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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风血雨6

蓝情听后不由咽了咽口水,心想,不会那么神吧?对天发毒誓也没有那么神的?何况只是随便说说。

于是,他还是故作镇静,强作坚定,再次摇了摇头,答道:“没有。”

如此,唐如风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毕竟她也只是有一点点怀疑而已。

现在该蓝情来操作这个勺子了,只见他嘴角露出一丝贼笑。

唐如风心底猛地一个激灵,不由咽了咽口水。

然后尽力安慰自己,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也不会来!

只见蓝情的小小手指轻轻一跳,勺子飞转,顷刻不偏不倚正好对准了唐如风。

唐如风不由恶寒,忘记这群都是些深藏不露的古人了,自己还想在他们面前耍宝着实有些自不量力。

当然,这种自不量力在接下来的一轮轮中会继续进行,直到唐如风恨不得马上吐血身亡。

蓝情一挑眉毛,先喝了杯小酒壮壮胆,因为,他接下来这个问题会如同重磅炸弹般降落,轰炸整个席面。

众人只见,蓝情轻轻捋了下那得瑟的刘海,看着唐如风,缓缓道。

“如风,你是更喜欢月如,还是这个罂粟?”

果然,这句话落后,所有人都是一怔。

虽然大家都知道,唐少与月如,与罂粟之间的暧昧关系,

唐如风则是心脏,血管,细胞,汗毛,包括呼吸,毛发,包括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颤抖。

这蓝情果然,果然是个贱人!

这么明目张胆,这么众目睽睽,这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唐如风她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她不由的偷瞥了眼月如,然后又偷瞄了一眼罂粟。

腥风血雨7

她竟然发现,两个人竟然同时都是看着她的,且是还极其期待这个答案。

一瞬间,她突然有种想要早点死翘翘的冲动,太恐怖了,比死亡还恐怖,她该怎么办?

然后她再看看,好似不光罂粟和月如两个当事人看着她,就连上官玉树,水仙和落英都是紧紧的盯着她。

难道这个答案真的很重要吗?不就是谁是大谁是小的问题?

她不由的再次咽了咽口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再一饮而尽,接着再一饮而尽。

直到,手指被人按住,却还是两只手,一个是月如,一个是罂粟。

天哪!她真的有种要死翘翘的冲动!

再也逃避不下去,她只好笑了,很灿烂,很潇洒的笑了。

然后便是微微咳嗽,说下了下列一席话。

“其实,我唐如风是个很贪婪的人。”

“人贪婪了,想要的东西便多,爱的也便多。”

“这一点,我从来不掩饰,无论是对月如,还是对罂粟。”

“我喜欢他们,爱他们,就会真诚的去对他们,爱是真的,没有贵贱,也没有谁多谁少。”

“爱了,便是爱了,何须计较。”

“有谁能说清楚爱的多少,就像没有人能算出天上的星星有多少。”

“爱便是如此,说不清,道不明,却又不能自拔,不能自抑。”

唐如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其的爽朗,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整个人都是神采飞扬般。

这样一个答案落在诸人的耳中,月如的脸庞微红,嘴角幸福的弯起。

罂粟原本冰冷如雪的脸庞,也变得出奇的温和。

甚至连蓝情对这样一个答案,也说不出哪里不合理。

如此之好进入下一轮,又到了唐如风来转动汤勺。

腥风血雨8

这一次,她可不再敢招惹蓝情,适才那个问题已经让她走了一趟鬼门关了,接下来的话还是躲得远远的比较好。

于是,她的嘴角柔和一笑,汤勺灵活转动,渐渐变缓,最终轻轻巧巧的对准了罂粟。

她这一次没有使用什么手段,只是凭着直觉而转,只能说她与罂粟真的很有缘分。

罂粟明显一怔,冰冷的脸庞终于有了些局促。

唐如风看着他,尽量平复着心底说不清的东西,缓缓道。

“我想问,我想问……”

如此重复了两句,唐如风却是骤然笑出了声音,道。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没有什么好问的,我自罚三杯。”

说着,也不等众人反应,便已经举杯一饮而尽,一杯接着一杯,顷刻一壶酒便见了底。

唐如风一抹嘴,笑道:“好了,罂粟你来转。”

罂粟看了一眼唐如风,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汤勺,然后不偏不倚只是稍稍滑了滑,正正好好的就对准了他旁边的唐如风。

众人皆是微微怔然,明摆着罂粟是有话要问唐如风。

唐如风不由恶寒,看来今天自己没有整到别人,反而被这样一群美男们都整了?

倘若接下来的游戏,就一直徘徊在她与其他人之间,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玩的了。

罂粟稍稍咳嗽,看向唐如风,这次回来,他好像真的没有认真的瞧过他。

这种目光明显的让唐如风的眼眶一热。

“倘若,有一天,我们成为不再是朋友,而成为敌人,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出,四周即刻归于了沉寂。

朋友?敌人?他们从来也不是朋友,更不会是敌人。

因为,他们是家人,甚至是最亲近的家人。

“要到生死那一步吗?”唐如风悠悠问道,口气竟是极其的平稳。

腥风血雨9

罂粟没有出声,却是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唐如风看着他,眼神里不知积聚了什么,有些朦胧,道:“那么,就你生,我死。”

“好一个你生,我死。”

只在这时,顿时响起一阵沙哑的声音,且亦男亦女,异常的刺耳。

坐在木椅里的罂粟身体明显一颤,连带着胸口开始隐隐作痛。

杀了唐如风,杀了唐如风,否则你便再也见不到你的姐姐。

这个声音像是诅咒一般开始在罂粟,啊不,应该是拜雪的耳畔回荡,从而使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

众人听到声音,早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四下环顾竟是没有找到人影。

“喂,说话的那个,不要只出声,不见人,做缩头乌龟啊?”

蓝情双手环胸,一副不屑的模样,先开了口。

“哈哈哈哈……你们马上要丧命于此了,我为什么要做缩头乌龟。”

随带着声音传来,便有一女子从阁楼顶端坠下。

她,一袭红色纱衣勾勒,脸庞被敷着红色面纱,像是血液般艳丽无比。

唐如风微微皱眉,这个人很熟悉,肯定是见过的。

可,听声音还有这种极度阴森的感觉却是找不出丝毫的记忆出来。

她一个飞跃,便落到了唐如风等人几米开外的地方,不远也不近。

“唐如风,看来你过得不错啊,整日都有美人不断,艳福不浅啊。”

女子说道,声音里透着某种邪恶的气息,让唐如风心头一颤。

然而,也只是顷刻,唐如风便轻轻一笑,转动了不知何时夹在指间的玉箫,道。

“本少爷一向过得很惬意。”

“不过,本少爷好像不认识小姐你吧?”

腥风血雨10

“不过,本少爷好像不认识小姐你吧?”

女子轻笑出声,道:“认识何妨,不认识又何妨?”

