心处。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太抒情,话也就说得很克制,有些轻描淡写,但说话的语气透出了诸多的不如意。高天正视着我,一只手托在下巴上,很用心地倾听。这种倾听的姿态是一种安慰,还是一种鼓舞。我不知不觉地话就多了。
  鱼虾蟹一众海鲜隆重登场,大碟小碟满台,把服务员退了。“来,为我们的相聚,干一杯。”我擎起酒杯说,高天也站了起来,说:“好,为庆祝我们的久别重逢。”我一听,知道他会错意,差点落个自作多情的笑柄,心里尴尬,端起酒杯,一时忘了问他庆祝什么。眼见高天喝干了,倒满了,竟有些朝气蓬勃,身上的吸引力如红酒的味道,弥漫开来。酒桌上精致的餐具都散发权势的魅力,碗里的每一根鱼翅都和蔼可亲。开始不轻不重地说话,不急不缓地喝酒。我们随聊了些身边周围的人。我们谈论着各自的境况,谈话的氛围渐渐变得融洽了。空中正播放着轻音乐伴奏的萨克管曲,那低沉悦耳的乐曲在窄小的房间里悠悠扬扬地飘荡,好像山风从田野上吹过,给我们一种伤感的青春已逝的联想。
  “你在想什么?”也许我的脸上有一片思考的云层,他问我。我摆弄着从他烟盒里抽出来的一根烟,“我想一个童话故事。”我说。“公主的故事吗?”他自作聪明地问。我摇了下头,“不是。”接着悠悠地说:“灰姑娘跟王子的故事。”随即便是一阵难堪的沉默。我拨弄着碟里的鱼骨,说:“看着你吃东西觉得很有趣,我本来没胃口的现在也有胃口了。”他斜睨着我说:“那就好。”他抽万宝路烟,烟味很浓烈。我觉得烟味呛人,关心他的身体说:“你怎么抽起这种烟来了?”“这种烟有劲。”他说。我总感觉到他在某一个方面正和我较着劲,但是在哪儿,我还是说不上来。就好像他和我的目光总是对视着的,并没有抗衡的意思,可是到后来眨眼的总是我,而永远不会是他。说不上来,而我也就越发胆怯,越发流露出了郁闷和伤怀的面部神情了。
  这是一个高级的会所,就在市内繁荣的黄金路段上。设在顶楼的健美中心吸引了众多的名媛淑女富婆贵妇,里面的灯光柔和,冷气滋滋喷着白雾,更有一些若有若无的香昧,教授健美的舞蹈老师穿着紧绷的运动服嘴里一二一地叫喊着节拍,她的声音嘶哑,跟在她后面的一大群受美的女人们卖力地跟着胯踢腿扭腰伸臂,尽管气喘汗滴的却仍然坚持不懈。我跳出了一身汗,胸罩和裤衩都汗湿了,但仍卖力地跳动着。我需要保持形体,我在镜子里看到了锻炼后的效果,本来有些下垂的屁股翘起了,松垮了的乳房和腹肌也绷紧了,还有那两条我引以为傲的长腿肌肉结实了。爱情能使一个女人保持自己的青春,我想。一旁有小雅,她是健身中心的常客,她把练健美看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自从聚会了以后,她就把我视为知己,无时无刻想着就给我电话,那个地方有新鲜好玩的、那家店里来了新潮服装的,包括这个健身中心。每当临下班的时间,她就给我电话约好她搭我的车,她电话里说:“我们不消耗自己的体力,我们就会迅速发胖。”健美老师仍在叫着节拍,我将长腿紧绷住一起一落地压着。健美老师拍拍手说:“大家休息一下,休息时注意活动腰身,活动腰身是让你的腹部肌肉恢复弹性。”我扭着胳膊活动着,小雅也在一旁活动着,我们两个女人都香汗淋漓。我掉转头瞥着壁镜里的自己和小雅,我们都是穿着紧裹身体的健美服,我的体型要比她的好看,臀部圆滑,腰身狭小,而她的臀部略有下垂之势,腿也稍许粗壮了点。“林虹,我发现你的体型保持得相当好。”听着她的赞许,我美美地在镜前转了一圈,由于运动过了,我的脸上红扑扑的,皮肤光滑湿漉漉的。
  她跟着我在镜前面蹭着我的身子,“林虹,你怎么会有这魔鬼的身段?那天我就要吃了你。”她说。我一笑,“那不就便宜你了?”她禁不住羡慕我说,“你其实可以去电视台当主持人。”“我不稀罕当主持。”我不以为然地说。做完整套健美操,我们提着挎包去冲澡。经过镜子前面,我不禁偷眼一览,我的身子像一只漂亮的梅花鹿,臀部圆溜溜的,乳房挺如山峰,真的令狼人们馋涎欲滴。更衣室分隔着一小间一小间,中间的只有半人高的隔断,露出了脑袋和小腿。我拧开了花洒,数十条晶亮的水线便把我的身体罩住了。小雅在另一间的水的密网里呻吟着。水凉了吗?她问道,我答还好。
  她小心地问我:“你跟老袁到底怎回事?”我顿时警觉,吱唔着道:“什么怎回事!”“他说你老不接他电话?”小雅说,我舒了一口气,我说:“忙,而且有时在家里不方便。”“不是吧,他说你像是故意在躲避他。”小雅直对着我,我说:“没有的事,我躲他干什么?”显然有些底气不足的腔调。“没事就好,林虹,老袁这个人,尽管以前大家都瞧不起他。可是,你得承认他今天确实是成功了,他对我们也念念不忘旧情,大家也都得过他的好处。”我发现小雅正肆无忌惮地盯着我的下身看。我的那个部位让她一览无余,什么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女人对女人这样的直视,我有些诧异也有些好奇。
  浓密的阴毛让水一淋,纠成一绺绺的,紧贴着覆盖在我隆起的两间中间。她说:“林虹,你的毛好漂亮,有人说女人毛发茂盛是一种罪孽。可是我喜欢它,能够藏住许多秘密。你的女人的秘密就这样深藏若虚,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或者,还需要用手触摸吧,多可爱呀。迷人,太迷人了。”她说得肆无忌惮并笑得浑身发抖。“老袁确实帮了我不少。”我说,她打断我的话说:“别说你,我们跟中平,包括高天,这些年谁要办个大事,还不都是老袁慷慨解囊。”她的眼又朝我的下身巡睃,不过这会我绎然了,不再闪躲那对黑黑的眸子。在这样一个地方,所有的人都裸露着,忸忸怩怩终究是件傻兮兮的事情。我也变得和颜悦色了,说:“小雅,我倒羡慕你们,看海阳很难得,现在外面的世界姹紫嫣红莺歌燕舞,许多男人都乐此忘返沉溺其中,可是这么些年倒没呼过他的绯闻。”“谢谢。”小雅沾沾自喜地,又对着我,汗水与身上的污垢一起,随着芬芳与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凉水一冲毛孔就收紧了,皮肤又绷又滑,身心又润爽,汗水收住了。我的心情因为沐浴而变得舒畅,原来肚子不舒服的,现在也舒服了,脑壳晕的现在也不晕了。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商店的霓虹像碎金一样闪烁。我驾着车行驶在坚硬而宽阔的马路上,与身边穿梭的成千上百万的人群车流相互融合,这时两人都觉得肚子饿了。小雅说:“问看那里能蹭顿饭?”我说:“不要了,我不能请你吗?你说,要吃什么尽管说?”“不是这意思。”她说着打了手机,然后对我说:“快。丽晶,他们都在。”我把方向盘一拐,便驾上了环城干线,连着超过了两辆车,小雅在旁边叮嘱着:“林虹,慢点,反正他们吃完我们再叫,耽误不了的。”没一会,跟前就是一片璀璨的海洋。丽晶大酒店坐落在城市黄金路段的十字路口,远远望去,那幢圆型的建筑卓而不群地散发着张扬的优越感,进进出出的都是驾着名车穿着得体的名人贵妇。泊了车小雅领着我从停车场的电梯直接进了宴会厅,又拐了几道弯进了里面的套间。里面是海阳、袁震和中平,还有一让人眼熟的女子,我想起她是中平台里的当红主持人,全市人民耳熟能详的李妍。
  这女人有着白晰的皮肤,全身线条优美,是一种肉感和外表妩媚的混合,她具备了很多富足的、权势的男人们对他们情妇所有要求,而有人说她是一个百分之百具有十足经验的荡妇。我们一到,袁震显得十分兴奋,他殷勤地搬椅摆餐具,倒酒挟菜忙得不亦乐乎,惟恐怠慢了谁。我以为在那里能遇到高天,但不见他显然有些失望,我闷闷不乐的样子让小雅看了出来,她暗暗地拉着我的衣裾。“怎么就不见高天?”小雅似乎我心里的蛔虫问道,中平说:“他最近有个案子。”我强颜做笑斡旋于几个男人之间,装傻发疯似地大口喝酒,不明白自己的行为意义何在。
  吃过饭袁震又提议去唱歌,大家一起上了顶楼的夜总会。李妍到底是搞文艺的,到了这场合就如鱼得水,她跟海阳合作了一首怀旧的歌曲,海阳规规矩矩地拿起麦克风,也没有什么刻意的动作,只是身体随着旋律轻轻地晃着。李妍的音域比较宽阔,嗓声圆润迷人,又带些许妩媚。随着歌曲的意韵,她的表情忽而情意绵绵,忽而娇婉轻啼,一次一次让男人感到心颤。随后她又自己唱了首流行的歌,只见她那头短发随着她大幅度的动作飞舞抖动,加上她烈焰般的红唇,灵活扭动的腰肢让男人感到一阵阵无法把持的冲动。我似乎故意地放纵自己,刚才那张冷冷的对世界漠不关心的脸似乎有了些生气,嘴角似笑非笑地抿着,眼睑弯弯的弧线显得柔和。跟着他们一杯一杯从末拒绝,不知不觉那瓶红酒差不多见底了。然后就唱歌,歇斯底里的歌声让我的心情变得好多了,没有目的地歌唱变成有目的地放纵,这也是我心情转好的另一个原因。
  接着在他们哄笑中,我跟袁震选了首合唱的歌曲,一起欢畅地展开歌喉,到了浓情之处,他的手搂住了我的腰,尽管我有些心慌意乱,火烧一般地将他的手扯了出来,语无伦次道:“你……别,别这样。”袁震没有说话,他擒住了我,说擒,是因为很突然,像是狐狸捕捉兔子,因为怕逃走,动作极为迅速。回到了座位,我的脸上挂满汗珠,一络头发覆到脸上来了。袁震一脸紫涨,不停的在用手纸巾揩汗。我一坐下便叫要酒来。“林虹,这样喝你会醉的。”小雅双手按住我的脖子笑着说。“不要管我,小雅,让我醉一次。”我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叠声嚷着,眼睛里射出来的光芒好像燃烧了似的。
  后来,我就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依稀记得袁震把我搀扶到他的套间,醉了酒的我身体膨胀着,感官却异常地敏感起来,一切都像花蕾迎着阳光般全面打开了。隐约地觉着肌肤发烫,热血在涌动,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间,热乎乎,痒丝丝,周身一阵颤动,奶头麻辣辣的。软得像摊面团的我让他扔到沙发上,袁震扒光了自己,再动手收拾我的肢体。他力大无比地把我压服在沙发上,他狂燥不能自持,他把身子扑向我,将我的脸朝下死死地按在海棉垫上,几乎令我窒息,我竭力挣扎着,艰难地呼吸着,喘着粗气。我的双脚蹬踏着地背对着他,也许我正使劲时臀部翘得更高,这样看起来极其淫荡的姿势,使他更加兴奋起来。他完全不理会我在他身下的喊叫咒骂,身体痛苦地扭动着,这使他愈加发狂。他那老虎钳般的一只手紧紧按住的我的脖颈,不费力气地征服了。来不及脱去我身上的衣服,他就这么撩高了裙子,扯掉我的内裤。