“反正,你们今天是不能活着出了这怡红院了。”

“唐如风,死在这里,也算是你的福气,这么多美人为你陪葬。”

“姑娘这句话,恐怕有些自不量力了吧。”上官玉树神色明显一凛,道。

女子悄然一笑,竟是带了分嘲讽,道:“自不量力?”

“那你们就运运功试试,不就知道本小姐是不是自不量力了?”

众人神色明显一震,且在运气之下,竟是觉得头晕目眩,随即都瘫软在了木椅里。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已然瘫软在木椅里的水仙,问道。

女子骤然轻笑出声,却是没有回答,反而说道。

“在犹豫什么,杀了她,否则就等着为你姐姐收尸吧。”

拜雪听后明显一颤,终还是从木椅里站了出来,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剑。

众人明显都是惊愕得瞪大了眼睛,这拜雪竟然慢慢开着向着唐如风靠近。

“罂粟哥哥,你怎么了?你在做什么?”

落英已经惊叫出声,但却是瘫软在木椅里,早已没有了气力行动。

“罂粟,她是唐如风啊,罂粟,你干什么?”

水仙也是大声呼唤着,但拜雪毕竟不是罂粟,也不可能是罂粟。

倘若,适才他还存在一丝侥幸的话,当看到这女子的时候便一点侥幸也没有了。

因为这女子腰际悬挂的弯月形玉佩便是拜月仙子的象征,这是姐姐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给她人的。

唐如风不死,他的姐姐必死,他能如何选择?他该如何选择?

罂粟妖媚1

唐如风不死,他的姐姐必死,他能如何选择?他该如何选择?

倘若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的话,或许他真的也就自生自灭了,可不是,而是他的姐姐,一个他至亲至爱胜于生命的姐姐啊。

此时,拜雪的剑刃已经直直的抵在了唐如风的咽喉,他微微侧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如风,道。

“唐少,我不是什么罂粟,你真的认错人了。”

“我不能为了你放弃我的姐姐。”

“不过,你放心,等你死后,我这条命会赔给你的。”

不知为何,唐如风此刻竟是出奇的平静,平静的像是没有一丝波纹的湖面,沉寂无声。

“只要你活着,我可以死。”

说完这句话,唐如风的嘴角却是弯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随即竟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锋利的剑刃还抵在她的咽喉,拜雪的手指颤抖着,竟是热泪盈眶。

他从来没有哭过,可听完这句话,他哭了。

为什么,总是那般的折磨他,折磨得他根本不容许有丝毫柔软的心?

一滴滴泪水从眼眶里滑落,砸在剑柄上,溅起一层层水花,刺目的明亮。

拜雪也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就猛地刺去。

“不要……”周遭响起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像是撕心裂肺般。

没有疼痛,没有黑暗,没有窒息,而是一片温暖,温暖得有些滚烫的怀抱。

黑衣,黑纱,乌发,倾斜刘海,就这样不知从哪里如同闪电般出现,又如同闪电般把唐如风一把搂到怀里,错开了刺来的剑刃。

唐如风没有睁眼,嘴角却是弯出了一抹笑意,她极其自然的环住了那人的脖颈,像是曾经做了无数遍般的熟练。

“你这小子怎么才来,再不来我们可都要死翘翘了?”

罂粟妖媚2

这时只听蓝情惊喜道,倒像是旧相识。

那黑衣人也不说话,而是把唐如风轻巧的在了木椅里,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珍宝般。

“你终于出现了,不亏我这么多时日的一路寻找。”

“想不到,你竟然藏到了这里。”

“那正好,我们就一起来做个了断吧。”

说着女子便轻轻摆手示意,便有数十名红色血衣之人出现,如同血液般席卷了整个怡红院。

黑衣人亦是没有说话,直接便要从唐如风身边走向前去。

岂料,仅仅移动了一步,手竟是被握住,柔软,温暖,却又带着点点颤抖。

“罂粟,你心里终还是有我的,对吗?”

缓缓的,很轻,像是泉水,像是空气,像是泡沫,如梦似幻,若有若无。

众人皆是一片怔然。

蓝情则是彻底愣住了,他痴痴的看着唐如风,唇还是张开着的。

黑衣人只觉心底猛地一颤,便有疼痛如同利刃般滑过心扉。

他没有转身,没有回头,就这样背对着他,仅仅是背对着。

身后的唐如风竟是泪流满面。

她微微仰头看着罂粟,另一只手用力的擦拭着泪水,只怕泪水蒙住了眼睛,眼前的人影变成了泡影。

“罂粟,我知道是你,一直就知道是你,从你第一次出现,第一次在身后跟着我。”

“我就知道是你,一直便知道。”

“你的气息,你的味道,你的呼吸,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颤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你?”

“我明明知道,拜雪只是拜雪,不会是罂粟,可面对那张与你一模一样的脸庞,我还是动容了。”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想得快要发疯了。”

“可,我却知道,你不想面对我,尽管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罂粟妖媚3

“我期盼着你可以多出现一次,多逗留一会,多呆在我身边一刻。”

“如此,我至少可以感觉到你,至少你可以呼吸到你的气息。”

“罂粟,你回头看看我,我是唐如风,是一个已经长大了得唐如风。”

“我真的长大了,我可以自己做出选择。”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你回头看看我,好吗?”

“罂粟……”

她的声音落在他的耳畔,落在众人的耳畔,落在怡红院的每一个角落。

月如早已泪流满面,他看着眼前这个乞求着罂粟回头的女子,是那般的脆弱,那般的让人窒息。

蓝情则是在心底咒骂着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什么时候又变得那般诡计多端。

拜雪则是瘫软在地上,脸庞越发的苍白,手指竟是在微微颤抖着。

罂粟只感觉自己积淀了无数岁月的信念就这样在这一声声呼唤间崩塌了,而且崩塌的是如此彻底,如此不留痕迹。

他颤抖着,低垂着眼帘,控制着胸口急剧起伏的痛楚,悄悄的,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向后侧了侧脸庞。

然而,他也只是稍稍转回了一个弧度,便觉眼前白影一闪。

一袭雪衣的唐如风就这样飞扑到了他的怀里,且是仰起脸庞,隔着面纱就吻住了他的唇。

罂粟原本握紧的手指就这样悄然松开。

一起都不重要了,哪怕现在就死去,哪怕现在就天塌地陷,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有眼前渴望了漫长岁月的吻,只有怀里思念得快要发了疯的人。

真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如风,我想要陪你一起看月亮。”

“我想要陪你一起把怡红院的事业发扬光大。”

“我想要陪你一起开赌坊,还有衣坊。”

“我想要每天都可以在你身边。”

“我想要每一刻都在你身边,直到我们一起慢慢老去。”

罂粟妖媚4

那早已在时空中消失的诺言仿若重新回到了世间化作星星点点的阳光。

打落在两个宛若融为了一体的身影上。

绮丽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那吻混合着泪水,缠绵到让人心碎,迷失到如醉幻境。

“死到临头,还在这里亲亲我我,你们一个一个也别想踏出这怡红院。”

恰在此时,红衣女子说道,声音犀利如同刀刃,注满仇恨。

唐如风骤然停驻了与罂粟的亲吻,轻轻抬手触摸到他的脸庞,轻轻伏到他耳旁呢喃道。

“今天,这里就交给我。你只管在这里坐着。”

说着,也不等罂粟反应,便盈盈笑着,牵了他的手,让他安坐在木椅里。

众人只见,这一袭雪衣的少年哪里有中毒的模样,倒是精神奕奕的狠。

唐如风脸庞上还残留着些些泪水,阳光打落,泛起一层层银白的光芒,唯美得像是盛放着的樱花。

她轻轻一笑,整个脸庞顿时明媚起来,让人又想起了那个曾经无比恣意盎然,得瑟到人神共愤的红衣少年。

纤细洁白的指间随意的转动着碧玉箫,她盈盈的走过去,道。

“小姐不要忘记,这怡红院是谁的地盘,岂容得他人随意践踏?”

这一句话一出口,明显让所有人一怔,红衣女子更是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你没有中毒?”

唐如风灿烂一笑,道:“我从没有说过自己中毒,只是刚好有些头晕目眩而已。”

“怎么可能?明明你们刚才都……”红衣女子再次惊愕道。

“既然是毒,当然会有解药。你不要忘记这里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

“本少爷早已在酒中放了解药,刚好我又多喝了几杯,因此恢复得也快。”

罂粟妖媚5

唐如风轻轻捋了捋自己倾斜在额前的刘海,眼睛邪魅的弯起,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红衣女子更是惊诧,道:“你怎么会有解药?”

“怎么可能,这毒可是拜月教的,不曾流落人间,更何况是解药。”

红衣女子显然不怎么相信,只认为这唐如风是在故布迷阵。

“是吗?只可惜你不知道,我唐如风究竟是什么人?”

“区区一点毒药就想要对付我,不知是谁自不量力?唐青莲。”

目光灼灼发光,她的嘴角依然是那邪魅的笑容,说道。

这声音落下更是让所有人再次惊愕。

唐青莲?那个曾经在武林大会现身的红衣女子?那个曾经在翠竹林挟持月如的年轻女子?

可,为什么她对唐如风有如此大的愤恨?

红衣女子也是惊愕,片刻却是猖狂一笑,道:“果然不愧是唐少,青莲如此掩饰亦还是能猜得出。”

红衣女子终于恢复了声音,虽说不出好听,但比刚才还是悦耳了几分。

唐如风微微皱眉环胸托腮,笑道。

“我只是在想,我唐少虽说不上是心底善良,但也不算是个坏人。”

“算来算去,我也没有想出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人?”

“然后,我就想起了,自己唯一一个打伤过的人,就是沐王。”

“想起沐王,我当然就会想起风亦寒,但他是我朋友,是绝对不可能的。”

“随即,我就想到了同为沐王身边人的你们姐弟?”

“只是不知道唐无敌大侠在哪里?”

唐青莲骤然笑出声,然而却像是哭泣般含着一丝心碎。

罂粟妖媚6

“那你何不问问你身后之人,若不是他为了保护你,出手伤了我弟弟,他怎么可能会现在还不知所踪?”

“要不是你,你们,王府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我又怎么会失去所有的家人?”

“家破人亡,唐如风,难道你不该为此付出些代价?

唐如风也是略略震惊,虽然她知道,当时,唐俊那个皇帝可能是对沐王动了手,可从来没有想过竟是那般的心狠手辣。

竟是连属下的家属都没有放过,看来,果真是帝王无情。

唐如风不由苦笑,摸了摸额头,道:“可这些都不是我并非出自我之手。”

“即使是要报仇,你也不应该找我,而去找那皇帝吧?”

“不是你?不是你王爷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玉玺,轻而易举的成为了现今天下的主人。”

“青莲当时以命劝王爷不要听信你真的会只带玉玺过去。”

“可王爷还是去了。”

“只因为那个人是你唐如风,倘若换做他人,王爷又何以自投罗网?”

“奈何王爷一世英名,却还是栽在了你唐如风的手上。”

“你说,我不找你报仇,去找谁?”

听后,唐如风轻轻皱起了眉毛,这话说得好像,那王爷是为了她才放弃皇位似的?

非常低级的一个玩笑,完全没有一点可能性。

但也是因为,这种玩笑太没有可信性,反而没有了拿它来说谎的必要。

她的脑子里尽力挣扎回忆着那时的情景,除了香香倾倒在地上的身影,还有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丝,皆是一片茫然。

的确,她原真的是错过了很多,很多东西,没有看到。

可,这也不表示,那个王爷就真的如同唐青莲所说的那般,仅仅是为了她唐如风才去赴约?

难道,他对玉玺就真的没有那么一点点兴趣?

罂粟妖媚7

唐如风自认不知如何反驳,便无奈耸了耸肩膀,道。

“既然青莲你如此想,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只不过,倘若你现在肯放弃报仇的话,我或许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否则就只能替天由命了。”

唐青莲凄然一笑,随即犀利,道。

“那就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可以闯得过血族的追杀。”

唐如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随即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如同血液般席卷整个怡红院的数名血族人,便似虎狼般从阁楼各处跃下,竟是把唐如风整整包围了起来。

顿时,整个怡红院杀意四起,张狂无比。

像是有火舌在吞噬着,咆哮着,震撼天地。

罂粟那肯她独自面对,正要起身飞跃而去,岂料唐如风轻轻摆手,示意其坐下。

“我说过,这件事既然因我而起,那就由我自己来解决。”

“正好,本少爷也可以验证一下小唐飞刀的威力。”

罂粟待还要起身过去,却被不知何时过来的蓝情抓住。

看其神情,想必毒早已解除。

“她自己可以,放心吧。”

如此,罂粟便没有再挣扎,她总是要长大的,要独自面对一切,无论多么的凶险。

她随意的把碧玉箫别在腰间,恣意的转身,捋了捋那倾斜的刘海,嘴角笑意似有似无。

一片片暴戾的猩红就这般,如同飞速的星火直直的袭向唐如风。

但见那雪衣少年此刻仿若化作了光束,如同闪电般穿梭,最后却是只能看见一抹抹银色光晕,竟是找不出人真的在哪里。

血族人的眼神里透着嗜血的猩红,手指间握着的长剑如同跳动的火舌,张狂的舞动着,无法遏制的血腥气息,溅满空气。

但受伤的那个人明显不是唐如风,而是一个个血族人。

罂粟妖媚8

但受伤的那个人明显不是唐如风,而是一个个血族人。

众人只听“嗖嗖嗖……”的声音不间断的从耳畔滑过,便有血族人一个个倾倒,呻吟,血流不止,蔓起一地猩红。

小唐飞刀,刀无虚发,果然是名不虚传。

蓝情双手环胸恣意的窝在了木椅里,倒是喝起了小酒。

雪莲,这丫头果然没有辜负你的一片期望。

倘若,曾经的她还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麻雀,那么现在恐怕已经蜕变成了不可一世的凤凰了吧。