  像轰轰的战车碾砸而过,他的肉棒磨蹭着我的阴毛,挑开了我的肉唇。他坚硬地插进了里面,强行冲入悸动的湿润的肉穴,并用小腹紧紧贴在我的臀部上。我僵硬的身体在他殷勤的抽插下,慢慢地复苏过来,无耻的臀部热切向上抬起,迎接冲撞。他的肉棒插到了最深处,他的睾丸重重地拍打着丰腴的肉体。我感到自己像在幻觉中漂浮,或许他的强大有力更令人晕眩,也可能是喝进肚子里的酒精影响我的头脑,我头昏眼花,身体轻飘瓢的,只能听任摆布。他用手指掰开了我的阴唇,流渗而出淫液伴随着进出的肉棒湿漉漉地,硕大的龟头带着急骤的节奏刺激着冒尖的肉蒂,我的身体好像脱离了我的意志,我的灵魂。随着每一次美妙的冲击,阴唇和屁股在紧张快活中绷紧。现在,我正在追逐性欲的欢乐。
  锃亮的家俱反映的那个女人心醉神迷地、驯服地弓着背;高耸着浑圆的臀部接受着后面男人的顶撞、冲刺。我越来越兴奋,同时感到他的动作更加剧烈、他就快近高潮了。我等待着,等待着情欲迸发的那一瞬,他正徜徉在快感的边缘,而膨胀了的肉棒愈加粗大地磨擦在阴道里,捎带出湿润的淫液已濡湿了我的大腿,让我心神荡漾。一个手指在我阴唇四周巧妙地滑动。寻找我的快感中心。仅仅他的指尖在阴唇上的轻柔滑动就激发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颤动,这就是我情欲高潮即将来临的前奏。
  我感到里面一阵抽搐,又有些淫液汪汪渗出,我感到他的肉棒在里面似乎更加探入,伴随着他一次的抽送,粗粗的,湿湿的,像是燃烧的冰,使我有一种火热,狂乱的感觉。最后,袁震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他不知羞耻地到达情欲高潮时,竟快活地大声地尖叫着。而我似乎同他一道抵达到快乐的高峰。他没有立即就脱离,捏弄和抚摸我的乳房,我在连绵而至的快慰中兴奋得气喘吁吁。精液和淫液混合在一起喷涌出来,顺着我的大腿渗濡而下,弄湿了我裙子的褶边。
  第一次单独地跟高天见面让我印象深刻,也让我一步步走向狂热不安;凭着我对男人的了解,他的沉默绝不是像表面那样固若金汤。只是我不知如何施展魔力才能让他缴械投降,如何才能融化他那铁石心肠,我敢断定他那颗心其实有着火一样有热情、血一样的深情,这就是高天深藏不露有一个真相。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们见面的机会渐渐多了起来,因为我积极地参与了袁震他们在丽晶的聚会,每隔十天半月,袁震总会召集起他们,海阳、中平和高天在丽晶的套间玩牌。以前我颇有不屑,因为明光嗜赌更是深恶痛绝,而现在却乐此不疲。对于麻将牌我一窍不通,几门子花色,老搞不清楚。可是我却渴望着这夜晚的来临,因为只有在打牌的时候,才有机会跟高天亲近,我可以乘他在牌桌上聚精会神的当儿,端张椅子,挨着他身后,悄悄的坐下来。
  “高天,没见过那一次你的牌运这么旺,是不是林虹坐在你旁边的关系?”中平镜片后的小眼眨动着说,把手中的红中翻过,没打出去收回了,换了张牌打出去。袁震手动了一下,都看出他差点就在喊碰红中,让中平这么一收回,他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老袁,你每次都着中平的套,你就不能学乖?”海阳说,他打牌也那么有风度,不急不缓四平八稳,总是那么胸有成竹。“你看,老袁都急眼了,林虹,你换个位置。”小雅说,她总跟着海阳,他们夫妻总是形影不离。她性感十足的身体被一款紧身的柞麻衣裙紧紧包裹着,嘴唇红润,惹人情欲。“老袁总是做大牌,我警告你们,别让他糊了,一付牌就足以让他连本带利地翻过来。”中平说,他也带着李妍,她穿着随意的连衣裙子,圆领短袖,在粉红色的座灯下,袒露而出的手臂和前胸白里透着红晕,在灯光下像撒上一层粉沫似的。
  “该谁出牌了?”袁震手都快伸出去了,高天说:“海阳。”海阳犹豫着,小雅指点他跟前一张牌。海阳回头笑笑把牌打了出去。这幺鸡一打出,高天忙喊碰,而袁震却糊了牌。高天大度地笑笑,说:“你拿去,君子不夺人所爱。”在我听来,这话如同双关语,脸上顿时黑了下来。而海阳则插了一句:“君子不强人所难。”我悻悻地走开,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我倒了杯红酒坐到沙发,小雅也跟着过来,她说:“他们不玩到天昏地暗是不会罢手的。”我把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拿掉,顺手递了一个杯子给她。小雅往杯里倒满了酒,拿过瓶子对着我的杯,我忙用手挡住。她仰脖喝了半杯酒,满面英豪的样子,但眼睛里流露出乞求。她说:“林虹,你就不能跟我一起醉。”“在这里喝的是闷酒。”我大声地对着他们男人说。
  小雅突然说:“我们不如到顶楼,那里还有模特表演?”这话一出口便一拍即合,对于此时正感到无聊的我来说。哎呀我的个亲姐姐!我跳起来,夸张地欢呼着。小雅也笑着说我就知道骚到你的痒处!她转到我的背后,搂住我的脖子,歪着头,在我的腮上吻了一下。我嗅到她的嘴巴里散发出一股混合着烟酒气味的青苔般的气息。我并不反感这股气味,但她的这种亲热弄得我很窘。我剥开她的手,低声说:“快放开我,你这家伙……放心,”她大咧咧地说:“我抢夺不过那些男人的。”但她说着这话时伸手摸了我的乳房。“拿开你的狗爪子,你这坏蛋!”我打脱了她的手,严肃地说。我们叫上李妍,她还犹豫不决,怕让人认出来。小雅说:“我们都不怕,你怕啥?
  丽晶的顶层是夜总会,不时有着名的演员和歌星助兴演出,今天这里是一家知名的模特公司,我们到的时候,台上的漂亮模特正衣着光鲜地走着猫步。她们不仅高大漂亮、身上穿的也是五彩缤纷,台下也都是些穿着袒胸露背的浓妆女人。小雅显然是这里的熟客,我们从光亮的外面进去时,顿时让里面的昏暗弄得眼花,就让一个看似经理模样的男人请进了包厢里,时装表演刚一结束,一转眼一个在靡靡之音里舞动的艳妆海洋呈现在眼前。李妍是遇到熟人了,还没坐定就让一英俊的男子请去跳舞。我见周围有几对看起来亲密无间、交头接耳的男女,也有单独一个的客人。用眼角瞥了瞥那几对男女,悄悄地问小雅:“嗨,这些男女肯定不是夫妻,他们是什么关系?”她用脚尖在桌子下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脚尖,低声道:“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故意装糊涂?”我满脸正经地说:“我真的搞不清楚,你知道的,我从没有到过这种地方来,哪能见到这种景象?”她说:“你既然真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你也可以想到,在这种时候,谁家的夫妻还会到这种地方跳舞?”我说:“那就是情人了?”她说:“对的,这种地方情人最合适。”我突然兴趣盎然地将身探过来,低声问:“不怕让人瞧见?”“你傻?这地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到这里的人都是经过挑选的。”她附耳对我说:“你知道,跟李妍跳舞的是谁?”她说出一个名字,如雷贯耳的大人物,听得我咂舌。
  正说着,却见中平和高天寻我们来了,小雅问:“这么早就不打了?”“没有你们,再打也没趣味。”高天开着玩笑,看出他兴致不错准是赢钱了。我听见中平小声地在小雅耳边说:“高天跟老袁吵嘴了,牌局也就早早地不欢而散。”“高天,你不该这样的,老袁为了我们这些人,忙里忙外顾头顾尾地幸劳,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小雅数落着说。高天拿着我的杯子,慢悠悠地转,慢悠悠地呷,慢悠悠地咽,慢悠悠地开口:“我就看不惯他那自以为是的样子,钱多撑的。”小雅看了我一眼,问道:“他们那?”“海阳跟他细谈。”中平说。李妍回来了,他们就再没说下去。这时,海阳和袁震也相继走了进来,海阳端着酒杯,示意高天也拿起杯子,跟袁震各自干了一杯。海阳把手搭放到两人肩上,然后,把他们推过去座位上,说:“跳舞,跳舞,玩得高兴些。
  这是一首欢快的舞曲,周围的男人都向女伴伸出了手,络续地有几对已滑进了舞池里。我的目光穿越袁震向远处望着,寻找着一道目光。远处的高天站起身来,他朝我的方向走来却越了过去,要过了小雅的手。看似平常而又冷静,我的眼睛随即暗淡,我的眼睛失败了。我的目光平移过去,和中平不期而遇了。我轻轻地一扬眉梢,中平的眼神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我站起来,中平才托了我的手走进舞池。中平搭起了架子,把我的身子一拽,差点就投进他怀中。高天和小雅正从相对的方位斜着走进。我和高天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心有灵犀,张扬和内敛都同样有力。这个稍纵即逝的精致过程中我的目光辐射出诸多内心怨结。高天对着我微微一欠身子,开始了舞步,我侧过脸,傲气十足地随中平款款而行。舞池里乱哄哄地挤满了人。乐曲和各种说话的声音嗡嗡作响交织在一块。烟雾被灯光弄成浅蓝色,浸淫了整个大厅。我的呼吸变得困难了,海阳则携着李妍,她的裙子极短,裸露出整条大腿,大腿在红色雾光的照耀下有点不真切,毛绒绒的样子。李妍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依靠到了海阳身上,白色的紧身衣凸显着她身体的线条,高耸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丰满圆滚的臀部。陶醉了一般地细眯双眼,任随着他带着她快乐的旋转。
  中平瘦高的个子舞跳得却是精细。音乐舒展而又欢快,弹击在大理石的反光和灯光在烟雾笼罩下的光芒。一会儿舞池就挤满人了。中平在这一曲华尔兹里鹤立鸡群,他舞姿倜傥,展示出极强的表现欲望,他满面春风。“林虹,你记得吗,毕业舞会那时也是我带着你跳。”中平俯下脑袋说,我淡淡地:“有吗?我不记得了。”见他的眼里有些失落,我说:“不是跟海阳跳的吧?”“不是,海阳那时已被小雅霸占了。”他说,做了一个漂亮的转体,又说:“那时高天已招兵了,你总不会记得是跟袁震吧?”一句话好像戳到我的痛处,我没好气地说:“袁震怎么啦?中平,人该有良心,袁震供你们吃供你们玩,你们怎就老是对他没一好的话?”“林虹,实话告诉你,袁震早晚要出事的,你别让他牵连了。”他说得轻描淡写,脚底下的舞步还是那么潇洒。而我却瞪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眼。
  一曲终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女人们忙着擦汗,发出一阵阵娇喘。中平把我送回位置上,我人就呆在了座位上,低了头,只是喝酒。袁震端起了杯子,尖声说:“干一杯,来,高天,我们干一杯!”大伙一起起立,纷纷端起了各种颜色的酒。小雅用膝盖顶了顶我,我才回过神慌里慌张地举杯,一时慌乱却又端错了,幸好人多,谁也没有多留意我。袁震站了好半天才发现我还坐在身边,轻声问:“你怎么啦?”我散了神了,目光只是对了杯子别的视而不见,我说“我累了。”说着,我谁也不看就起身往外走,我迈步时高跟鞋的后跟一定踩错了一个次序,地板响起了很不连贯的声音。
  袁震还是追到了电梯,他问我怎么不辞而别。我说不想再见他们这伙人的嘴脸了。袁震哄着我劝着我,硬是把我拉拽回去。我挣脱了他进电梯,他跟在我后背。“林虹,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我————”他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尴尬地站在那里。我仍热然面无表情,静静地站在一角,一动不动。“林虹,我知道我冒失,我得罪了高天。可是,林虹,我是男人,男人把所爱的女人视若领地,我的领地是不容别人侵占和践踏。”他说着,走近我的身后,我感到他的手是那样轻柔地、似有似无带着歉意地拨弄着我的头发。我猛地转过头来大声地问道:“我跟高天怎么啦?