只在这时,血族人陡然停驻,众人只见,哪里还有那雪衣少年的身影。

就在这无比静止的时刻,怡红院竟是响起一阵箫声。

这箫声悠扬动听,隐约有内力汇聚其中,血族人禁不住捂住了耳朵,发出近乎疼痛的呻吟。

而端坐在木椅里的众人竟然没有一丝的不适,反而觉得无比的悦耳动听,禁不住沉醉其中。

一袭雪衣的唐如风便是踩踏着怡红院笼罩着的红色轻纱,飘逸飞来。

脚尖擦过红色纱带,发丝飘扬,姿态俊逸,睫毛微微低垂,唇间含着一根碧玉箫。

就在这像是被音律萦绕到仙境的时候。

有数道铮亮的光束竟然从唐如风的脚尖飞速滑过,且是如同闪电般袭向了被箫声禁锢着的血族人。

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声,原本挣扎着站起的数十名血族人顷刻摔倒在了地面上。

每个人的脖颈间都似卡着一把飞刀,有血液流淌,然却没有人毙命。

血族人都是胆怯的后退着,像是感觉到了死神的召唤。

紧紧差一分一毫,倘若飞刀再深一点点,数十名血族人便早已破吼而亡。

唐如风不是嗜杀之人,根本没有想要这些血族人都命丧如此,只是碍于咽喉处是血族人的弱点所在,才出此下策。

罂粟妖媚9

她没有耐心在继续这场混战,因为她的罂粟还在等着他。

如此这般,一袭雪衣的唐如风便轻轻从高处悄然落地,衣衫还在随风飞转,怎个风流倜傥!

“血族人是吧?倘若,你们现在离开中原的话,亦还是可以活着出去。”

“否则就只能丧命在此了。”

血族人自知失了实力,便都纷纷向唐青莲行了礼,踉跄着离去了。

顿时,原本被血液席卷的怡红院恢复了些清凉。

“怎么样?青莲,现在你若想要回头的话,我亦是还可以考虑放过你。”

唐如风说道,她衣衫干净如斯,竟是一点也没有被血液沾染。

其实,也没有什么,自从断崖那次,唐如风便厌恶血,因此尽量不会沾染到身上。

何况,这衣服可是雪莲的心血。

想想,雪莲那谪仙般的人物,怎么也不会想要有一点瑕疵。

唐青莲虽然早已料到,唐如风武功高深莫测。

但亦是想不到,连大名鼎鼎的血族,在此人脚下,也不过蝼蚁一般,不足为道。

唐青莲一摆衣袖,大笑一声,道:“唐如风,你不要太得意。”

“我杀不了你,不见得没有人杀得了你。”

“你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因为你痛苦的人可不再少数。”

“你就等着他们一个一个来找你寻仇吧。”

唐如风却是不由哀叹一声,揉了揉眉头,道:“我说,小姐,你现在是走,还是死,自己决定吧?”

“想死的话,就站在这里别走,这里哪一个人杀不了你?”

“如同想活的话,现在就走吧,待那人还没有赶来,你应该还有条活路可寻。”

唐青莲如此这般却没有再犹豫,竟是真的飞身而去。

泛滥桃花1

走之前不忘警告唐如风,道:“唐如风,好好看住你的美人,说不定一不小心,哪个就没有命了。”

唐如风微微一怔,随即百无聊赖的伸了伸懒腰,今天的活动量貌似有些大了。

“唐青莲在哪呢?哪呢?哪呢?”

这声音极其的悦耳,且是异常的活泼,稍稍急促。

“竟然敢偷我拜月的东西,她不想混了吗?”

“要是被我抓到,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伴随着这样一个昂扬敦促的声音,一个身影从怡红院某处恣意降落。

她,一袭淡蓝纱衣勾勒,身姿婀娜诱人,且有银白弯月镶嵌在领口,衣袖,腰带间。

脚底是一双淡蓝绣鞋,也是有弯月纹路,小巧玲珑,极其美好。

发丝飘逸亦是由蓝色丝带束起,一层层,一缕缕且是掺杂了些浓蓝色。

缓缓转身,整个脸庞映入眼帘。

雪白的脖颈裸露着,银白束胸,亦是一轮弯月悬挂在胸前,好不秀美。

再看其脸庞,清透的脸庞间,透着晶莹剔透的神色,一轮弯月如同吊坠般悬在额头中央,美不胜收。

小巧的耳畔亦是悬着弯月形的吊坠。

整个人清新无比,晶莹无比,竟似一抹弯月般玲珑美好。

她竟是没有看拜雪,亦是没有看唐如风,或者说她也没有注意到众人。

只在缓缓转身之际,她便目光落在了蓝情的身上。

纤长的睫毛下,波光潋滟的眼瞢里,竟似溅起一层细细的水泽,看得人止不住身心酥麻。

然后,她便迈出了步伐,一步一步,极其的缓慢,极其的缓慢,像是怕太快了,映在眼里的那抹蓝色会消失般。

蓝情被她看得着实有些不自在,他再也吃不下小菜,再也喝不下小酒,连原本翘起的二郎腿都放了下来。

泛滥桃花2

他有些尴尬的笑笑,再笑笑,再笑笑,终是缓缓的从木椅的站了起来。

然后,举起了那还沾染着酒水的手轻轻摆动了两下,道。

“哈哈,哈哈,你好,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像不认识姑娘你。”

“哈哈,哈哈,哈哈……”

他边说着,边向后退,亦或是准备伺机逃跑。

然而,这蓝衣女子哪肯罢休,一个箭步飞过去,就扑到了蓝情的怀里,抽泣着,连肩膀都在颤抖。

“雪莲,我终于找到你了,雪莲……”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还以为这辈子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雪莲……”

唐如风一阵恶寒,貌似雪莲不像是会乱惹桃花的人吧?

不是这蓝情冒充的吧?

此时,她早已回到了罂粟的身旁,站在他的身后,双手紧揽着他的脖颈,似乎生怕他马上不见了般。

蓝情的双臂是张开着的,显得特别僵硬。

他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尽量的把蓝衣女子推离了自己的胸膛。

这才大喘粗气,哈哈笑着,道:“哈哈,哈哈,姑娘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不叫雪莲,我叫蓝情。”

“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家?”

“姐姐……”只在这时,一旁瘫软在地上的拜雪,却是站在了她的身侧,喊道。

声音里夹杂了些哽咽,像是历尽了无数的劫难般。

拜月这才转头看向拜雪,顿时惊喜,没有注意到拜雪苍白的脸庞,拉了他的手臂就指着蓝情,问道。

“你看这个人是不是雪莲长得一样?”

“难道是我眼睛有问题?”