  “还用得着我说吗?”他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眼睛,用一种抑制不住的讥讽说:“别拿我当傻瓜看待。”“哦,你这么认为吗?”我反唇相讥,这种情形真是少有,袁震的眼睛一多疑就变得像豹子般凶恶,让人望而生畏,他的眼白多眼黑少。而我还报以粗鲁的态度可能缘于内心的虚弱,仿佛身上的某处暗疮让敏感的他一下搔到了。“你不知这伙人的深浅利害,其中错踪复杂的关系你是不能理解的,我劝你敬之远之。”说完,他步出了停在地下车库的电梯门。我老羞成怒地朝锃亮的电梯踢上一脚,“咣当”一声重重地响让我失魂落魄一般。我的本能让我感觉到袁震不是善流之辈,而我的所作所为难免让他猜忌,爱恨交织的这一场战争会一直延续到无法预知的故事尾声。汽车驶上马路时,一辆迎面驶来的出租车险些与我相撞,我心里一阵抽搐,是我开车时走了神,我的思想还在那个男人身上。出租车司机将车刹住,探出头骂她说:“你想死吧你?”我不吭声,把方向盘一打,汽车向前驶去。我得小心点,我想,刚才是上天对我发出的危险信号,爱情不是我这种年龄的女人玩的游戏了。
  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三点多,意外地发现老公明光也在家,正摊在沙发看电视。桌上摆着一堆熟食还有几个空了的啤酒罐,我就坐在他的对面,把胸口的扣子松开,露出胸脯来,用手扇了两下,在几个啤酒罐中摇晃,找到了一罐还剩有的仰着脖颈喝了。我挡住了电视的画面,明光伸手把我的脑袋拨过,我不悦地道:“犯得着吗?那破电视?”“正在紧要关头,我下了三千曼联赢的注。”明光说,对于近来渐渐兴起的赌球我不懂,但我还是关心明光的赌注,便问他那边是曼联。“红的。”他简单地说,我突然地来劲了,指手划脚地问:“干嘛不下白色的那队,穿白的多潇洒。”这时,曼联进球了,明光很高兴地手舞足蹈。
  他像是突然发现我袒着领口,胸前一片雪白,他问道:“怎么回事嘛,你又买衣裳。”我说:“我为什么不能买衣裳”明光不满地唠叨道:“你都那么多衣服,还买。”我没好气地说:“穿呗。”明光告诉我:“不,是为了给男人脱。”我不理他把一个沙发棉垫放上,然后坐上去。我一坐下来,裙子就往上去了,露出更多的大腿,白白的,直刺明光的眼睛。“别往不该看的地方看。”我往下扯扯裙子,把罐子举到明光跟前给他喝。明光接过罐子,我把身体向后仰去,更舒服地躺倒在沙发上。我的两条腿轻轻抬过来放到桌面上的熟食,伸到了明光的面前,明光把手中的啤酒罐换到右手上,左手顺着我的大腿摸上去。“我还没喝醉呐。”我继续躺在那儿说,声音中一点嗲味都没渗。
  明光不知那来的一股邪火,把脸在我的脖颈那儿磨蹭,我让他搔弄得呵呵地笑,他把我翻了个身,就站在沙发旁边脱除裤子。我正趴着,看着电视她说:“又进球了。”明光赶紧看时,曼联失球了,他的手狠狠地拍打着我雪白的臀部,一下子兴趣全无把裤子又重新拽起。我睁着愚蠢的眼睛问:“平了就不输钱吗?”“平了也是输,曼联让着球。”明光没好气地说,又专注着电视。我把身上的衬衫扯了扯,起身往卧室去了。明光跟着进了卧室,他问道:“你那能再给三万吗?”“又干嘛又要钱”我正脱衣服准备洗澡,光着一个身子问他。“先借我一点吗,我赢了就还你。”明光显得没底气地说。“你都好久不找我要钱,怎么回事?”也顾不得身子赤裸着,我凑近他问。“我让袁震开了。”他吞吐了一会才说。“他为什么开你?”我差点跳起来,镜子里一双乳房跳动着。又一想,怕再纠缠着说漏了嘴,我转身进了洗漱间把门闭了。
  突然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袁震这是在警告我,也许今后不知会有些什么胁迫。我看水龙喉的水缓缓地流出,这些年跟他在一起,我深知他有鹜情绝义翻脸无情的江湖习性,以及善恶必报心狠手辣的手段。我一边浸泡一边想着身不由己做人的尴尬处境和跟高天发展关系的可能。高天,我的心狂跳着,感到脑海里电闪雷鸣,血液中的某种欲望升腾起来,头晕目眩。他那张脸的线条毫不柔和,似刀斧粗粗地劈成,又不苟言笑,但在我看来却显得很酷。也是职业的习惯见人对事不会圆滑变通,并不谦和但却不无理取闹。对此,我颇欣赏他的独树一帜性格和清雅。不像认识的许多人,粗俗、狡诈和势利。披了件浴袍出来,见明光躺在床上呆呆地对着天花板,这段时间自己只顾快活把他冷落了,我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他,并告诉了他密码。我如获至宝地拿着在嘴里吻了一下,又搂住我在我脸上乱啃乱咬。当他扒除我身上的衣物时,我赤裸地躺到了床上,我感到自己是只等宰的肥羊,而俯身覆盖下来的明光,目光里涵盖着馋涎欲滴的意味,充满狼性。我讨厌他这样看待我。
  他的身体落到了我的身上,他粗鲁地扳开了我的双腿,并在我的臀部捏了捏,捏得非常大力野蛮。接着他的一只手就勾着我的后颈,另一只手又从臀部移到了我的腰间,然后开始纵动起来,两只手把我抱得紧紧的。他准确地插进我的肉穴里面,除了他不连贯的喘息,一片沉寂,这是压抑的静默。略略地有些快意,我能听到自己此刻粗喘的气息,知道这是因为久末做爱而身体狂热和饥渴的原因,我并不觉得害羞,他是我的丈夫,我有权利这么做。我的乳房开始觉得有些胀痛,他仍正沉浸在很久没有了的激情中。酷热中,我的汗水从肩膀渗流到腰间,明光一次次地冲击我的里面,那粗大的肉棒使阴道壁扩张,他根本就没有顾及到我的感受,只是一味有节奏地追求他自己的情欲。我闭上了眼睛,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机械地运动,如同木偶一般任由他的操控。明光缭草地结束了自己,而我就像刚从猎人的兽夹逃逸的白兔一样,挣脱了了他双臂获得自由。我把周围散乱的内衣收集到一起,屈着身体向床的一侧移去。我觉得这样就能逃离男人的视线范围,他往旁边挪了挪,就这样又紧搂住我。两个身子就这样静卧在那里,但从欢愉中较快清醒过来的还是他。满足了情欲的明光,在疲乏得连身都懒于翻的状态下沉睡了。我一时也让乱七八糟的头脑放空,也因为太过疲惫,没一会便呼呼地入睡了。
  上午八点。我在镜子前细心地描着眉,在眉梢挑出流行的弧度。这些天我的脸显得有点憔淬,是因为紧张和睡眠不良。但化了淡妆后,看上去依然很美。办公室门口已有人拿着文件等待我,我接过文件和报表很快地签上名字。又着手处理了几项日常的事务,中心行由于效益好、待遇高,又是在里外看上去都不错的大楼里办公。职员们都穿得笔挺,彼此见面说话打招呼都是低声,音量一律保持在人能接受的平均值以下。这样的素养因此有别于其它的行,也有着普通机关企业所不同的气氛,好像这里工作的人都有条理井然的生活,有比常人更多的理智。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在办公室,我觉得注意力很难集中,看文件时不是在一行来回重复,就是一下子漏掉了好几行,我伸了伸懒腰,窗外的天空洁净而明朗,在人的心里渗进了一层淡淡的爱意。我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
  桌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我接过一看是高天。“林虹,你上班吗?”我应着是,电话里谁都心不在焉的,他说他累得自己放了一天的假,我说你是应该好好地休息。高天的电话彻底地推翻了我心头的戒备和警惕,现在这微妙的局面如同吃一块甜得发腻的蛋糕,吃一口无所谓,再吃一口也无所谓,再吃一口的时候有一种令人生厌而又使人放纵的东西出现了。我,可能就是这样一种骨头发痒的女人。他说,“我们一起吃餐中饭?我反正现在没事了。”他表白说,“我很想看见你。”听出他的语调里难以掩饰的兴奋。“好的,我寻个事出来。”我回答得勉强。又怕这样的回答让他觉得失望,我又加上一句:“不见不散。”深深感到自己无力面对他的热情。我们约好了见面的地方,我合上手机,对自己说了句妈啊,他已经爱上我了。我的心境很好,辽阔得如无边无际的草原,白云蓝天,墨草绿树,鸟翔马跑,都越发新增了草原的茫茫,越发点缀着一个心境的喜悦。
  我们选择幽会的地点一条十分僻静的街上,以前曾跟袁震来过,很有点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自信。里面的装潢也是典型日本风格的:深栗色的地板,乳白色的纸灯罩,短小的门帘,穿和服的女服务员,很有点儿异国情调。更吸引我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这个小茶馆没有厅堂。全是一间间狭窄只放着一张小桌两个坐垫的小套间,好像只接待成对来的顾客,当然他们也不反对同性别的顾客。我提前到的,占个好位置,又打电话告诉了高天该怎么走,在那儿能停车,事无巨细地详尽。此刻我的心正感受着一种巨大的幸福。
  高天到的时候,我正在喝本店特别供应的日本糯米茶。“等人的滋味不好受吧?”高天说着屈膝坐下,接过着和服的服务员递上的茶具。“我愿意等你。”我笑容满面地说,连他也觉得奇怪,他问道:“这么高兴,快告诉我是刚拣了一笔钱还是中了大奖了。”“你猜呢?”我说,见他的眼光看着我捏着茶杯的细长白皙的手指,我微扬着头时的瘦长脖子,衬衫永远不系上第二个纽扣,仿佛允许人去想象波涛汹涌的前胸有着怎样的神秘。我坐在他的对面开始洗杯、泡茶,一双洁白修长的玉手瘦不露骨,指甲修剪得整齐动人。我双腿并拢地坐下,裙子的开衩处仍可露出象牙一般色质的美腿。我偷窥到他的眼光已不再老实到处乱瞄了。
  这时,我把一个细长的小杯子,双手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接过来刚要喝,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我笑道:“这是闻的。”他忙大力一吸,不觉叹道:“这是什么茶?好香啊!”我笑道:“这可是名贵的茶,里面掺着极品的冬虫夏草,我又放了几颗高原玫瑰,才有这特殊的香味。”说完,把浸泡在茶壶里茶洗出来,果然一股浓浓的茶香扑鼻而来,便把第一道茶送给他品尝。“高天,你怎没想再婚?”我问道,他愣一下,说:“你敢离婚吗?我就敢娶你。”“你疯了。”我说着,解下了头上的丝带,秀发瀑布般地洒满香肩。从侧面看去,他的神情很严峻,嘴巴紧紧闭着。他的鼻子又直又挺,他似乎在竭力掩饰内心的骚动。“我没疯,林虹,你知道我现在,每当回到冷清的家中,我总得喝上酒才能入睡。就是醉了睡了,也无法抹去我心灵的荒芜,没有人知道我的痛苦有多大,孤独有多深。而越是衣食无忧的日子,那种苍白与空洞的感觉就越是要时时爬上心头。
  他突然冲动地抓住了我的手,瞅着我。说:“吓着你了,林虹。”他的手揉擦着我的手,他把我的手举到嘴前吻着,我感到一片炽热印在我手背上了。我想把手抽回来,可是我感到他的嘴唇在颤抖,一种从未有过的颤抖。“你怎么了?!……是不是后悔了?”“不是,是不可思议。”我喃喃地说如坠梦境。他索性将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说:“你的脖子很长,很美。”他说,一边就在我脸上吻了下,“你有一种成熟女性的美,就像一个桃子熟透了。”我感到自己不能自制了,喘着粗气,我一下子感到非常懊热,感到世界在我眼里旋转。我一下搂住他的脖子干脆出声的哭起来,高天有点急了:“你到底怎么了嘛?!”高兴极了。我说。两人拥抱在一起,他的脸努力地贴着我的脸,他的手在我背上不停地摸着,后来我们接吻,长久地吻着,我体会到了做少女时也没体尝到的一种冲动和甜蜜。我感到这个高高的男人身上有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他是干柴,我是烈火。一个滥俗的比喻在我脑海里闪过。不,他是漩涡,我是游泳的人,女人。我感到手被他抓住了那一刻,整个人就头晕目眩地向漩涡深处落去,根本就没有挣扎之力。