泛滥桃花3

拜雪只好看向蓝情,终是道:“他的确和雪莲哥哥长得很像,不过,他叫蓝情,不叫雪莲的。”

蓝情听到拜雪如此说,疯狂点头,道:“你看,你看,我就说嘛,你认错人了。”

“我叫蓝情,和那个叫什么雪什么莲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讷讷,大家都可以作证。”

说着,还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还真是有些刺耳。

拜月看着蓝情一脸赶快撇开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毛,却是自顾的摇了摇头。

“我不会认错的,我找了他整整二十年了,怎么可能认错?”

“明明就是你,为什么你不承认?”

伴随着这声音的是哗哗流淌的泪水,“啪嗒啪嗒啪嗒”的好响。

“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在长安的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度过了三天三夜?”

“我可是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你。”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你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认错?”

………………

这声音带着哽咽拂过每个人的耳畔,众人都是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咳嗽,喉咙好痒的说。

唐如风则是完全肯定了不是雪莲,肯定就是这蓝情。

众人只见,蓝情的一张俊脸快变成了一个苦瓜。

眉毛皱着,嘴笑着,脸庞雪白雪白的,倒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般。

只在这时,他突然大声喊道:“如风,我的如风美人,你过来,说说。”

“我到底是不是雪莲?我怎么会是雪莲呢,我从一生下来就是蓝情。”

被这一叫,拜月便把目光对准了唐如风,眼巴巴的瞄着。

唐如风咳嗽了两下,再次咳嗽了两下,干巴巴的笑了笑。

“他确实不是雪莲,他叫蓝情。”

“不过……”

泛滥桃花4

“不过什么?”拜月眼巴巴的看着她,泪眼朦胧。

“不过,和你一起那什么的肯定不会是雪莲。说不定,有人用了假名字骗你。”

唐如风极其认真,绝对郑重其事,非常严肃的分析道。

顷刻,怡红院归于安静,所有人都有些惊愕于唐如风的回答。

罂粟却是轻轻弯起了嘴角。

拜月咽了咽口水,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猛地转脸就看向了蓝情。

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充满了渴望,充满了无限深情,总之鱼龙混杂,似乎即刻马上就要把这蓝情给吞进肚子里般。

“唐如风……”

一声怒吼响彻整个怡红院,眼看蓝情就要向着唐如风飞扑而来。

罂粟早已伸手把唐如风揽到了身后,挡住了蓝情的去路。

其实,蓝情也根本不可能过去。

因为,他正被拜月从身后紧紧的箍住了腰,紧紧的。

众人似乎听到了某个地方肋骨断裂的声音。

看来,今天拜月如果不把这蓝情给活活吞掉,那是不会散罢甘休了。

“啧啧啧……好可怜,可怜的滥情……”

唐如风皱起好看的眉毛,无奈的摇着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其实,明眼人都看出来,她的眼神里明显放射出了邪恶的兴奋的奸计得逞的火花。

小样,竟然敢窝藏我唐如风的罂粟宝贝。

不整死你,我TMD就不姓唐!

此时,蓝情早已如同过街老鼠般到处逃窜,毫不狼狈。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拜月,显然受到唐如风言语的刺激,更加的奋发图强了。

他跑哪里,她跟哪里,他飞哪里,她还是跟哪里,简直比影子还要形影不离。

苍白啊,大地啊,你一定要看清楚,这才是她唐如风的真面目。

泛滥桃花5

这个狼心狗肺的丫头,竟然把自己的情人给卖了,而且还卖的如此彻底。

我蓝情诅咒她,诅咒她天天出门踩狗屎,抬头见蟑螂。

但,这一切都无法挽回自己被拜月给活吞的结局,也无法阻挡拜月奋发图强的追赶。

………………………………

媚娘已经吩咐人开始重新整修一下怡红院,因为,唐如风看着这一地血泽极其不顺眼,便打算再次给怡红院来了改头换面。

回到楼上,众人便把目光都定在了这个一袭黑衣,黑纱蒙面的罂粟身上。

然后,再看看身边,这个一袭白衣的罂粟,神情都有点异样。

其实,并不是唐如风真的找到了什么解药。

拜雪毕竟是拜月教圣子,对教里的每一种毒都是很了解。

知道,这药的毒性,他便早已偷偷换了普通的迷药。

唐如风也只是顺手在酒里放了些提神的东西。

仅此而已,只能说,唐如风原是如此的聪慧过人,奸诈无比。

其实,唐如风早就知道了白衣的罂粟是拜雪,因为这肌肤间的冰冷,还有那隐寒之气都是雪衣功的基本特征。

她甚至早早猜出了有人想要杀她,但猜出是唐青莲还是见了真人之后。

只因为,这一路走来,经历太多的凶险,一项懒散的唐如风也开始玩起了心机,也开始懂得了设防,也开始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狗急了还会跳墙?

何况,唐如风这样一个明明聪明绝顶的人。

她只是没有猜到,竟然是蓝情救了罂粟。

泛滥桃花6

那水帘老头救出的人又会是谁?

还有,罂粟为什么躲着不见她?还有为什么要整日蒙着脸?

又为什么连话也不说?

她隐约感觉,肯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一条线存在着,只是不知道,这条线是通向黑暗还是光明。

想到这里,唐如风微微侧了侧脸,看向了走在自己身旁的罂粟。

手指还是那般的触觉,倘若能够如此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像是感觉到了唐如风的注视,罂粟的心底颤动一下。

然而却没有转脸看向她,反而是低垂了脸庞,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心里,痛痛的。

有哪里不对?还是有哪里不对?

罂粟还是罂粟,只是不再是曾经那个罂粟。

蓝情也早已不再逃窜,拜雪则如同一个粘糕一样,黏在了蓝情身上。

非要说蓝情就是雪莲,雪莲就是蓝情,其实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实际上,蓝情之所以没有使出浑身血术来摆脱拜月,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罂粟身上的嗜血之毒并没有彻底解除。

现在的他浑身的每个角落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嗓子也是在破碎中重建,重建中破碎。

倒像是蝴蝶破茧而出般,像是要把过去那个罂粟甩掉,硬硬的创出一个新的来。

可,身体像是地震般巨变着,肯定是疼痛无比的。

而这身体地震的最后结局又会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亦是没有人经历过。

因为,曾经中过嗜血之毒的人除了死亡,根本没有存在过如此的结局。

唐如风没有问罂粟,她微微咳嗽,清了清嗓子,道。

“蓝情,现在把你瞒着我做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泡沫之欲1

“或许,本少爷还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否则……嘿嘿……看到了吧……”

她大手一挥,仰头道:“这可都是我的人。”

然后无比狠厉,道:“否则你就别想活着出了这怡红院。”

这句话果然是有威慑力,说完,她自己都感觉冷风嗖嗖的刮啊刮。

蓝情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看了看黏在自己手臂上的拜月。

话说,这女人不是老爱自己了,怎么见唐如风威胁他,连个屁都不放?