  跟高天的关系随着炎热的夏天的到来迅速地升温。其实我们两人的关系已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样。高天带着我去远离市区的鱼港吃海鲜,我们拉着手跳到渔民的小船上,自己拣最新鲜的虾和鱼,上岸找到店家,给一些加工费,不过是用开水一蒸一滚,便可以蘸着佐料送人口中,非同一般的美味。他们一块上影剧院去看的爱情片,影片上生生死死,我们在下面很自然地倚偎在一起。我们在情调上乘的咖啡厅里,谈论着最时髦的话题。偶尔也会发发各自上班时不顺心的牢骚,发完了也就觉得轻松了。但有一点,我们都尽量地很少提及到袁震。
  他把明光开除了之后,又让他的财务总监把在我行里的全部帐户取消,资金挪移到其它行去。我装糊涂伴做不知,我相信他下一步一定会跟我要还海天别墅的钥匙,我也准备好归还给他。跟高天诗情画意了一段时间之后,见面与交往变成了彼此的一种需要。方式也质朴了,但我们并没有进入实质性的那一段,还在停留在试试探探,双方都不想惹出一点麻烦。虽还末到了实质性的阶段,自然搂搂抱抱亲吻抚摸是所有恋人必不可少的内容。他总是适可而止,看不出有再进一步的企图。而我也无所谓,反而对他的深一步做出欲迎还拒,女人总是得摆点矜持的架子。
  黎明时分的一阵小雨似乎把盛夏的尘埃冲刷得一干二净,外面的树叶似乎永远清翠欲滴,充满生机。微小飘缈的白云在蓝天空上奔跑。在这样美丽的日子里,该发生点什么故事吧。这天我们相约爬山,我对高天说别开着你那警车到处招摇,去那都让人认识。他说那我在家门口等你。远远就看见了他,高高的个子,和善的微笑,穿着短袖短裤的运动服,一双白色旅游鞋,柔和的面部线条在上午的阳光中显得特别醒目。一上车,他也不顾就在闹市街口,搂着我的脖颈吻了一下我的脸颊。他说你今天穿得真迷人。我今天穿了一条深米色的细格短裙,皱折内是正点的朱红,所以人一动便有隐红相伴,令我的秀腿更加迷人;上身是一件质地相当精良的白衬衣,领子立起,典雅中透着一股调皮。我很高兴为了他穿着很漂亮。瞥一眼高天的两腿分叉处,就足以暴露了渴求的欲念。不错,穿了衣服就如此迫切,那么脱下衣服就会更加趣味无穷啦。
  往市区西边行驶了三十多公里,只见树木郁郁葱葱的。那是一个刚竣工的度假山庄,我买完票上车,高天问我:“到这紫莲山庄你还用得买票?”“我怎就不用买票?”我反问,他不说,脸上有宽慰的笑。我们沿着小道开着车继续爬坡,高天的手滑落到我的大腿上。“林虹,你双腿真好看?”声音沙哑,充满性感。“高天,不要这样!你会影响我开车的!这样不安全的!”我说,却抬动大腿时把裙子缩高上去。高天不屈不挠,胆子更大。他的手指已爬上我的大腿顶部,悄悄地钻到我的紧窄的三角内裤的边缘。我尽力地保持冷静、集中精神,紧紧握住方向盘,直盯前方。眩晕的快感,似一旁山崖急坠而下的流泉淋遍我的全身。情欲如潮水般快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我用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如果松手的话,我就有可能被淹死,或坠落至树木郁郁葱葱的无尽深渊之中。
  终于开到山顶,我下车整理自己裙子时白了他一眼,他呵呵地笑。我们开始爬山,一起拣崎岖的山道攀爬,我们都想在攀爬中感受自己的力量,从而产生愉快。爬到了山顶,我和他都有点气咻咻了,山顶竟然有一间茶室。我们用泉水泡着茶,边观望着周围的景色。那一片片绿叶在我们的眼中成了是一朵朵爱情之花。我感觉到了眼前的景色的美丽,跟高天在一起更感觉到不一样的美丽。我觉得我拥有了爱情,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全身心地给予。以前没有这种感觉,从前和明光恋爱时,我是被设置在被爱的位置,因而体会不到爱的魔力。现在,我体会到了,原来爱是这么强烈,这么生动,这么隽永。我爱这个男人,我品尝着爱,我从没爱过,现在我在爱。山林在我眼里是美的,野生的节节高在阳光下充满了诗意,火红火红的。天空是诗,树木是诗,甚至摇晃着的枯草也是诗。
  “高天,这些年苦了你了?”我把杯里的茶喝了,带着伤感说。“刚开始有些不习惯,一个男人带着个孩子。”见我对着空杯发呆,他马上说:“慢慢地就习惯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少了些束缚。”我见他一张长长脸上有些细小的汗珠,南风徐徐刮来,将他的头发吹乱了。我叹道:“人活得真累。”他接过她的话说下去:“人不要太累了,但又不能太空闲,那样精神就空虑了,人也懒了。”见我眉头一蹩他又赶紧说:“我这话只对男人而言,其实,我更喜欢女人慵懒的样子。”我笑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水晶般的光芒,我阅人无数,我知道这是男人动情的标志。我恋恋不舍地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换了一种狐魅无比的腔调:“你干嘛这么看人。”“你真迷人。”微笑从他脸上冒出来,羞涩混在微笑里,如随波逐流的人群。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觉得再在这儿呆下去没多大的意思,高天正要起身招来服务员结帐,我却把两张大钞压在茶碟底下,我们手牵着一齐步往山下停车的地方。刚一上车,他就把我搂住了,我们热烈地亲吻,他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潮湿的嘴唇紧咬住我的嘴唇,我沉浸在一阵狂喜中,整个身体因此而颤动,一声低低的呻吟从双唇中蹦出,我要想遏止都来不及。
  我们没在闷热的车里坐多久,我们现在都不想留在这风景优美的山顶,不需要眼前这布满了矢车菊、狗尾草、蒲公英、满天星、太阳花和白兰花的草地,只需要一个两人单独相处的世界,因为只有在那样的世界里彼此才会有火花碰撞。我择了一条铺着柏油的山路下山。山道旁的树木在阳光下生机勃勃的,迷人极了。山风微微地吹拂着他们的脸蛋,山风中含着树木清新的芳馨,很好闻。车刚一进市区,高天就突然说:“我早上出来好像忘了关煤气炉了。”他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我也愿意接受这个借口的欺骗。我把车开到他住的那幢楼前,我和他下了车。那是一幢七层楼房,没有电梯,他住在五楼,这时候也许大都在吃中午饭,楼道里没有人。他打开了门,屋子装潢还不错,就是有一种缺乏了女人收拾的邋遢,晾晒过了的衣服堆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餐桌上有吃过的没来得及洗涮的碗筷,茶几上搁着只玻璃烟灰缸里面满是烟头,还搁着只青龙瓷杯有剩存的茶水。他说:“哎呀,煤气炉是关着的。我忘记了。”我莞尔一笑,并没为他的这个借口生气。
  屋子里有些闷热,他说开空调,他关门闭窗脸上的笑容有些做作,这是那种抑制着心跳而挤出来的笑容,这种笑容里释放着电波,一种让我脸热身烫的电波。我接受着凉风的吹抚,那种热得要流汗的感觉却还没终止。我帮他把沙发上的衣服折叠,无意间我们的眼光对视着,他的目光一如刚才坐在车里那个男人的目光,这种目光欲望毕露充满男人的诱惑。他从后面圈住了我的细腰,两只手把我抱得紧紧的。我的心开始激动了,我感觉到脑海里很多只蝴蝶飞着,向一处铺满了玫瑰的岛屿飞去。他拉开了我腰旁的拉链,把我的裙子从下至上地脱掉了。
  接着他的手落到了我肩上,在我肩上捏了捏,捏得非常小心。接着他的手就抚摸着我的后颈,这才转到了前面,他的手指找到我衬衫的的珍珠细扣时,我感到胸前双乳它们激动得颤抖起来。他一颗又一颗地解开,当最后一颗纽扣也屈服的时候,丝制乳罩滑到下面;暴露出胸前一对欢欢迭跳的乳房。我赤身裸体首次展示在心爱的男人眼里,我有些害羞、紧张,我不知在他眼里我算不算完美,我真的不敢面对他挑剔的目光。他说:“你非常美,我不骗你。”他的手温暖、坚决地捂到了丰满的乳房上。我对这种鲁莽的抚弄喜不自胜迷失了自己。有个来自远处的声音轻轻地呻吟,我不可思议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声音。此刻,我整个人机械地伫立着,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轻薄。
  有一只手抚弄着我丰厚的阴毛,浓密的毛发显然吸引了他,他的手伸到阴毛里,把这一缕缕阴毛抚弄着玩,把它们缠绕在他的手指上。用力地拉扯它们,起初是轻轻地,随着用力扯动。中间的手指触到最柔软、最隐秘的部位,我浑身抖动,再也无法抑制那美妙的情欲之火。阴唇肥厚了、肉蒂涨大了,我想我不能像木偶一般任他摆布,此刻,享乐压倒一切,我明白自己要向情欲投降了。我注意到他宽大的运动裤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我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他那坚硬的肉棒勃动着如同有了生命,有一股热情,使我也湿漉漉的。我抚摸他的肉棒,沿着裤线上下滑动,感觉到它在他的裤子里面膨胀、变硬、贴紧,也感觉到他的欢乐。
  但是,当我抓住松紧带探手用力向下拉的时候,他亲了她一下,止住了我,并且趁我不备,跪倒在我的面前,把自己的脸紧贴在我厚实的阴毛上。他有力的双手在我大腿之间滑动,把大腿扳开,迫使我挪动着双脚张开着,我开始轻轻地呻吟。他的舌头顺着我乌黑的阴毛滑下,并且停留到了隆起如山丘的肉穴附近,他用舌尖寻找着那一道已渗出淫液的裂隙,我大声的喘息着,当他的舌头碰到我冒尖的肉蒂时。他用舌尖紧抵着那凸出的肉蕾,抖动着舌头在他诱导下肉蒂变得尖硬胀大了,我再次喘息着,几乎秒快要高潮了。我很惊讶,从没有人为我这样做过。我发出的声音像是一种提示或是许可,他舔舐更加快速范围也更扩大。
  随后舌头带着温热开始舔弄那柔软肥厚的肉唇,嘴唇紧贴着、吮吸着,用一种温情脉脉的动作做起来,似乎让男人这么地玩弄着我身上的每个性感位置都被唤醒了,这种极度甜蜜、以及近乎错乱的快感几乎要吞噬了我。我肉唇开启着,并感到刺痛且膨胀着,我渴望着更多更多。我想这时候不管是谁只要是男人和他的肉棒我都想要,因为感官上的愉悦而感到暖和,并且充满了每个毛细孔和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有一种无法把持的快感就在腹部爆发,这种快感传到了奶头,使它们如花蕾般地变硬,然后以一种几乎颤栗的甜蜜快速的在体内爆发。他已经踢脱鞋子,正脱上衣和裤子,我看见他粗大的肉棒在三角裤的黑色狭长布条也露了龟头出来?还有些卷曲阴毛从紧绷着的裤子下钻了出来,肉棒的轮廓被勾勒得一清二楚。我迫不急待地伸出手拉下他的裤子,高天快活地跨了一步把还缠在还一条腿的裤子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