看来,女人都是不可信的。

相信女人,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但,看着唐如风一脸阴森的表情,蓝情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毕竟,在罂粟的这件事情上,与唐如风做对抗,只有被五马分尸的结局。

于是,他也清了清嗓门,缓缓道。

“我当时把罂粟救回情……家里的时候,其实并不确定能不能真的救出他。”

“我只是把所有那个什么花……啊咳咳……如风,你知道的。”

“什么花里,最毒的几种塞到了罂粟的胃里。”

“果然,罂粟的流淌的血液算是慢慢停止了。”

“只是,身体的每个骨肉都已经没有了模样,且似在发生着某种奇异的变化般。”

“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在破碎,然后再渐渐的长出新的来,再继续破碎,就这般。”

“倘若不是罂粟求生意志坚定,恐怕早已死在身体的疼痛上了。”

“然后,这种巨变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七天七夜,甚至还没有结束。”

“罂粟也只是稍稍有了些可以支撑身体的能力,他便非要去长安找你,说你有危险。”

泡沫之欲2

“经过一番死缠烂打,我终于还是拧不过他,只好投降。”

“因此,治疗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我又怕他突然间就死翘翘了,如风你会把我碎尸万段,把自己毕生的心血都给了这小子呢。”

“你可不要怨我,我可是已经尽力了,就差没有把自己的命豁出去。”

唐如风听着只觉得胸口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撕扯着,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神经。

她禁不住紧紧攥住了手,尽量平稳了语气,道。

“那现在,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

蓝情听话叹息一声,道:“现在能够救罂粟的就只有水灵珠了。”

“水灵珠具有起死回生之效,对于罂粟身上的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这也是我这次之所以到这里来的原因。”

“还不是为了罂粟美人,还有如风美人你。”

唐如风缓缓从木椅里坐起,她以手脱肘,抚摸着下巴,暗暗思考,道。

“水灵珠?可,现在我还没有关于水灵珠的线索?”

“难道现在在扬州,甚至在这周围的某个地方?”

“没有可能已经被人给吃了吗?”

上官玉树却是摇了摇头,道:“水灵珠不是寻常之物,自然不能如同寻常之人那般个吃法。”

“如果,像平常吃饭那般吃,恐怕到了肚中,此人也是会爆体而亡的。”

“而水灵珠却完好无损。”

“水灵珠乃百年难得的圣物,本身便具备一定的灵性,它是有归属感的。”

泡沫之欲3

“究竟是谁陪伴了它一百年,它其实是有感应的。”

“因此,本身盗取水灵珠并不能得到什么好处。”

“即使得到了,也不一定会驾驭它。”

“而且,吃水灵珠的时候,还有数名高手护法,否则也是前功尽弃。”

“原来吃东西也那么麻烦,那罂粟哥哥岂不是吃不到了?”落英一脸沮丧的说道。

“那也不尽然。”只听蓝情突然开口道。

“水灵珠虽然认主人,但吃它那个人却并非只能是主人。”

“它是有选择性的。”

“倘若,它的主人心底狠毒,且邪念太盛,一样是驾驭不了灵珠。”

“灵珠选择的人,必是仁慈,且心底注满爱的人。”

“因此,我倒认为,那个水帘老头不见得能吃到,反倒罂粟美人的可能性大些。”

“只因为,罂粟美人心底是个满满都是爱的人。”

“而且,有我蓝情,如风,拜月三个人护法,更不会有任何问题。”

“为今之计,我们便是找到灵珠。”

“如此,所有问题便都迎刃而解。”

“水灵珠是个什么模样?”这时一直黏在蓝情身上的拜月确实开口,道。

怎么都听着这个叫做水灵珠的东西,那么的熟悉?

众人听完这个问题都是一怔,竟然没有人出来回答。

连蓝情都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

“因为水灵珠是一百年才出一颗,上一颗出现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所以我也没有见过。”

“既然我都没有见过,想必在座的定也是没有人见过了。”

“啊,蓝情哥哥都不知道长什么样,那怎么找啊?”落英皱眉道。

泡沫之欲4

上官玉树却是微微咳嗽,道。

“在下前些日子倒是得了一张水灵珠的图样。”

“如若不错的话,应该便是那个模样。”

说着,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周围的人早已围了过来。

众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等着这张图纸展开,想要看看这稀世罕宝究竟长个什么模样?

但,等到上官玉树真正把图纸展开来时,所有人却都怔住了。

随即竟是哄堂大笑起来。

“玉树哥哥,这不是鸡蛋吗?怎么可能是水灵珠?这图不会是假的吧?”

落英笑得前俯后仰,说道。

唐如风也是尽力压住笑意,抬头看向上官玉树,道。

“我说,玉树,这怎么看就一笔画出来的鸡蛋或者是鸭蛋亦或是圆圈之类的,甚至连颜色也没有,算什么图样?”

上官玉树明显没有料到他们会有如此的反应,讪讪的收回了样图,小心的叠起来,道。

“可,总算是知道了水灵珠的形状不是吗?”

“当然,还有大小。”

“那人给我的时候,他说是真的按照水灵珠的原样画的。”

“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有水灵珠的图样呢?”水仙却是灼灼的问道。

上官玉树的目光扫过众人,道:“在下答应过不告诉任何人,因此恕难奉告。”

“切,连名字都不敢报上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蓝情第一个大叫道。

“他是我们的朋友,这个我可以肯定,他不会说谎骗我们的,更何况对着的这个人是唐少。”上官玉树赶忙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露面,难道是长得太丑了,怕出来吓人?”蓝情继续不屑道。

上官玉树讪讪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如此做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泡沫之欲5

蓝情待要继续纠缠下去,却被唐如风摆手止住,只听她说道。

“现在我只想要知道水灵珠的线索,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个图好熟悉,我怎么像是见过?”只在这时黏在蓝情身上的拜月说道。

“切,这个图那么像鸡蛋,谁没有见过?”蓝情不屑道。

“可我见到的,比这个图好看多了,闪闪的,像是夜明珠,但又是软的。”拜月故作单纯的说道。

“真的吗?在哪里?”唐如风慌忙,问道。

拜月却是故作思考的模样,抬头看着天,道。

“有人到现在都不承认,他就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很伤心。”

说着还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拜雪知道的,我一伤心就容易忘记很多事情。”

“当然连这个叫做水灵珠的在哪里,也忘记了。”

蓝情一听顿时额头冒出三根黑线,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女人,居然用这一招。

“蓝情……”唐如风早已把目光转向了蓝情,目不转睛,眼神犀利扫过去,道。

蓝情赶紧做投降状,道:“如风,你怎么能随便相信这个女人说的,我还说我见过呢。”

“厨房里不是还有一大筐。”

“要不然我拿来给你挑一挑?”

拜月不再黏着蓝情,反而是继续做哭泣状,缓缓道。

“我见到那个拿水灵珠的人的时候,他好像也像罂粟公子一样,中了嗜血之毒。”

“他是想要用水灵珠来换取嗜血之毒的解药。”

“可,嗜血之毒哪里有什么解药。”

“再说,我当时全身心都投入在了寻找雪莲的身上。”说着伸手揪了揪蓝情的衣袖。

“根本不把什么什么水什么灵什么珠的放在眼里。”

泡沫之欲6

“因此,我就果断的,严词拒绝了他。”

“拜雪,是吧?”

拜雪明显听得有些发怔,但还是条件反射似的点了点头,以示真的就是这样。

唐如风很显然相信了拜月的胡言乱语,对着蓝情灿烂一笑,却是对拜月道。

“那仙子您怎样才能记起那日拿着水灵珠的人呢?”

众人只见,拜月仰天一声大大的叹息,倒是把蓝情震得一个激灵。

仿佛有晴天霹雳在空中霹雳啪啦,好可怕,好可怕。

然后又见,拜月缓缓低下了头,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拿出自己的小手,数着手指头,数啊,数。

片刻,好像才数清楚,然后又是大叹一声,终于说道。

“我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十八岁加起来那么大了,可还没有嫁人。”

说着,就一副哀怨且泪眼朦胧的样子看向蓝情。

“拜雪知道的,我只要一想起自己这么大了还没有嫁人,就会很伤心,很伤心……”

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可怜,好可怜。

“我一伤心,还是会忘记很多事情……”

蓝情看着眼前这一幕,想想若干年前,那个温柔似水,且清甜可口的小美人哪里去了?

怎么变成了如今这么一副蛇蝎心肠?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儿大不由娘啊。

唐如风禁不住也把声音放柔了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现在您到底是想怎样呢?”

拜月擦擦眼泪,似满脸娇羞,其实根本没有脸红,道。

“我以前的时候,经常会看到好多好多轿子,红色的。”

“里面有个女孩穿着红色的衣服,还有个红布盖着脸。”

“然后又从一个地方抬到另一个地方。”

“最后,到了一个房间里。”

“有位公子就会过去,脱她的衣服。”

泡沫之欲7

“当时,拜雪就好羡慕,好羡慕那位姑娘的。”

众人一听都明白了,蓝情一听感觉自己马上要死翘翘了。

这拜月不想要什么特殊的东东,而是想要一场盛大无比的婚礼,因为她说轿子要很多很多。

可,这对一向生活在美人丛中的蓝情而言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唐如风可顾不了这些,她直直的把目光对准蓝情,瞬间劈了啪啦,火光四射。

然后骤然一笑,蓝情只觉得头顶有无数烟花绽放。

难道自己就这样要献身了?

唐如风啊,唐如风,你就看在我还是你的一个情人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如此想着,蓝情便开始以一种极其可怜,极其哀怨的目光看着唐如风。

但是,唐如风却是完全是一副酷炫的模样,堪称潇洒无比。

不就是一个情人吗?本少爷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怎么心底还是有些涩涩的,我的蓝情美男啊。

这一次你就牺牲一次吧,以后待唐少我发家了再把你重新纳入后院,让你做本少爷的头号小妾。

正位当然是要留给我的宝贝罂粟啦。

于是,唐如风咳嗽了,咳嗽,顿了顿,顿了又顿。

终于,还是仰起小脸,很得瑟的一伸出一个手指勾了勾,像是在呼唤着自己的小狗宠物般,叫道。

“蓝情美人,你到本少爷这里来。”

蓝情死命的摇了摇头,心想不要过去,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但,腿脚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向着这无比可恶的丫头走去,虽然缓慢了些,但主方向还是正确的。

然后,终于到达了唐如风的身侧,蓝情就很自觉的低下了头,看向这可爱的小脸。

“你准备把我怎么办?”

泡沫之欲8

这语气简直就是唐如风要把他送上断头台给卡嚓了,好痛苦。

背后的拜月却是一脸激动,一脸故作娇羞,期间明显掺杂着一蹦老高的喜悦。

倘若没有怡红院的房顶做阻拦,她或许可以蹦到王母娘娘的瑶池,溜达溜达。

唐如风极其灿烂的笑着,伸出小手抚摸着蓝情的头顶,真的像是爱怜宠物般。

“蓝情美人,为了如风一辈子的幸福,难道牺牲一下真的有那么难吗?”

说着,竟然也开始泪眼朦胧,楚楚可怜,把蓝情直弄得一愣一愣的狂点头。

“我就知道,我们蓝情美人对如风最好了。”

只不过顷刻,哪里还有泪眼朦胧的样子,倒是神采奕奕,且双手捏住了蓝情的俊脸,蹂躏着。

蓝情只觉得头顶再次有无数烟花绽放。

难道,自己就这样掉进了婚姻的坟墓?

难道,自己的单身生涯就这样简单的华为了泡沫?

这不是在做梦吧?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难道接下来就是要准备大婚了?

刚刚徘徊在生死存亡之际,只不过转眼,就要进入一场喜事,着实是转换的有些快了。

唐如风却是极其能够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大手一挥就吩咐,道:“水仙,你去准备新娘和新娘的装束,啊,还要准备好伴娘的装束。半天的时间不能再多了。”

“玉树,你去准备八抬大轿,且要红艳似火,富丽堂皇。”

“落英,你去准备酒席,今天要宴请所有武林人士,共同庆祝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婚。”

“月如,你去睡一觉,累着了我会心疼的。”

“至于你蓝情,全天候的伺候着拜月仙子,不得有一刻离开。”

“拜月,看你脸色不太好,也回去休息吧。”

泡沫之欲9

各人有各人的任务早已竞相离去。

其实大家都知道,唐如风还没有机会与罂粟单独相处那么一会。

因此,所有人都是很识趣的即刻撤离了。

偌大的二楼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唐如风与罂粟两人。

罂粟坐在木椅里,黑衣,黑色,乌发如丝,有风吹过,拂起他额前的刘海,裸露出了半片的罂粟花,残破零碎。

唐如风站在他的身前不远的位置,背对着他。

一袭雪衣混着如墨的发丝也是随着风儿轻轻浮动,只映衬得那身姿更加的纤细无比。

他的手指放在桌上,不由轻轻的握紧,像是在按耐住自己无法遏制的心跳。

这是第一次,自从断崖之后,他以罂粟的身份面对她。

真的像极了初次见面般,竟感觉无比的紧张,甚至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背对着他的唐如风,则是狠狠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睁开眼睛再闭上,然后再深深呼吸。

片刻,终于如同下定了决心般,缓缓的转回了身。

他没有看她,反而是睫毛低垂,把目光滞留在她的脚底。

他看到她的脚在移动,一步一步,在靠近着他。

他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紧张得厉害,甚至把身体间破碎的痛苦也掩盖住了。

他的呼吸很急促,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越来越稀薄。

直到,她就那样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能够感觉到,她在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狠狠的看着他,用力的看着他,似乎要把他雕刻在眼眶里,永远不要消失般。

然后,他见她竟是猛地单腿跪在了地上。

脸庞微微仰起,如此正好迎上他微微低垂的眼帘。

她看着他,眼神里被什么充斥着,绽放着满满的罂粟花。

她轻轻伸出手,握住他的,微微启唇,道。

“罂粟,你愿意娶我吗?”

泡沫之欲10

“就在现在,就在此刻,你愿意娶我吗?”

“我们可以白首偕老,甚至我还可以为你生个孩子,一起幸福走完所有的日子。”

“罂粟,你愿意娶我吗?”

声音动听得像是含了蜂蜜般让人甜到了骨子里。

他看着她,她的脸庞像是天际最明媚的一抹晚霞,让人心旷神怡。

她的眼神像是含着沼泽,让人禁不住沉溺,然后无法自拔。

如风,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

可,怎么办?我该怎样与你在一起?

现在的我,甚至连像月如那般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知道有水灵珠,可也知道这个希望有多么的渺茫。

一个随时面对粉碎的人,一个随时可能没有了呼吸的人,一个随时可能永远离开的人。

就这样伴在你的身边,难道真的好吗?

我好想,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可以让你忘记罂粟,忘记罂粟的味道,罂粟的气息,罂粟的每一丝痕迹。

就像他至始至终不曾存在过一般。

因为,我不知道,倘若我没有回来,倘若那时在断崖真的离开了,你会怎样?

我好怕,我好怕看到一个破碎了的唐如风,比死亡还要怕。

“罂粟,你看着我,我是唐如风,我在问你。”

“你愿意娶我吗?”

“不要管以前,也不要看以后,我只问你现在,你愿意娶我吗?”

“你愿意与我一起相守到老吗?”

“罂粟……”

“不要去考虑任何事情,因为那不属于我们。”

“我只要你现在用心告诉我,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你不会死的,因为你不敢。”

“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你牢牢的握在身边。”

“你只需想着,倘若你死了,我也不会多逗留一刻,随你而去。”

泡沫之欲11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罂粟,愿意娶我唐如风吗?”

罂粟只感觉自己一定是着了魔,发了疯,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点头,疯狂的点头。

生怕这样一个诺言会因为他点头太轻微而消失了般。

一刹那,唐如风竟是泪流满面,飞扑过去,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颈。

“罂粟,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什么都不要想。”

“我会保护你的,用我的生命来发誓。”

“我会保护你的。”

“没有谁可以伤得了你,嗜血之毒不可以,唐青莲不可以,即使是阎王爷也不可以。”

“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

“你听到了吗?”

“因此,不要再试图一个人逃跑,以后,你跑一次,我就往自己身上插一刀。”

“你知道我的小唐飞刀吧?它真的很厉害,是可以杀人的。”

“只要你逃走一次,我就往自己身上插一刀。”

“然后,我就站在原地等着,等着你回来帮我拔出来,帮我包扎伤口。”

“否则,我就让血这样流着,谁都不让碰,直到流尽为止。”

“你听清楚了吗?把你心里的烂想法都扔掉。”

“那样做,只会让唐如风这个人更迅速也更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真的忍心吗?真的忍心吗?”

罂粟紧紧的把怀中的人箍住,像是要把她蹂躏在自己的血肉里,融为一体。

有一点点滚烫的液体顺着眼眶滑落,顺着肌肤滑落,不知道是血液还是泪水。

灼热得似乎要把肌肤融化般。

有一丝丝疼痛从胸口溢出,发射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里。

好痛,却好幸福。

唐少倾城1

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如风,你知道,我是多么的不希望看到你痛苦,看到你流泪?

这个世界上没有罂粟依然可以继续的,如风,难道你真的不可以吗?

一缕缕清风拂过,缭乱黑白相叠的衣衫,绚烂出极其妩媚的花朵,一片绚烂。

唐如风颤抖着手指触摸到他悬在耳际的面纱,只不过是轻轻碰到,手指就猛地被握紧。

“不要,如风,会吓坏你的。”

“不要,行吗?”

他的脸庞轻轻窝在她的脖颈里,手指紧握着她的,有些颤抖。

片刻,唐如风没有再坚持,而是更紧的搂住了他。

————————————————

这一日,怡红院被装点的花团锦簇,有花瓣四处飘扬,有红色轻纱勾勒飘逸纷飞。

今天是个喜悦的日子。

整个江湖都知道了,整个扬州城都知道了。

大名鼎鼎的拜月教拜月仙子要嫁人了,嫁给一个叫做蓝情的纨裤子弟。

众人都觉得一支鲜花就这样插在了牛粪上,可怜,可叹啊。

但,这个想法,在看到那一袭红衣浓蓝发丝的新郎时,都荡然无存了。

这个男人太妖,这个男人太美,这个男人太炫。

红色衣衫混着浓蓝的发丝,随风飞扬,妖娆如同绽放的蓝色妖姬,让人身心沉溺。

人群中,男人尚且因起美貌,心跳不已,更何况是女人?

再看紧随其身后的景象,人群则是更加的激动不已。

白色的高头骏马,一辆雪色的马车,却是露空的,有银色轻纱勾勒其中。

雪色的马车间,坐着一男一女。

两个人的穿着都是很奇怪,但却是极其的绝代风华,唯美倾城。

唐少倾城2

男子,一袭精致的黑色西装,雪色衬衣,修长的黑色领带。

纤细洁白的指间竟是有一银色戒指,泛着淡淡银光,像是蒙着一层幸福光晕。

身姿俊逸,且在脸庞间敷着一黑色面纱,发丝如墨倾泻其中,美好中带着一丝魅惑气息,宛若罂粟。

女子是一袭雪色纱裙勾勒,身姿婀娜,诱惑逼人。

肩膀竟是裸露在空气里,纤细的锁骨宛若翠竹,晶莹剔透。

雪白的脖颈间悬挂着一樱花瓣流转而成的链坠,美好如斯。

手指间捧着一束绽放的玫瑰,一片绚丽的艳红。

如墨发丝如同海藻般散落在肩头。

有雪色轻纱蒙住了脸颊,没有人能看出是谁。

但,却都看出了此女子惊世的倾城容颜。

纤长睫毛下,一双眼睛,浮着水波涟漪的雾气,似朦胧秋水,脉脉含情。

没有刘海,雪白的额际,有一淡粉樱花环坠绽放,清澈且晶莹剔透。

她微微低头,轻轻环住了男子的手臂,稍稍侧脸依偎着男子,直让人身心颤动不已。

人群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定住在了这神仙眷侣般的男女身上。

这世间从未有过的美好,这世间从未有过的倾城,这世间从未有过的绝色。

屏息,且目不转睛的观看着,生怕那如同樱花般唯美的女子马上要消逝般,连眼睛都不敢眨。

紧随其后是八台红色花轿,各有玫瑰花瓣镶嵌其中,且各侧都有美男相伴。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办法遮挡这男子与女子的光华。

像是有一束彩光,打落在了两人的身姿间,直让人心颤,直是唯美得令人窒息。

此时的唐如风无比的娇羞,她娇小玲珑的身姿微微倾斜依偎在男子身侧,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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